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而不是決定好了才來告訴自己,顯得這個皇後簡直是擺設的。
可不就是擺設嘛,皇帝兒沒考慮過皇後的意願。
皇後僵著臉坐在那兒,文德帝端著茶盞垂眸慢慢地品著,等著皇後回神。
皇後定定地看著皇帝平靜的俊臉,微垂的眼瞼覆住那雙威嚴畢的雙眸,終究是沒那勇氣和他鬧,隻得僵地道:“皇上幾時決定的?其實除了惠安,這京城裏還有很多姑娘是不錯的,像安國公、鎮南侯、承恩公府裏的姑娘也是不錯的……”
“是不錯,不過太子妃隻有一個,朕覺得惠安是個不錯的孩子,你也是看著長大的,應該知道是什麽品的。”文德帝淡聲道。
想到孟妘那清清冷冷的模樣兒,雖貴為郡主,卻有個孤拐的子,皇後便有些不得勁,其實更喜歡自己娘家承恩公府的姑娘,溫識趣,慣會說話,又會討好自己這作姑母的。知道皇上今年會為兒子擇太子妃,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宣娘家姑娘進宮說話,為的就是讓們在太後和兒子麵前個臉,讓他們知道承恩公府的姑娘堪當太子妃。
可是,計劃卻被皇帝打了。
皇後有些不甘心,囁嚅地道:“是不是太草率了……”
“母後也同意了!”文德帝放下手中的茶盞,說道:“燁兒是朕的長子,也是太子,朕自是要為他好好打算,所以惠安是最適合的。”
說著,見皇後那副迷茫不解的模樣,文德帝忍不住用手按了按額角,若是鄭貴妃聽他這般說,早就能領會他的意思,反觀皇後,很多事需要說得更明白才行,簡直愚不可耐。不過,皇後蠢點也好,前朝和後宮都需要平衡,有個蠢些的皇後也省心。
皇後雖然沒明白皇帝的意思,但是夫妻近二十年,見他的神不對,便明白自己可能又鬧得他不開心了,隻得不甘不願地認下這件事,又道:“那太子側妃呢?皇上可有什麽人選?”
文德帝看向,看得皇後又莫名時,閉了閉眼睛,說道:“燁兒的子不好,太醫前陣子為他請脈,說他這幾年不宜近,所以朕覺得,先封太子妃,側妃之事以後待他子好些再議。”
“哦。”皇後幹地應了一聲。
文德帝忍不住又看向皇後,皇後今年雖然快四十歲了,但保養得好,看著也像三十歲左右的麗婦人,能生出太子那般秀雅無雙的孩子,皇後自然是長得不差的,隻可惜笨愚拙,不夠機靈,十分的貌也被呆滯的模樣給削了幾分。
皇後年輕時文德帝也寵過一段日子,隻可惜朽木不可雕,兩人的思維不在一個層次上,文德帝終究沒辦法和通,夫妻便漸漸疏遠,隨著這後宮中的人兒越來越多,皇後也漸漸老去。
“皇後好生歇息,朕還有政事忙。”說罷,文德帝便起離開。
皇後忙起恭送皇帝,等他離開後,想到先前皇帝說的事,氣得口發疼。更讓生氣的是,才從儀宮出去不久的皇帝,明明說政事忙,可是抬腳就去了朝宮,差點讓抓爛了帕子。
清寧公主過來時,便見到母親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心裏一驚,忙過來坐到皇後邊,憂心地道:“母後,您怎麽了?先前父皇來說了什麽?”
皇後心裏委屈,和兒道:“皇上早就為燁兒選好了太子妃,竟然不通知我一聲……”
“什麽?”清寧公主大吃一驚,顧不得安,忙問道:“父皇可是擇了誰?”
“是康平家的惠安。”皇後對這兒極是信任,這種事自然是要和兒說的,反正兒懂事,不會出去。
清寧公主聽了又驚又喜,同時也為太子哥哥高興。家哥哥在這宮中活得不容易,總想讓他高興一點,知道他心儀孟妘,雖然覺得孟妘不是最好的人選,依然想要讓太子如意。沒想到太子妃竟然會是孟妘,清寧公主打從心裏高興。
皇後見兒高興的模樣,頓時不開心地道:“你如此高興作甚?”
清寧公主笑道:“兒是為太子哥哥高興,太子哥哥年紀大了,本就應該迎娶太子妃了,現下定下來我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兒自然是高興了。”
皇後意難平地道:“可本宮更喜歡你們舅舅家的姑娘。”
清寧公主笑臉一僵,眼中出嘲諷,他們舅舅家不過是因為是皇後母族才被封為承恩公,子孫本沒什麽本事,若讓承恩公府的姑娘了太子妃,恐怕不僅不會為太子的助力,反而會拖累太子。
所以,還是孟妘好。
皇後見兒不說話,又繼續道:“你父皇這次隻給你太子哥哥擇了太子妃,竟然沒有配側妃,簡直是在寒酸燁兒。便是燁兒子不好,也可以先將人納進去,以後子好了不正好……”
“母後!”清寧公主頭疼地打斷,“父皇如此正好。”
皇後頓時氣了,“哪裏好?分明是在寒磣你哥哥!”
清寧公主:=__=!頭好疼,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稍晚一些,清寧公主讓人悄悄給在東宮的太子捎去了消息。
太子坐在明亮的琉璃燈下,展開妹妹讓人送來的小紙條看罷,清俊雅致的臉龐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就在康平長公主為二兒舉辦了熱鬧的及笄禮後的第二日,朝堂上傳來了消息,皇帝親自欽點康平長公主之——惠安郡主為太子妃,於兩年後舉辦婚禮。
☆、第61章
惠安郡主被皇帝欽點為太子妃的消息傳出去後,整個京城頓時嘩然。
自從太子漸漸長大後,他的婚事也被擺到了朝堂上。朝臣皆知太子弱,撇除這個缺點,太子才思敏捷,文彩斐然,德行兼備,實在是挑不出什麽缺點,因他是嫡長子,雖然弱,但是封為太子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隻盼著他年紀大些,子養好了,乃為江山社稷之福。
先前太子不好,皇帝也推著沒給他選太子妃,讓朝中支持太子的朝臣們心中不定,特別是隨著其他的皇子漸漸年長,朝堂上暗洶湧,太子的地位也有些岌岌可危。現下太子妃定下來了,大家也鬆了口氣,隻盼著太子妃進門,若是能早日誕下皇孫那就更好了,屆時太子的位置也更勞靠。
知道太子妃是康平長公主之惠安郡主時,京城裏羨慕嫉妒失或者慶幸等等,各種反應皆有之,不過不論人們對此事懷著什麽樣的心事,太子妃的人選已經定下,無法改變。
不說前朝,後宮裏的人們也因為這事反應不一。
衛烜坐在隨風院的水榭中喝著冰爽的酸梅湯,翹起小,瞇著眼睛聽下屬的報告,忍不住笑起來。
“貴妃娘娘不小心失手砸了一套青花瓷?看來火氣很大啊。”
衛烜上輩子囂張了近二十年,很會將人放在眼裏,便是鄭貴妃是姨母,於他而言也不過是個討他歡心的人罷了,沒將放在眼裏,所以並不太了解鄭貴妃為人。當然,這也有鄭貴妃太會裝之故,裝了一輩子也算是個厲害的了。不過能讓這般會裝的人失手打翻了,可見對於孟妘為太子妃之事極為介意。雖然康平長公主隻是個嫁了人的公主,但是在太後和皇帝麵前都能說得上話,便是太子最好的助力,可不是讓鄭貴妃氣急敗壞嘛。
鄭貴妃原是希太子妃人選最好是從承恩公府中挑選的,為此還特地拿話暗示了皇後一翻,原本見最近段時間皇後頻頻宣召承恩公府的姑娘進宮陪伴,心裏還暗暗高興,可誰知皇帝竟然本沒有和皇後商量,就擅自定下了太子妃人選。◆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鄭貴妃還是失算了,沒想到因為皇後總是出昏招,皇帝並不太信任皇後的眼,同時對於太子妃人選,皇帝更是覺得和皇後沒什麽好商量的,便這麽定了下來。
鄭貴妃的如意算盤沒,想到太子以後會有個得力的嶽母幫襯,一氣哪裏順得過來?
鄭貴妃吃癟,衛烜自然是高興,不過高興過後,想到文德帝一點麵子也不給皇後,不由得撇了下。
聽完了宮裏各宮人的反應後,衛烜揮手讓人退下。
太子妃定下了,婚期就定在兩年後,時間倒是還算寬鬆。衛烜回想了下上輩子孟妘的戰鬥力,以後有在宮裏鎮著,皇後想犯蠢也不容易,上輩子若非太子死了,孟妘太子連累病死宮中,恐怕笑到最後的人便是皇後了,哪有鄭貴妃的份兒。
以前衛烜對太子之死便帶著懷疑,這幾年頻頻進出公主府,因為阿菀的原因也與孟家姐弟悉起來,會到孟妘的能耐後,衛烜可不覺得太子真的如同上輩子所得知的那般,是死在人上,恐怕其中還另有。
想到這裏,衛烜對路平道:“帶話給常演,讓他盯了東宮,注意一下太子殿下`邊伺候的人。”
路平應了一聲。
這輩子既然選擇太子作同盟,衛烜便不允許太子像上輩子那般英年早逝,便宜了三皇子。他還想囂張一輩子,自然是要選一個能容忍他的人。太子是個聰明人,比心狹窄的三皇子和毒的五皇子好多了,且有孟妘在,衛烜又多了幾分自信。至於其他的皇子,因生母份位不高,衛烜並沒有太將他們放在心上。
默默地將上輩子的事回想一遍,衛烜丟下手中的碗,理了理上的服,看看天,準備去公主府尋找阿菀。
隻是才方出門,衛烜便被人攔下了。
榮王笑容燦爛地走過來,手攬住他的肩膀,“阿烜,今天天氣好,咱們去味珍齋品一下那裏的味珍鵝如何?”
衛烜抬頭看他,嫌棄地道:“小皇叔,不是我說你,你最近吃得太多了,這臉都圓了一圈,以後會變胖子的。”
榮王聽後了下自己了不的臉,皺著眉思考了下,最後出一副取義仁的表,“食之下死,作鬼也滿足!為了這天下味,變胖子又何妨!”說著,不由分說將他拖走了。
跟著榮王和衛烜的侍衛們對視一眼,隻得無奈地跟上。
味珍齋是京城有名的老字號酒樓,據聞裏麵有八奇,此八奇乃是聚集了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地上跑的食材做的八珍膾,隻此一家,別無分號。而這八珍膾的手藝聽聞是味珍齋的掌櫃祖傳方,旁人本學不來,導致這味珍齋客源不斷。
到了京城味珍齋,榮王在這裏有雅坐,不必像那些在大堂中的人一樣排號就能進去了。
跑堂的小二早就認識榮王這經常上門來的吃貨,殷勤地過來招待,很快便將他們點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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