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也，為了上位者的一枚棋子，不由罷了。

    所以，三皇子等人已經沒讓他放在眼裏了，他要對付的是——帝王！

    如此想著事，慢慢地睡著了。

    ****

    翌日，阿菀起床時發現邊的位置已經空了，過去，隻餘幾許餘溫，想來衛烜離開許久了。

    阿菀丫鬟過來伺候洗漱時，聽到外頭的風雪聲，便問道：“雪可小了？”

    “沒呢，比昨晚還要大一些。”青雅邊給綰發邊道：“幸好世子爺昨晚回來了，不然今天路上的風雪更大，指不定路都要被堵了，聽謝嬤嬤這些老人說，這雪可能要下個幾天呢。”

    阿菀笑了下，說道：“你說得對，幸好昨兒回來了。”

    等打理好自己，安嬤嬤便過來請示，世子帶回來的東西如何置。

    “都有什麽？”阿菀問道。

    “多數是皮子，還有一些百年份的地參、珠寶等飾。”

    衛烜雖說是去辦差的，但是名義上卻也是去遊玩的，於是借著便宜行事之便，也給阿菀弄了些禮回來。等看到衛烜帶回來的東西時，阿菀倒吸了口氣，懷疑衛烜是不是跑到哪個深山老林中，將那裏的一窩給揣了。

    阿菀翻看了下那些皮子，都是完好的，有兩張虎皮，一張熊皮，狐貍皮、貂皮等更多，而且質地都極好，看著不像是新獵的，估計是從商人那兒買的。阿菀又仔細翻看了那些皮子的品種，猜測著衛烜這次應該是去了北地的哪一帶，從那裏的商人手中購買的，隻是不知道他去了多遠的地方。

    青雅和謝嬤嬤等丫鬟也滿臉讚歎，這皮子澤鮮豔，手暖和，硝製得極好，若是在京城，恐怕買不到這等貨。阿菀弱，冬天時手腳容易發冷，這些皮子正好可以給做些防寒的褥子和鬥蓬。

    “這熊皮就給世子妃做件褥子吧，蓋著暖和。”青雅開心地說。

    阿菀翻完後，便將兩張虎皮取了出來，打算一張送給瑞王，一張送瑞王妃，然後又取出一些澤鮮豔的皮子給衛嫤衛焯姐弟，還有那些珍寶首飾，也分作幾份送人。

    就在阿菀忙著分東西盡心意時，衛嫤過來了。

    阿菀見狀，將過來，笑道：“你大哥昨晚回來了，帶了些東西回來，你看著喜歡什麽盡管說。”

    衛嫤嚇了一跳，忙道：“不用了不用了，這是大哥送你的，我可不要。”

    阿菀了，“不必客氣，這麽多東西，我自己也用不著，你喜歡就送你。”

    衛嫤害地笑了，說道：“大嫂真好！”

    阿菀很坦然地接了，小姑娘這麽萌，會更好的。

    *****

    在阿菀開心地和小姑子一起分東西時，衛烜也正在太極殿裏同皇帝報告自己的這次任務。

    文德帝聽完後，眉頭微微蹙起，有些不愉地問道：“北人真有南下侵略之心？”

    衛烜隻道：“有些蛛馬跡，其他的侄兒還未能確定，須得多探幾次方行。”裏這般說，心裏卻無比肯定北方草原那群蠻子遲早要有作的，就在這兩年時間。

    大夏這二十餘年來太平盛世，若是戰事突起，恐怕朝廷上的人一時間不能接，屆時一團七八糟，邊境危矣。若是朝廷一時間無防備，不知道多百姓死於北人鐵騎之下，流河。屆時，南夷部落趁火打劫，掠擾南邊，甚至東南沿海一帶，倭寇頻頻上岸劫掠，連世代帶坐鎮在南方沿海的鎮北侯府也遭了殃，鎮北侯慘死在倭人手中……

    文德帝擺擺手，先讓他離開，自己拿著衛烜傳回來的消息細細察看。

    衛烜垂眸，行了一禮便告退了。

    ☆、第124章

    衛烜直到午時方從宮裏出來，然後像個三好丈夫般，拒絕了榮王和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去喝酒的邀請，直接回府了。

    榮王和一群紈絝子弟被他拒絕時，還真有點兒傻眼了。

    一個紈絝公子說道：“這位世子爺幾時這般家了？以前都見他要到外頭晃上幾圈才肯歸家去的，莫不是這次難得給瑞王辦事，在外頭吃了苦頭，特別想念家的溫暖？”

    “我倒是懷疑他這次到底去了何，這大雪天的，也夠他的了！不知他這個貴公子，怎生得了。瑞王也真是好狠的心……”

    “你們懂什麽？”榮王直接一豬手拍到說話的人的後腦去，“他這是親了，以後家裏有了世子妃，自然是不能和咱們這些一樣在外頭浪了。”

    榮王自以為點明了事實，衛烜那廝就是這般有異沒人，自從八月份娶回了心心念念的姑娘後，哪會像以前那樣呼朋引伴出去玩，然後再趁機玩累了，跑到公主府裏蹭吃蹭喝，趁機多和壽安一下。而且這次他出門一趟，又是這種數九隆冬天氣，好不容易回來，自然是直接回家抱老婆了，哪時會理他們這些臭男人。

    可是當他說完後，便見那群紈絝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他，頓時怒了，又一豬掌拍過去，“作甚？”

    被狠拍的那個紈絝心裏喊冤，卻不敢還手，哭喪著臉道：“殿下你是不是忘記了？咱們都老大不小了，早就親了，這裏沒親的就隻有您老人家和三了。所以您這話真是不對，至咱們這群不是，都是有家累的了。不過，我們也沒覺得家裏的黃臉婆有多好啊，一點也不想歸家！”

    其他已經親的紈絝們紛紛點頭，表示讚同，並且紛紛詢問他，老大不小了，何時迎娶正妃之類的。

    榮王又出胖手挨個將邊圍著問他幾時親的幾個死紈絝揍了遍，胖胖的臉上出冷笑，“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們這是變相地勸著本王娶妃呢？是不是你們聽了家裏長輩的話來勸的？”

    幾個紈絝互看了一眼，然後著頭皮點頭，陪笑道：“殿下，這可不怪咱們，是皇上得知殿下賞識咱們，能時常陪在殿下左右，皇上便讓長輩同我們說，讓我們勸勸您吶。”

    他們也是很冤枉好不好？榮王不肯親和他們有什麽關係？難道就因為他們和榮王是酒朋友，就得勸他麽？而且他們還羨慕榮王不用親被家裏的黃臉婆管著，多逍遙自在啊！不過這種話不能說，說了會被家裏的黃臉婆罰跪板的。

    “他們你們來勸，你們就答應了？一群混蛋，枉本王平時待你們不薄，竟然如此待本王！”榮王又追著這群人揍。

    沒人敢反抗，隻得抱頭鼠躥，讓他揍個高興。而且作為一個胖子，跑幾下也會累了，所以完全無力。

    果然，榮王跑幾下就累了，然後攤坐在侍衛搬來的椅子上，翹起喝茶，邊不屑地對他們道：“告兒你們，本王以後要娶的王妃一定要是個國天香的大人兒，世間無人能極，否則不娶！”

    “是是是，未來的王妃娘娘定然是個九天仙下凡塵一樣傾城傾國的人兒，是王爺的福氣。”狗們紛紛奉承著。

    榮王心裏舒泰許多，然後用那雙被得了一線的眼睛斜睨他們，哼笑道：“還有，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們的德行，在外麵是條漢子，在家裏就是條蟲，不小心著了個丫鬟的手都要跪板！”

    眾人：“……”

    榮王終於覺得出回了口惡氣，見那群人苦地看著自己，起理了理襟，走過來拍拍他們的狗頭，笑瞇瞇地道：“不過你們也不必覺得丟臉，本王就是看在你們都懼的份上，才會賞識你們的，跟著本王混，絕對不吃虧。”

    眾人：q__q不，他們現在就覺得好吃虧了，為這種恥的事他會知道呢……

    將他們挨個調♪戲了遍後，榮王理了理上的服，背著手慢悠悠地走了。○思○兔○網○

    走到外頭，看到漫天降下的雪，榮王笑嗬嗬地對邊跟著的人說道：“下雪好啊，瑞雪兆年，真是個好兆頭！”

    那人自然隻能陪著笑奉承。

    榮王依然笑嗬嗬的，看著雪景，想起了衛烜所做的事，胖手狠狠地一攥。

    嗯，生活如此好，他也要努力才行！

    *****

    迎著風雪，衛烜回到王府。

    剛進門，便見到站在廊下的父親，黑發上染上了點點霜白，仿佛添了幾分蒼老，不過仔細看去，卻原來是落在頭發上的雪罷了。

    還未到四旬的瑞王爺依然是個英武不凡的男人。

    “你在這裏做什麽？”衛烜拍了下肩膀上飄落的雪花，挑起眉看向站在廊下被風吹雪淋的男人，抬頭看了看天空，然後對他道：“這天寒地凍的，雪又大，你年紀一大把了，應該保重子，想要賞雪，便回花廳裏，人開了琉璃窗給你看，別太任。”

    瑞王：“……”老子才三十五歲，哪裏老了？你個臭小子！

    原本因為擔心而等在這裏的瑞王聽到熊兒子這話差點要氣炸，覺得這臭小子哪日不氣自己就要皮，恨得手的想揍他——可惜熊兒子跑得快，揍不到。

    “跟我去書房，本王有話問你。”瑞王將他上下一打量，如此說道，說完後，見他臉上出不願，差點氣笑了，“你這是什麽表？難道本王還要請你不？”

    衛烜冰冷的手，說道：“忙了半天，我肚子也了，想回去用膳。”

    “行，本王讓人在書房擺膳，咱們父子倆也有段時間沒一起用膳了，一起喝兩杯。”瑞王很大方地道，允許熊兒子去他那裏蹭一頓。

    衛烜更不願了，他先前可是讓人回來同阿菀說過，午時會回府來陪一起用膳，這老頭子跑出來棒打鴛鴦真是可恨之極！

    於是，毫不留地拒絕了，“不要，對著你的臉，我咽不下飯！”見老頭子眉頭一豎就要生氣時，飛快地道：“如果你想問我有沒有傷，你放心吧，沒有，我很好！如果你為了其他的事，那就不必告訴我了，我不想知道！”

    瑞王被他堵得無話可說，有心想要問問他這次幹了什麽，可是卻被他一句話給堵死。

    等熊兒子離開後，瑞王突然想起了自己堵在這裏的原因，除了看看熊兒子這次有沒有傷，還想要同他商量一下治療他的疾之事的。為了怕這熊兒子傷自尊，他都打算好聲好氣地同他商量了，隻要他麵不悅，就將門關了，然後讓他砸書房出氣。

    可誰知，這熊兒子竟然如此不給麵子！

    在瑞王惱怒時，轉走在風雪中的衛烜臉也了，掩藏於眸心間的戾氣橫生。

    他以後要做的事，恐怕不容於世道，所以縱使是親生父親也不能說的，因為瑞王除了是他的父親，也是太後的兒子。

    他心裏對上輩子父親將他送去邊境之事仍耿耿於懷，這其中除了因為自己無能外，還有崔氏的掇攛、以及父王對他縱容的護。因他太過縱容，才將他養上輩子那般被人瞧不起的紈絝，等到事到臨頭時，卻無能力板回局麵，隻能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