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斬輕笑道：“秦監正此言，不無道理，不過，本座行事，從不喜歡回頭看過去，不論是對是錯，過去了就注定了。”

秦攸嘆了口氣，道：“顧掌印說的對，倒是本著相了。”

說罷，秦攸從懷里取出兩封信件，說道：“這兩封信，分別是允之和榮亦初托我轉給你的。”

顧斬挑了挑眉，問道：“亦初，可還好？”

秦攸點了點頭，道：“此子去了京城發展好，去年就功拜了稷下學宮，又有你的好友古川照應，你倒是不用擔心。”

顧斬點了點頭。

秦攸又說道：“這小子前段時間去走了一趟稷下學宮的書山學海，大氣運加持，不但獲得了一縷文氣，還在里面得到了文圣傳承，進稷下學宮二層樓當了先生，如今已然了京城的風云人，就雖然比不上你，但絕對可稱一聲天之驕子。”

顧斬臉上出了一縷微笑。

他對稷下學宮有所了解，乃是當今天下三門四家八大派中八派之一，天下最頂級的勢力之一，與云西劍王城于同一個層次。

而書山學海，便是稷下學宮的圣地，相當于劍王城的劍冢，一個風險與機緣并存的圣地，也是這種大勢力能夠存在千載依舊屹立的一個主要傳承。

而稷下學宮的書山學海，也是天下最有名的機緣之地，能夠功走出來的人，都是一個時代的天驕，只要不夭折，都能為一方人。

而學宮后山，是稷下學宮的核心。

稷下學宮只是一個書院，天下學子都可進，不過就是門檻高，能進其中的都是青年才俊，但是，后山卻不一樣，那才是稷下學宮能夠為大夏第一書院傳承千載的本質。

進后山當了先生，那就意味著真正了稷下學宮的人，不再只是一個學子，而是一個天下頂級大勢力的高層人，而以稷下學宮在大夏的地位，后山先生，便是朝廷大臣見了都得以禮相待，可以直接進皇宮面見皇帝的存在。

顧斬一直看好榮亦初的，但是沒想到榮亦初竟然能夠發展到這一步，的確是有些出乎意料。

秦攸輕笑道：“榮亦初的就，的確是很讓人出乎意料，便是允之當初推薦他進稷下學宮也沒想到他能有那麼大的就。

不過，后來我想了想，可能是氣運相伴的原因，你顧斬是能夠驚才絕艷一個時代的人，榮亦初在你蟄伏潛淵之時第一個投你門下，自然能夠獲得大氣運加持。”

顧斬挑了挑眉，疑道：“此話怎講？”

秦攸沉了一會兒，道：“氣運之說，你應該有所了解吧？”

顧斬點了點頭，道：“聽過一些，但不是很懂。”

秦攸緩緩道：“氣運，本就是虛無縹緲難以捉，誰又能說很懂，舉個簡單的例子吧，縱觀歷史上那些開國皇帝，都會發現一個很奇妙的事，那就是伴隨著那些帝王名留青史的很多文臣武將，竟然都是與那帝王出生在同一個地方，甚至有一個小山村既能出開國帝王，也出了絕世勐將，頂級謀士等等，

民間有很多傳說，說那是上天派下來專門輔左皇帝的，但是，仙神之說，對于我輩武道修士來說，可信度不高，所以，據研究推測，是氣運的存在，

那些輔左帝王的名臣大將，并非天生就有那麼強大的天賦，而是他們選擇了那個人之后，就獲得對方的氣運加持，越早的人，獲益就越大，這就是為什麼每一個時代的風云人邊都會匯聚很多傳奇之人，

并不是因為他們能為傳奇而出現在那個時代人邊，是因為他們在那個時代人邊才為的傳奇，而這也頗有幾分相輔相的意味在里面，當氣運加持之下，那些人把握住機會迅速崛起就會反哺那個時代人，然后起勢就越來越大，

這就是為什麼很多輝煌的人邊總會有些傳奇人伴隨著長，當然，也有一些人把握不住，或者獲得的氣運加持不夠而中途分道揚鑣或是距離越來越遠。

所以，我覺得榮亦初，應該就是獲得了你的氣運加持，讓他的人生也隨之發生了改變，能夠坦然走過書山學海還獲得大機緣，你要知道，無數比榮亦初優秀千百倍的人都沒能功，可他就功了。

而反過來，他如今功因為你的氣運而完蛻變，也了風云人，他再來到你邊，是不是就會反哺讓你的氣運更強？”

顧斬挑了挑眉，道：“如果按照你這麼說，豈不是可以人為制造氣運之子？”

“哪有那麼容易，”秦攸搖頭道：“氣運之說本就虛無縹緲，人又怎麼可能把握得住，而且，時間起落，有的人運勢在某一個時間段特別好，有的時候卻又倒霉頂，無法把握的，這些東西，玄而又玄。”

顧斬點了點頭，緩緩拆開了榮亦初的信，

沒有什麼特別的，

就是向顧斬簡單的講述了一下他的經歷以及思念之，另外就是一再囑咐顧斬要冷靜，不要太沖，要注意安全之類的。

而楊允之的那封信，就是簡單的寒暄，講述了一下臨江城的況，講了講臨江城中顧斬的那些故人一切安好，然后就是讓顧斬替他向莫景舟問好。

看完信之后，顧斬向秦攸拱手道：“多謝秦監正送信。”

秦攸擺了擺手，道：“我本就在云東，臨走時允之托我給你帶信，順手罷了，至于榮亦初，是前段時間我回京城面圣，恰好到榮亦初也在面圣，閑談之下知道我要來云西，就托我帶的，也是順手，嗯，京城我暫時不去了，臨江城倒是會去，如果有回信，顧掌印也可讓我帶回去。”

顧斬輕笑了一下，將兩封信慢慢收好，然后抬起頭向秦攸，沉聲道：“秦監正，咱們就別藏著掖著了，你專門來見我這一趟，也不可能就單純只是送個信，說吧，還有什麼事兒？”

馬車依舊在前行著，

只是里面的氣氛有些抑，

良久，秦攸緩緩問道：

“顧掌印，你對朝廷可是完全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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