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兒往外跑去,還說什麼這個家待著沒意思,要走這樣的話,喬桂云心中的火氣又一下翻涌上來,
追了出去在門上,氣得大喊,“說你兩句都說不得,你走!走了就別回來!”
說著還對隔壁鄰居道:“養二十多年,現在說一下一下都不行,還說這個家待不了了,嫂子你說這哪里是養了個姑娘,我這是養了個仇家。”
楊春娟就這樣跑了,喬桂云也沒放在心上,這死丫頭服啥的都在家家里,就不信是丫頭不回來,唯一就是氣不順,晚上吃飯的時候,當著全家人的面,把二姑娘在縣城買房子的事告訴丈夫。
“媽,我不要我二姐的房子,我二姐可以做生意,我也要做生意賺錢,等賺到錢我自己買房子,你把給我娶媳婦的錢拿來,我當本錢做生意去。”
“你做什麼生意做生意,賠了咋辦?賠了就連老婆本都沒了,你給我消停在家種地,這房子媽給你想辦法要過來。”
只是喬桂云沒想到,老二不要兒的房子,老大媳婦卻惦記上了,縣城多熱鬧啊,有大集市大商場,到都是過早攤子,哪里是農村能比的。
晚上洗漱完關上門,喬桂云的大兒媳婦就跟自己丈夫談起這套房子,這房子老二不要他們要,但這事必須丈夫跟婆婆說,還要說服婆婆。
“孩子他爸,你想想縣城那地方多好啊,出門就是大馬路,在馬路上走一天鞋子都是干凈的。再說咱如果住縣城了,孩子也能在縣城上學,那不比農村好,娃也能見見世面。
至于你說的農村人不種地咋行,你妹還是農村人呢,不也沒種地了,除了在礦里上班,人家做小生意,每個月我看不賺,否則也買不起縣城的樓房。
咱們兩個都不懶,隨便做點小買賣都能過日子,總比窩在這里種地強,你倒是說話啊,每次跟你說正事,你就三子打不出一個屁,你要一輩子窩囊死,那你也得為兒子想想吧。”
楊春娟大哥沒做聲,可他的心也被媳婦這番話攪了。
遷墳這天,天氣不是很好,沉沉的沒有太,陸北川一大早帶著一大家子來到山陂村,九點鐘的時候,歐老爺子他們也都到了。
“歐大小姐。”廖先生見到池箐箐,從包里掏出一個長條形紙盒子,打開后拿出一把扇子。
池箐箐有些驚訝,大冷的天,廖先生給自己一把扇子?這是要干啥?
“廖先生,您喊我箐箐就好,這扇子是?”
“箐箐小姐請打開,這把扇子上面的五雷符是邱老親筆所畫,最能鎮煞鎮,等會上祖墳山后,你就把扇子打開,擋在口即可。”
池箐箐愣住了,五雷符?聽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立刻打開扇子,果然看到扇子黃的符紙上面畫了五個紅的符篆一樣的字。
“這五雷符是朱砂繪制,本來也有辟邪的功效。”
說完廖先生上下打量了幾眼站在池箐箐邊兒的陸北川,“這位是?”
“廖先生,這是我丈夫陸北川。”
陸北川聽見媳婦介紹自己,連忙跟眼前的人握了個手。
“陸先生一正氣,眉宇間凝著貴氣,有他在箐箐小姐邊兒,魑魅魍魎全都不敢靠近。”
池箐箐再次心中贊嘆,這個廖先生厲害啊,只看了看丈夫的模樣,就說丈夫一正氣,那當然了,從部隊出來的人,當然一正氣。
眾人寒暄兩句便立刻上山,廖先生準備了不東西,上山前在村口挑了六個后生,還是專門選了屬相的,屬兔屬狗的不讓上山。
眾人帶著東西一路往祖墳山走去,池箐箐走得慢,陸北川和阿桑一人扶著一邊兒,冬日連續下雨,雖然今天天,可是土路泥地還是很,二人都怕池箐箐摔跤。
等他們慢慢趕到,廖先生現場已經支起香案,上面擺著各種水果供品,香爐里也燒著香,青的煙裊裊升空。
池箐箐已經把扇子擋在口,聽著爺爺和廖先生談起今天的天氣。
“今日的天氣很好。”
池箐箐有些狐疑地瞅了瞅天,天太都看不到一,就差下雨了,這也好?
“遷墳最忌諱艷高照,本來墳就屬,太一照氣損傷,對后人不好。大家作快點,聽這兩位師傅安排,在這八個點挖土。”
池箐箐覺得自己今天真是開眼了,原來遷墳的時候天氣沉才是好的,“廖先生,這兩位師傅是您的徒弟?”
廖先生淡淡一笑,“我師父還不允許我收徒,我們的本事只能傳給廖家人,現在那個有緣人還沒出來。這兩位是我們那邊兒做墳的師傅,手藝高超也懂點宅風水,我怕這邊兒沒有會這個的手藝人,所以特意帶上他們。”
池箐箐沒想到,這風水先生出門還要自帶做墳的師傅,不過看那兩個師傅的手法,挖坑比別人快也比別人深,鐵鍬踩下去手腕一轉,就帶出一鐵鍬土,果然是高手。
“快,大家作快點,一定要趕在午時之前。”
在廖先生的催促下,大家加快作,又過了一會兒,有人說到東西了,那兩個師傅立刻跳到坑里,不停往外挖土,很快就挖到里面用磚砌的一個長條方塊,廖先生也親自下去查看。
看到磚砌的封閉長條,廖先生臉不太好,讓兩個師傅把磚塊慢慢砸開,別傷著里面的骨灰盒,池箐箐此刻都沒注意到,自己已經攥著丈夫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墳墓。
張秀蘭也臉發白,和二兒依靠在一起,看到那個磚砌的長方塊,仿佛丈夫下葬還是昨天的事,村里人下葬都給買個小棺材,把骨灰盒放在小棺材里。
可婆婆非說丈夫是國家的人,用棺材是封建迷信,然后就找人用磚頭砌了個長方形,把骨灰盒放進去后,還在上面上磚頭,當時心里特別不舒服,總覺得磚頭著丈夫,他會不舒服的。
隨著磚頭被去掉,出里面的有些泛黃的大理石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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