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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鑒》第二千零七十九章 我可以保證

離開甘泉宮,溫宛跟宋相言直接回南侯府取那兩枚相思豆,轉爾去了慶堂。

    慶堂暗地裏養蠱,明麵上做的是花花草草的生意。

    溫宛到時周伯剛好在,便將那兩枚相思豆拿給周伯看。

    周伯初時與宋相言一樣,隻覺得眼前兩枚相思豆與他平常見到的十分不同,大小跟都要更出眾。

    “這種相思豆產自哪裏,哪裏有售賣?”終於有了第二條線索,溫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周伯雖然沒見過,但他有一本珍藏。

    《草木子》,書分上下兩冊,看紙張便知是古籍。

    待他拿出來,溫宛與宋相言一人一冊。

    “兩位坐下看。”書很厚,周伯人給溫宛搬了把椅子。

    宋相言與溫宛坐到一,一頁一頁翻找……

    酉時將過,吏部放衙。

    蘇玄璟乘上馬車之後沒有回花間樓,而是去了彼時沁與他說的梅花屋。

    馬車悠悠,終至東市懷德坊的梅花屋前。

    梅花屋是間商鋪,所賣書法名畫,筆墨紙硯皆有。

    鋪子不大,裝潢卻十分別致。

    蘇玄璟進門便被眼前場景吸引,鋪子兩側分別擺著四麵鏤空的玲瓏木板,木板上懸著各種畫作,有歲寒三友,流雲百蝠,亦有山水人跟翎花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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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麵牆壁擺著整排博古架,上麵盡是些書房墨寶。

    見有人來,店小二笑臉相迎,“這位客想買什麽?”

    蘇玄璟未語,自懷裏取出那塊沁送給他的,印有淩霄花的牌子。

    店小二見到牌子臉微變,“客裏麵請。”

    蘇玄璟收起牌子,隨店小二繞到鋪子最左一畫卷前。

    畫卷是一幅《散牧圖》,天高地闊,蒼茫草原,膘壯的牛羊群結隊,看似普通的畫卷彩表達異常豔麗,足見此幅畫作的主人功力深厚,非比尋常。

    店小二叩機關,畫卷自收起,暗門初現。

    “公子裏麵請。”店小二側了側

    蘇玄璟原想開口,卻見店小二恭敬低頭,並沒有想要與他解釋的意思。

    他便也不問,邁步徑自走暗門。

    暗門閉闔,畫卷垂落。

    店小二便跟無事人一般回到自己的位置。

    暗門裏麵是間室,空間不大,裝潢與外麵也截然不同,可以說十分樸素。

    一把桌,兩把椅。

    北牆上掛著一幅人圖。

    室裏沒有人,蘇玄璟繞過桌椅走向那幅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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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中子容貌傾城,眉彎眼秀,一,腰間配著同係帶,係帶在左側挽了一個結扣,襯的段窈窕,婀娜多姿。

    蘇玄璟隻看一眼便認出子,正是時期的沁。

    吱呦—

    聽到聲音,蘇玄璟回頭,正見一襲黑沁從暗門走進來。

    “難得你來找我。”沁對於蘇玄璟的到來並沒有意外。

    蘇玄璟拱手,“拜見師伯。”

    “認我?”沁挑眉,抬手示意蘇玄璟坐。

    桌椅幹淨,蘇玄璟坐下時沁抬手倒茶。

    茶是溫的,可見那店小二時常進來更換。

    “你是父親的師妹,我自該認。”蘇玄璟接過茶杯,淺抿一品,茶香清淡,回味甘甜。

    “說說看,找我何事?”沁自顧倒了一杯,把玩在手裏。

    蘇玄璟擱下茶杯,“師伯與皇後相識?”

    見蘇玄璟開門見山,沁笑了,“那日你的人不是見到我從皇後屋子裏出去了麽。”

    “皇後染瘟疫的事……”

    “你所想,皆是我所做。”沁沒跟蘇玄璟賣關子,字字清明。

    許是沒想到能這麽快把事實說出來,蘇玄璟有些詫異,一時竟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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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你說個明白。”沁索將這幾日發生的事全都告訴蘇玄璟,包括溫若萱回宮的目的,“想查我。”

    “溫宛父母當真是你所殺?”蘇玄璟震驚不已。

    沁垂眸,抿了口茶,“這不是。”

    “為什麽?”

    蘇玄璟一瞬間表現出來的憤怒落在沁眼裏,令想到彼時蕭桓宇說的話,“我殺的又不是你的父母,你這麽憤怒為什麽?你,至今喜歡溫宛?”

    蘇玄璟知自己過於失態,暗自氣,“我隻是不明白,師伯與他們何仇何怨。”

    “你不用明白。”

    沁看著蘇玄璟,眉目慍涼,“你難道不知道溫宛喜歡的人是蕭臣?”

    提到這件事,蘇玄璟已經認命,“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執迷不悟?”沁挑眉梢,“心裏的男人不是你,不管你做任何事心裏的男人永遠不會變你,聽師伯一句話,懸崖勒馬,否則傷的隻會是你自己。”

    “師伯不必擔心玄璟。”

    “你……”沁看現出蘇玄璟沒有回頭的意思,不歎惜,“這世間如你這般癡的男子可不多。”

    “師伯還沒告訴玄璟,你為何要殺溫策夫婦?”

    “你想知道?”

    “想。”

    沁擱下茶杯,子靠在椅背上,眸子掃過來,“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太子與蕭臣,你站哪邊?”

    蘇玄璟沒有猶豫,“太子。”

    “當真?”

    “我未仕途時曾在畫堂做事,幸得太子跟軍師賞識舉薦朝,知遇之恩斷不能忘。”蘇玄璟堅定道。

    “可據我所知,太子那邊的人全都中了毒,你下的手?”沁昨晚回皇城之後去了趟顧府,顧寒的確有中過毒蟲的跡象。

    溫宛沒騙人。

    “太子下個月初八登基,屆時蕭臣會自請放棄皇子份,他們之間沒有矛盾,我幫的是溫宛。”

    “哦。”

    沁了然,“所以即便你已經知道我是殺父母的兇手,你還要幫著?”

    “玄璟勸師伯早些離開。”

    “離開?”沁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你覺得在溫若萱跟溫宛知道我就是殺死們親人的兇手之後,我要去哪裏,才會免於們千裏追殺?”

    這是死局。

    “為何……”

    “再問可就是第三次了。”

    沁打斷蘇玄璟,提起茶壺續滿他前茶杯,“我若告訴你,難保你不會去告訴溫宛,除非你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

    蘇玄璟沉默片刻,“玄璟可以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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