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晃晃悠悠。
午時剛過,就到了大河村。
牛車先在趙老太太門口停下,老太太將一車的東西拎下去,然后喊兩個兒子出來幫忙扛進去。
趙有銀一手一個麻袋,兩百斤粟米被他扛起來放進屋子里。
趙有財將其他雜放進背簍,拎著兩個背簍就進去了。
一屋子的人全都圍了過來。
趙大旺了:“阿買了,今天有吃了。”
趙二旺吞了一下口水:“還有點心,好多點心,阿變大方了。”
冬花的小手進來,剛要拿走一包點心,就被趙二旺給捉住了:“阿,冬花吃!”
“都起開!”趙老太太沒好氣的罵道,“買了還不是給你們吃的,瞧瞧一個個饞了啥樣兒,就好像趙家苛待你們了一樣。老二媳婦,你過來,這兩斤豬拿去收拾一下,切半斤出來燉了,剩下一斤半抹點鹽掛在風口……”
一群孩子在邊上吸溜口水,七八雙眼睛直勾勾盯著那塊豬。
趙老頭子敲了敲煙桿:“這半年家里就沒痛快吃過一回,好不容易等到了秋收,怎麼著也該讓孩子們肚子里有點兒油水,這兩斤都燉了,敞開肚皮吃個飽。”
趙老太太罵道:“不知哪里學來的這麼敗家的吃法,吃了上頓沒下頓,一點都給霍霍了!”
罵歸罵,但沒有出言反對,文氏趕拎著去灶房理。
老太太繼續道,“還有一豬骨頭,拿一蘿卜燉了喝湯,每人都能喝上一碗,春花,你去灶房幫你二伯娘。”
春花接著豬骨頭也去忙活了。
老太太從背簍里拿出六包點心,是點心鋪子里最便宜的那種,但最便宜也要六文錢一包,老人家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終于踏進了點心鋪,買了六包桃回來,一個孩子一包。
孫氏一眼看到了背簍里的兩匹布,的手了過去:“娘,咋只有兩匹布,家里這麼多人呢。”
“這是你大嫂非要送給我和你爹的。”趙老太太瞪了一眼,“想要穿新裳,自己去鎮上買,你們二房三房手上都攢了錢,別以為我不知道,行了,都散了,都去忙吧。”
背簍里還剩下一些針線,還有鹽什麼的。
老太太收拾好雜,然后去地窖整理糧食,這是整個家最重要的東西……
這一邊,程彎彎也在背簍里掏東西。
背簍邊上是一袋一袋的粟米藜子等糧食,還堆放著一大堆布料,坐在正中間,隨便掏點什麼出來都不稀奇。
“這是點心,你們幾個一人一包。”
“這是布料,一人做兩裳,料子不一樣的兩匹布是昭兒和沈爺的。”
“買了四斤豬,還有些豬臟,大山,你去把豬雜碎洗干凈,先別急著,等會我來看看咋做好吃一些。”
“哦對,還買了豆腐豆芽,今天晚上可以吃點新鮮的了。”
小小的桌子,放的滿滿當當。
等程彎彎折騰完了,沈正得意的道:“我也買了好東西回來,文房四寶!”
他將桌子上的雜放到另一邊,空出位置來放筆墨紙硯,這麼多東西堆放在桌子上,還是有些震撼的。
程昭愣了一下:“沈兄,你買這麼多作甚?”
紙不是宣紙,是稍微便宜一些的開化紙,紙薄且韌極強,是他平時常用的那一種。
筆也不是最好的筆,但一支也得至五六百文錢,硯臺估著也得六百多文錢,這麼多東西加起來,怕是得要一百兩銀子才能買下來。
“你不是要給學堂那些人獎勵嗎,才兩套,兩個人得了獎勵,其他人怎麼辦,眼看著嗎?”沈正哼了一聲,“南府書院多人不愿意上學,卻用著最好的宣紙和狼毫筆,大河村的孩子們既然想讀書,沒道理不給他們配備齊整。”
程昭微微皺眉。
他是想通過獎勵的方式,讓孩子們努力讀書認字,沈正這麼一來,他的苦心就白費了。
但沈正也是一片好心,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沈爺,我問你一句話。”程彎彎放下手里七八糟的各種東西,緩聲開口道,“你以前在家里的時候,蛋是很尋常的東西吧,但是一旦蛋變了獎品,它的意義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沈正著下,好像是這麼回事,以前蒸蛋煮蛋他都瞧不上,可是來了大河村,竟然把一個臭蛋揣在懷中這麼多天。
“通過自己努力得來的東西,才會格外珍惜。”程彎彎語重心長,“這些孩子并不是為了科考才讀書,送給他們筆墨紙硯不合適,如果有愿意在讀書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的,他們會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得到這些,而不是其他人饋贈。”
沈正若有所思。
他老爹也說過,饋贈和給予是最末等的幫助。
“我建議把這五十套文房四寶當做獎品放起來。”笑著開口,“每隔一段時間安排考試,績優異者可領取一套筆墨紙硯。”
趙四蛋笑嘻嘻的開口:“那我豈不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能拿到一套新的文房四寶?”
趙二狗一掌扇在他后腦勺上:“你把你二哥放在哪里了?”
程彎彎加了一句:“同一個人不可重復領獎。”
趙二狗:“……”
趙四蛋:“……”
早知道就不說出口了,到手的筆墨紙硯飛了。
沈正點頭:“我覺得可行,就這麼定了吧,晚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所有人。”
程彎彎不再摻和這事,洗了個手往灶房走去,趙大山正在洗鍋生火,吳慧娘在備菜。
豬雜碎被洗的干干凈凈放在碗里,有豬頭,豬大腸,豬肚,豬心、豬肝……總之鋪的所有豬雜碎都被包圓了。
打算試試做鹵菜,看能不能做功。
如今秋收結束了,秋種不急于一時,做生意的事該提上日程了。
要是做出味道一絕的鹵,可以直接和之前合作過的酒樓繼續合作,渠道都是現的,主要是味道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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