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一連喚了兩聲都沒得到回應,瞬間傻眼了。
鬆居那幾個老不死的,怎值得半個朝廷的人給他們陪葬!
來不及細想,顧蓉急忙把彩碧進來,“傳太子,本宮要見太子!”
彩碧愣住,“娘娘……”
“還愣著做什麽,太子來見本宮!”
“可是天慈庵已經被前侍衛封死,不進不出,而且娘娘與奴婢都染了瘟疫,這個時候見太子……”
不等彩碧說完話,顧蓉直接踢開跑出齋室。
來不及了!
天慈庵門前,顧蓉用力拍打朱漆門板上的銅環扣,“來人!本宮要見太子!”
後,彩碧見狀也跟著過去拍打。
聶磊自臺階下麵聽到聲音,當即拱手,“皇後娘娘稍等,屬下這就去稟報。”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蕭桓宇已然站在臺階下麵,“母後!”
聽到聲音,顧蓉激不已,“桓兒快上來,母後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蕭桓宇聞聲邁上臺階,卻在下一刻被聶磊生生攔住,“太子殿下萬萬不可!皇後娘娘染了瘟疫,不能靠近!”
“桓兒,快來!”顧蓉隻怕再遲一步全都要死。
蕭桓宇知,亦知母後現在他上去定是沁那邊出了問題,“讓開!”
聶磊是個忠心的,直接上兩個臺階跪在蕭桓宇麵前,叩首,“太子三思!”
“桓兒!”
銅環扣被顧蓉拍的當當作響。
蕭桓宇哪還顧得上聶磊,繞開他縱步跑上去。
聶磊見狀大驚,匆忙起去了鬆居……
庵門,顧蓉聽到蕭桓宇的聲音後剛要開口,卻見彩碧就站在旁邊,便瞪了一眼過去。
彩碧心懼,急忙退離。
“桓兒,不好了!”顧蓉便將剛剛溫宛威脅的容和盤托出,還有沁的計劃,“萬萬不能沁手,否則你外祖父他們但凡有事,你皇位不保!”
“溫宛說的可是真話?”蕭桓宇急聲問道。
顧蓉急的跺腳,“真假我們都不能賭!”
“隻是……萬一錯過這個機會,兒臣隻怕再想將那些人一網打盡就難了……”
“你別忘了皇城裏還有蕭臣,還有溫家兄弟,若真能一網打盡倒也值得,問題是不能!”
顧蓉心焦,“更何況這麽下去母後與你的命也會到威脅,他們命賤,如何拚都是我們吃虧!桓兒,這一次你聽母後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去阻止沁,再遲可就來不及了!”
蕭桓宇被顧蓉這番話嚇到了,溫宛既能給別人下毒,亦會給他們下毒。
他轉急步走下階梯,才上鬆居便見戰幕等人從蕭彥房間裏走出來。
除了戰幕,還有溫一經。
李顯跟鬱璽良則留在房裏照顧蕭彥。
“太子殿下!”
走在最前麵的聶磊看到蕭桓宇時衝過來,被溫拽住,“聶統領小心,太子殿下很有可能染了瘟毒。”
蕭桓宇聞聲停下腳步,目掃過眼前四人,未見異樣。
撲通!
“翁老醫高超,天慈庵裏麵的瘟疫已盡除!”蕭桓宇高喝,是想讓沁聽到這句話。
當麵阻止不可能,他隻能用這種方法告訴沁天慈庵裏有變。
戰幕愣住,溫跟一經麵麵相覷,聶磊也覺得不可思議。
“當真?”戰幕狐疑問道。
“老師可以去問翁懷鬆。”既然溫宛提出‘君子協定’,那麽天慈庵的瘟疫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戰幕看了眼聶磊。
聶磊心領神會,當即邁步離開。
待其離開,溫上前一步,目沉厲,“太子殿下為何要害賢王?”
“溫侯可親眼看到了?”蕭桓宇站在下位,抬頭迎上那道目,眼中著憤怒之意。
一海青僧袍的一經緩下兩個臺階,“貧僧與眾人所見,賢王的確中劇毒,昏迷不醒。”
“眼見就一定為真?”
蕭桓宇冷然一笑,“如果本太子說是賢王自服劇毒想要害我,兩位可相信?”
溫皺眉,“太子殿下這個笑話說的一點都不好笑。”
一經顯然不信。
蕭桓宇當即豎指立誓,言之鑿鑿,“蒼天為鑒,本太子若有半句虛言,所願皆不真!”
這個毒誓他是敢發的。
“這種毒誓……”
溫接過話茬時戰幕開口,“此事老夫自會給兩位一個代,事未真相大白之前,你們就說兩句。”
此時此刻,蕭桓宇隻在乎沁有沒有手,“瘟疫雖除但這裏仍不安全,學生以為老師還是帶著諸位先行離開,善後的事學生自會安排妥當。”
“對了……”
蕭桓宇不由的看向溫,“溫縣主這會兒在天慈庵。”
溫愣住。
彼時自己兒天慈庵前曾給他傳過消息,說是他放心,他一向相信兒,再加上有翁懷鬆跟花拂柳陪著,他不擔心。
眼下聽太子一說,溫直接邁步。
不想下一刻就被戰幕給拽了回來,“溫侯留步。”
戰幕隨即看向蕭桓宇,“縣主有事?”
“天慈庵瘟疫已除,溫縣主該是來探宸貴妃的,並無事。”眼下蕭桓宇隻想鬆居裏的人都能離開這裏,如此沁便沒機會下手。
戰幕頷首,“那好……溫侯跟一經大師隨我走一趟。”
溫跟一經聞聲不由愣住。
“去哪兒?”溫狐疑道。
戰幕邁步,“走罷。”
溫跟一經四目相視,想著戰幕定是有話與他們說,於是跟了過去。
戰幕走到蕭桓宇邊時,抬手拍了拍他肩膀,“記住老夫的話,隻要問心無愧,自有心安理得。”
蕭桓宇拱手,“學生記住了。”
看著與戰幕一起下山的溫跟一經,蕭桓宇眼底流出冰冷寒意。
大好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不待多想,蕭桓宇當即轉走去自己齋室,未見沁……
浮玉山背脊,一黑裳的沁雙手環抱,饒有興致看向對麵年。
年與一般,蒙著麵紗。
“六皇子為何要阻止我?”沁開門見山。
聽到沁出自己的名字,蕭冥河轉過,揭開麵紗出天人之姿,“因為有人已經發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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