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春娟一個姑娘家,留著房子干啥,出嫁帶去男方家還不是便宜了別人。”
喬桂云和大部分人都認為姑娘出嫁,還帶套房,這就是個冤大頭,便宜了男方家的人,憑啥啊!
池箐箐知道,喬桂云說的這個話,不是九十年代人的想法,就算經過三十年,到二零二零年,也有很多孩子的父母,都會這麼認為。
“房子是春娟的婚前財產,怎麼是男方的,沒有春娟簽字,誰都別想把這個房子賣掉。并且房子就是春娟的陪嫁,春娟結婚后,有房子這種陪嫁,那在婆家誰敢欺負。
丈夫要是對不好,還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可以回,總比現在很多人離了婚,婆家把人掃地出門,回到娘家找爹娘,卻要看哥嫂的眼,甚至有的人帶著孩子,娘家也不接,最后落得無家可歸。
嬸子,我說個難聽話,一套房子如果能影響春娟和兄弟姐妹的,那這樣的兄弟姐妹也沒啥值得留的,不過是看中春娟的錢財罷了,您非要把這套房子給老三結婚,這本就是你的不對。
老三是你和叔的孩子,又不是春娟的孩子,他結婚娶媳婦,你們不給置辦,卻要強春娟的房子,憑啥?老三又不喊春娟媽,再說你們養不起,就別生這麼多,你生了不肯負責,還責怪春娟不給房,這就是不講理。”
喬桂云被池箐箐說的半天沒反應過來,好半晌才出聲,“一套房咋就上綱上線扣大帽子呢,春娟和們都是兄妹,咋就不能給套房了。”
楊春娟見母親還是只盯著自己的房,也急了,“媽,你說我們是兄弟姐妹,給套房算啥!那你為啥不讓大哥把他們家三間大瓦房讓給三弟,干嘛非要盯著我的房子。”
“你大哥他都結婚添娃了,把房子給你他們住哪?”
“那難道我就不結婚,我就不生娃,把房子給三弟,萬一我跟婆家不好,我帶著孩子住哪?難道住娘家,就算你們不說啥,大哥大嫂能不煩。
我為啥買房,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保障,你們給不了我保障,現在還想搶我自己給自己的保障,憑啥?男孩子是人,孩子就不是人嗎?
孩子憑啥不能有自己的房,我以后不要買房,我還要買車,人的日子不能指別人,要靠自己,所以我也不會指還都不知道的婆家。
我只知道我自己有錢了,我想吃啥吃啥,想穿啥穿啥,不高興了我還能回自己的房住,我不用委曲求全看婆家臉,我也不用回娘家幾天,端碗吃飯還要看嫂子臉,我就想活的痛快點舒服點,咋了!
媽你忘了嗎?你以前跟爸鬧別扭,哪次不是偏袒爸,有一次爸又打你,你氣不過帶著我和大哥回外婆家。結果呢大舅媽對著我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表哥吃蛋羹,我和大哥在一旁看著,外婆還說我們是外家狗,表哥才是喬家人。
上桌吃飯你從來不敢多添,就連吃顆青菜,都要看哥嫂的臉,這些難道您都忘了嗎?最后您第二天都沒住,早上抱著我帶著大哥回了家,回去后還要被罵,看父親臉,這些你都忘了嗎?”
喬桂云臉有些不好,兒的話讓想起自己曾經,因為家中有事父母就找,所以了娘家不,丈夫對此意見特別大,婆婆也瞧不上。
在婆家拼命干,不敢吃飽飯,也換不來婆家一句好,而拼命補的娘家,在需要幫助的時候,只是把當一個外人看,只覺得就是拖累。
“媽,我只是不想過跟你一樣的日子,我有房有錢,我結婚后婆家要是對我不好,我就搬出來住。丈夫要是敢打我,我就離婚,我絕對不跟手打老婆的男人過日子。離了婚也不會拖累你們和大哥,我自己有房有錢,我自己完全可以過想過的日子。
而且雖然您上總說,老了指兒子,不指我這個兒,但我今把話放這,您和爸老了要是他們不管你倆,我管!我有房,我把你和爸接過來一起住。
哪怕那時候我有家庭有丈夫,我丈夫也管不了我,因為我爸媽住的是我的房子,沒占他家一分便宜,我爸媽花的是我賺的錢,我想怎麼孝順你們,他都管不著!”
喬桂云呆在原地,隨即口傳來一暖意,兒說的苦都過,那時候就想過,如果自己有個房,哪怕是個小破房,自己被婆婆罵被丈夫打的時候,也能躲一躲。
“桂云,你看春娟想得多孝順,這孩子想得長遠著呢!有兒子有用嗎?國家都說兒子兒都一樣,咱們也該想明白了,兒子能養老,兒一樣能。”
張秀蘭說著指著自己兒,“我敢說,礦里沒幾個比我兒孝順的,我兒婿把我接到家里住,我還帶著三個孩子,他們從沒說過一句嫌棄的話。
有啥好吃好喝的,兒婿都想著我,桂云你該改改你的老觀念了,別覺得兒子就是比兒好。遠的不說,就說老池家,他們把我男人的恤金給大兒子蓋房子,池老太還把我丈夫每個月的恤金了大兒子家,現在如何呢?
他們沒錢了沒用了,不就被老大兩口子攆出家門,當初分家他們可是把全部家當給老大了,結果還不是被攆出去。他們的小兒子,因為當初父母分家,東西給了老大,養老歸老大,哪怕他們父母被攆出家門,他們都不肯管。
老兩口現在住在村西頭的破房子里,你說這樣的兒子,指得上嗎?聽我一句勸,兒子兒多一樣,孝順的話兒子兒都好,不孝順兒子也指不。別再著春娟給房子了,別拿兒的兒子,到時候兒傷了心,兒子養出了貪念,等你滿足不了的時候,咋辦?”
“我……”喬桂云突然不知道自己說啥了,無話可說,因為張秀蘭說的沒錯。
池箐箐直接鼓掌,“媽,你說得對!兒子兒都一樣,老了你就等著福吧,我跟北川一定好好照顧你和妹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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