孫老大兒子坐在父親邊兒，看到父親上水的，估是池箐箐給父親喂的人參水，用手帕幫父親干凈。

這一晚曹銘和孫老大兒子守在孫老邊兒，曹銘每過幾小時，就給師父做一下全按，這樣不會萎，也不容易長褥瘡。

兩人分上下夜守著孫老，曹銘上半夜，到了快三點換班的時候，他沒醒師父的大兒子，干脆直接把下半夜也值了。

只是他這幾日為了師父心力憔悴，加上也是五十歲的人了，多年都沒熬過大夜，到了四五點鐘，終于忍不住趴在床邊兒沉沉睡去。

在曹銘睡后，他沒發現，自己的師父右手手指了，眼皮子也搐了幾下，臉上的也有些，似乎想張，卻張不開，最后上不停出汗。

直到早上五點來鐘，孫老大兒子孫尚儉醒來，過來看父親的時候嚇了一跳。

“大師兄，大師兄。”

孫尚儉把曹銘推醒，“你看我爸這是怎麼了？怎麼出了這麼多汗，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兩人深吸一口氣，一臭味直沖天靈蓋，掀開被子以后，味道更沖了，床單上全是黃褐的汗，覺還油滋滋的，就是這個有一子說不上的酸腐臭氣。

“這、這是怎麼了？”

孫尚儉一下子慌了，而曹銘則一把抓住師父的脈搏。

漸漸的曹銘眼底閃過一抹疑，又掀開師父的眼皮子看了看，看到師父大兒子張的模樣，忍不住道：“奇了怪了，師父的脈搏比昨天強了不。”

“就是說我爸快醒來了？”

“還不清楚，不過這是好事，咱們先給師父洗個澡，找護士換個床單，然后讓醫生過來看看。”

兩人均是面喜，找來護工幫忙，給孫老洗了個澡，孫老上的汗好似一層油脂似的，護工打了三次香皂，才給洗干凈，從酸臭的味道變香噴噴的香皂味，這才又把孫老放在床上。

醫生也趕來做檢查，所有監控儀連上后，指標沒有變化。

孫尚儉有些失，沒變化豈不是父親還跟以前一樣，曹銘卻不相信醫生的話，人是很神奇的，西醫把人化，指標標準化，其實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反而是中醫，能談查出西醫查不到的問題，解決西醫解決不了的病癥。

師父的脈搏在走強，這是好事，曹銘面平靜，眼底暗暗閃過一抹激。

十一點鐘，池箐箐帶著爺爺和丈夫又來了。

因為曹銘守了一晚上，孫尚儉讓他回家休息，曹銘打電話喊三師弟過來照顧師父，自己先走了。

看到陸老爺子，孫尚儉是真的奇怪了，明明昨天才來過，今天怎麼又來了？

“小孫啊，小曹呢？”

“陸首長，曹師兄回家了，昨晚他一個人守夜一晚上，我讓他趕快回去休息。”

“對，小曹也不年輕了，熬一晚上白天是要補個覺，昨天你父親怎麼樣？”

孫尚儉嘆氣道：“沒什麼變化。額，早上我和曹師兄發現我父親出了好多汗，床單都打了，給老爺子洗了個澡，又換了個新床單。”

出了好多汗，池箐箐三人對視一眼，這覺大家都有過，第一次喝下大量人參水，三人都出了一臟汗，油兮兮的。

池箐箐認為這就是在排毒，排除的毒素，然后開始修復。

和丈夫對視一眼，又向爺爺，陸老爺子立刻懂了。

“小孫啊，這個問題很嚴重，你有沒有跟醫生反饋，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醫生說沒變化，不過曹師兄說我父親脈搏變強了。”

“這怎麼還說的不一樣，這不行一定要問清楚，走我們一起找醫生問問，不行就給你父親會個診。”

陸老爺子拽著孫尚儉找醫生去了。

池箐箐待二人走后，迅速掏出人參水，陸北川立刻托起孫老的脖子。

“孫爺爺，你趕快醒來吧，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我再給你喂點人參水，你要多喝點。”

池箐箐一勺接一勺的灌水，不一會兒帶來的大半瓶人參水喂了，給孫老了，坐在床頭跟孫老說話。

等孫尚儉和陸老爺子回來，看到二人守在父親床前，不十分。

父親之前也有不老朋友，也落下許多人脈，雖然病了之后來探父親的人不，可連續來，把父親的病記掛在心中的，池箐箐絕對是第一位，他看出來，池箐箐是真的關心父親。

“孫叔叔，我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孫爺爺。”

“好了小孫，留步不用送，病房里沒人可不行，好好照顧你父親，明天我們再來。”

明天？孫尚儉有些茫然，很快就不已，父親救過那麼多人的命，只有陸老為父親如此憂心。

“怎麼樣，都喂下去了嗎？”

“喂下去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

“我估計有效果，孫醫生都出汗排毒了，再過幾天估計就能醒，你給他喂的多，估計比我醒得快。”

池箐箐點點頭，為了孫老能盡快醒來，給孫老喂的人參水比給爺爺喂的多。

三人剛下電梯，就遇到了竹下。

“池小姐。”看到池箐箐，竹下禮貌的打招呼。

“竹下先生，您……這里是住院部，您要是看病，要去門診樓。”

“池小姐，我聽聞孫老昏迷住院。”

池箐箐頓住腳步，目灼灼盯著竹下，不知為何只覺得他的笑容中多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池小姐，不知你是否可以引薦我去看看孫老？”

“你看孫老？竹下先生，我倒不覺得您和孫老關系有這麼親近，如果你是為了結孫老，我說句實話，沒用的。”

竹下笑笑，“這種突然昏迷的病癥，我曾經遇到過。”

池箐箐聽到這話，死死盯住竹下。

竹下笑容愈發親切了，“池小姐不用如此提防我，孫老是中醫藥界的泰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資源，我也希孫老能長命百歲，如果可以的話，孫老能幫我稍稍答疑解就行。”

“答疑解？”

池箐箐思索片刻，“那你等我問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