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那幾塊墨印,想起裏麵那些被潑墨人的孩子,頓時哭笑不得。
☆、第40章
衛烜幾句話便待完了事經過,也坦誠這場群架的開頭是他引起的,但是後來的事便與他無關了。
至於有沒有關係,隻要皇帝相信他就沒事了,其他人懷疑也與他無關。
文德帝看他抓著自己被弄髒的袖子惱怒的模樣,忍不住又了下他的腦袋,笑道:“你這罪魁禍首倒是委屈上了?也不瞧瞧裏頭的那些孩子,哪一個不比你慘?哼,朕是要誇獎你實誠麽?”
衛烜點頭,一臉驕傲自豪:“我從不騙皇伯父!”
聽到這裏,文德帝臉上笑意微深。他自是知道衛烜子頑劣,被寵壞了,他得罪的人不,但是他卻有一點是好的,從來不對他撒謊,自己做了就承認,大大方方,不會玩弄什麽卑劣手段。
這點極好。
“不過他們也說得對,你如此頑劣,難當大任,若是你母妃生了弟弟,你弟弟又比你更聽話,若是你父王也覺得你弟弟比你好,朕倒是可以考慮廢了你世子之位,讓你弟弟來當。”文德帝臉上帶著笑容說,仿佛在開一個玩笑。
衛烜心中微凜,麵上卻惱了起來,“皇伯父,你何必嚇我?若是你覺得我不好,你便收了去,以後我靠自己的雙手掙軍功,那才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聽到他孩子氣的話,文德帝臉上的笑容越深,最後笑著他的腦袋,將他的頭發弄得糟糟的,方道,“行了行,朕一言九鼎,哪能隨隨便便收回旨意?朕既然封你為世子,你便是瑞王府的世子,沒朕的旨意,誰也不能你,你莫要聽人胡說。”
最近的流言文德帝也聽到幾分,猜想不過是有些人惱恨衛烜,所以便放了這些無傷大雅的流言,意在讓這小孩難罷了,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倒是沒想到有人會直接在課堂上當著他的麵說,讓他當場掀桌揍人。
不過,這倒是衛烜會幹的事,若是他忍下了,那便不是衛烜了。所以,文德帝對於今日的事,其實並不是怎麽意外,隻意外怎麽會所有孩子都打起來,簡直是一場沒法理清的混。
“那以後呢?”衛烜馬上問道,“皇伯父就逗人,以後會不會也這樣?給我個保證唄。”
“行,朕一言九鼎,絕不食言!”
太子坐在一旁看著這伯侄二人幾句話便定下未來瑞王府的傳承,忍不住有些黑線,不過細細一想,心裏卻又覺得說不出的詭異。他忍不住探究地看向衛烜,可是那孩子看起來就像一個剛得了便宜的得意狼犬,正笑開心又肆意,看起來並不像一個心-_-!
都說阿菀是一副早夭相,可是阿菀及笄後看著就和平常姑娘差不多,能吃能睡,可以娶來當媳婦了。不像太子,連在床上寵信個人都能搞得一命嗚呼,弱這樣,還當什麽皇帝?怨不得鄭貴妃的心那麽大,都不用怎麽手,最大的擋路石就自己滅了。
三皇子見太子溫文淺笑,儒雅斯文,清貴端方,極顯儲君風度,手指了,最後落在五皇子肩膀上,對太子笑道:“皇兄可是要去儀宮給母後請安?不若和弟弟一起走罷。烜弟呢?也是要去仁壽宮給皇祖母請安?”
在太子說話之前,衛烜已經懶洋洋地道:“不去,我要回府。”
太子輕笑一聲,說道:“不了,為兄要回東宮。五皇弟看著很難的樣子,三皇弟先送他回去罷。”
“那臣弟先走一步了。”
兄弟倆和太子行禮後,三皇子便領著不甘的五皇子離開了。
等太子離開後,那群人方也跟著離宮。
衛烜走在路上,如往常般被幾個宗室的孩子圍著結討好,那被眾星拱月的姿勢,宛若帶著狗子橫行霸道的紈絝一樣,旁邊一些孩子雖然心裏不恥,麵上卻不敢流什麽,省得被他看到自己倒黴。
在這京裏,得罪誰都好,就是不要得罪這不講理的霸王,省得到時候被疼了都沒地方哭訴。
衛烜被一群人拱衛著出了宮,上馬車時,突然轉頭看向那群孩子,目和其中一個孩子對上,淡淡一掃,便進了馬車。
等瑞王府的馬車走後,那群孩子終於鬆了口氣,仿佛劫後餘生一樣。
其中一個臉蛋微圓的藍錦袍的小公子對他邊的人道:“錦之兄,你瞧,他剛才看的是誰?不會是又盯上誰要作弄了吧?”說著,自己先抖了一下。
被“錦之兄”的是定遠侯府的嫡次子,他沉默地看了圓臉年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在隨從的簇擁下也上了定遠侯府的馬車。
直到人走得差不多,現場隻剩下了幾個孩子,比起先前那些孩子高貴的份,他們的家族在宗室裏已是式微,不過是和皇帝沾些親故罷了,甚至比不得那些世襲罔替的世家貴族。所以,他們的排場也沒有那些人大,來接他們的馬車及仆人看起來都十分寒酸。
一輛漆陳舊的馬車來到一個年約十歲的男孩麵前,仆人跳下馬車,說道:“爺,屬下來遲了。”
那男孩五略平凡,唯有一雙眼睛顯得邪氣了一眼,給人的覺有些心思不正,麵上笑盈盈的,看起來十分無害,卻不知先前在靜觀齋裏打架時的那句“有種就別站在奴才後”正是他趁喊出,愣生生讓那群貴的宗室世家子們挨了一頓皮之痛。
他看了眼那群宗室及世家子弟離開的方向,嘿嘿笑了下,便鑽進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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