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不好意思,回來晚了,今天在縣城吃飯,來回路上花了些時間。”
見池箐箐沒理他,陸北川低下頭,“媳婦,你看什麼呢,看的這麼專心。”
等池箐箐把這個筆記本的由來和作用說完之后,陸北川也有些激,“明天就聯系律師,這是個重要的資料。”
“還用你說,我已經給律師打過電話了,他明天過來一趟。我還想到個問題,這個筆記本登記了每天來心理門診看病的病人名字,這不可以查出高雅婷本沒來過。
即便高雅婷不肯承認,扯別的理由,比如是化名什麼的,也躲不過去,來看病的病人只要有名字,大不了麻煩點,總能找到這個病人,到時候當面對質,高雅婷便休想頂替其他人。”
陸北川聽到這里漸漸出笑容,“有這個工作薄,這次高雅婷別想跑,這件事給我去辦。不是他們高家有關系,我就沒關系的。”
池箐箐出驚詫眼神,“怎麼,你在武市有關系,沒看出來啊陸科長。”
“我以前的指導員在武市公安局,如果查人的話,找他就行了。”
池箐箐一想,“我也有人。我現在是孫老的徒弟,孫老可是醫療系統的,我給師父打個電話,看看他在方醫療系統里有沒有人,得好好查查這個醫院還有那個醫生,敢作偽證,他們誰都別想跑。”
“媳婦,你明天再跟孫老打電話,太晚了,早點休息。”
翌日律師上門,得到這個本子后,雖然昨晚知道消息,池箐箐找到了一個證據,但他沒想到這個證據如此有分量。”
“趙律師,你看這個作為證據如何?”
“這種東西是日常工作記錄,是可以作為證據的,而且再找到一年的記錄,這個作為佐證材料,就無可置疑了。其次如果遭到對方律師質疑材料的真實,可能還需要醫院的護士做人證,所以接下來要往這方面努力。”
池箐箐又跟律師談了不,律師還告訴,第二次開庭的時間定在了三月十八日,高家找了人,所以休庭時間短了很多,這也是不想給他們時間找證據。
而一個案子一般第二次開庭就會出結果,池箐箐知道自己要抓時間了。
找護士作證,那這位管理工作薄的護士長是最佳證人,可如果出頭替自己作證,就要對上高家,還有醫院里給高雅婷作偽證的醫生或者醫院領導。
那這個護士以后在這個醫院也干不了了,工作肯定要丟掉,就是不走也會被穿小鞋。
看來說服護士長是個關鍵,讓護士長幫忙,只能看需要什麼,給需要的東西,看能不能換來出庭作證的機會。
但即便如此,也不敢冒險,因為如果找護士長,那工作薄的事就要暴,如果不同意,回去銷毀所有的工作薄,死活不承認這件事?
倒也沒法不承認,畢竟工作薄上面的簽名和筆記是可以鑒定出來的,所以到底該咋辦,池箐箐有些煩躁,腦子里全是糟糟的思緒。
算了,想再多也沒用,只能見招拆招,還是先給師父打個電話,說說此事。
孫老沒想到自己的小徒弟還有個司,得知高雅婷居然做出這種事,為醫生的孫老,表現出極大地憤怒和不齒,為醫生,下手害人這就已經違背了做醫生的底線,甚至比一般的害人更惡毒,因為你是醫生,你懂藥理,你利用自己所學去害人,就是十惡不赦。
池箐箐也把自己的煩惱告訴師父,想請護士長幫忙作證,可高家能搞來整套假證,一定是買通了醫院的醫生甚至是領導,護士長如果替自己作證,不會丟工作,甚至會被高家報復。
“工作好解決,武市醫院也有我不老朋友,這位護士長不是已經考下護理師證書了嗎,給安排個好崗位不是問題。至于高家報復的問題,這塊我認為可以從高層手。”
“啊?”池箐箐沒太明白。
“現在武市衛生系統的一把手,我曾經跟他有些,我給他打個電話,把此事告訴他,讓他想辦法解決。然后等他這邊兒搞定之后,你再去找那位護士長談。”
池箐箐有些茫然,“師父,這個一把手能有什麼辦法?”
孫老沒回答小徒弟,只讓心,安心養胎。
實則是他沒說出來他們系里的一些事,這件事在孫老看來,只要那個醫院的領導夠聰明,不論他是否參與高家的這件事,現在都該明白,證據確鑿,他們無法狡辯。
這樣醫院領導就會為了自保,首先從此事,然后也許再推出一個醫生當替罪羊,這種套路他見多了,只是他不想讓小徒弟知道。
小徒弟單純,孫老不想讓小徒弟知道這些黑白不分的事。
池箐箐此刻就等著張猛和師父的回話,一晃時間到了周日,張秀蘭一大早就起來燉湯,是昨天買好的,只可惜不是農村的柴火灶,不然放在灶膛里用暗火蒙一晚上,那才個香。
現在只能早早起來用帶蓋的砂鍋慢慢燉,等池箐箐起來,屋子里已經彌漫著一湯的香味。
早飯就著湯,池箐箐吃了半個饅頭,當然大家喝之前,已經把要送去醫院的湯打包裝在保溫桶了。
給彤彤穿上棉襖后,一行五個人便出發了,陸北川開車,池箐箐坐在副駕駛,母親帶著彤彤和阿桑坐后面,三個孩子給池菲菲管,中飯就由池菲菲帶著妹妹們去食堂吃,也別打回來了,還要洗碗。
陸北川給池菲菲拿了一張保健票,要是今天有保健菜,就要一份吃,保健菜都是葷菜,食堂大師傅手藝也好,做的特別好吃。
一行人出發后,開了一個半小時的車,終于到了醫院,等眾人進病房,便看到半靠在床上的趙磊,正在打吊針,楊金英坐在一旁給兒子削梨子吃。
“哥哥!”
彤彤大聲喊著,然后跑上前,還沒上前就被楊金英一把抱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