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道:「這節骨眼上約見他,不太好吧?」
「本宮不想等,這王家看似是臣服了太子,可王世安的態度卻搖擺不定,本宮不能冒險,而且,王世安最好是能掌握在本宮手中,掌握在青兒手中,這樣日後青兒嫁給太子,為太子妃,手中也有可依仗的人脈。」
「聽聞王世安最近與睿王來往甚,他會不會投靠了睿王?」李嬤嬤擔心地問道。
清平公主蹙眉,「睿王此人很有心計,還慎防他一下,馬上抓約見王世安,本宮要先睿王一步下手。」
「是,奴婢馬上去安排。」李嬤嬤道。
「等一下,國公爺呢?」清平公主問道。
李嬤嬤回答說:「在刑部吧。」
「嗯。」清平冷笑,「葉宸死了之後,那林心也不能留了,先讓他高興幾天吧,畢竟一場夫妻。」
「沒了葉宸,林心也張狂不起來。」李嬤嬤獰笑起來,「還有咱那位爺,也該好好地伺候一下的。」
清平眸一凝,幾乎凝出來,就因為這個野種,在賓客面前丟盡了臉面,此仇焉能不報?
想到這裡,厲聲吩咐:「把葉天接過來。」
「是!」
李嬤嬤領著人出去,先是命人去給王世安傳話,說公主請他下午過府一敘,然後帶著兩名侍去了林心屋中。
林心正因為葉宸的死而傷神,本指葉宸,也認為有這個本事,卻想不到竟然死得這麼慘。
的心腸本是極的,雖然經歷了一些事讓看盡了世態炎涼,可本難以更改,所以,在擔心自己未來的同時,也不為葉宸的死而傷心落淚。
命令屋中的人不許把葉宸的死訊告知葉天,雖然才是一個七歲的孩子,但是他已經知道死亡是怎麼一回事。
葉天自從到了屋中,便比以前開朗了許多,也真心當他兒子般看待。
葉天這日起來便鬧著要拉出去玩兒,林心哪裡有心?再說,也不願意葉天出去,如今沒了葉宸護著,怕葉天遇到織苑的人,那就不好辦了。
所以,哄了葉天去作畫,然後便坐在屋中發獃,想著以後該怎麼辦,葉天又怎麼辦。
指國公爺是指不上的,他雖然寵,但是這份寵又能經得起幾次清平的迫害與謀?
這胡想著之際,便聽得門外傳來了聲音。
林心聽得出是李嬤嬤的聲音,心中一驚,本已經特意避開,卻想不到竟找上門來了。
站起來,李嬤嬤已經領著兩名侍進來,見了也不行禮,怪氣地笑了一聲,「喲,姨娘好早啊。」
林心對這種態度已經見慣不怪了,問道:「嬤嬤一大早過來,有什麼事嗎?」
李嬤嬤一眼便看見在旁邊作畫的葉天,「我是奉公主的命令,前來請爺過去的。」
林心往葉天邊走過去,張地護在後,一邊虛應著問道:「不知道公主讓天兒過去有什麼事呢?」
「什麼事?」李嬤嬤怪笑道:「姨娘問這話真是問得奇怪,這做母親的想念自己的兒子,帶過去看看,玩兒,還得要有什麼事嗎?」
葉天警覺地看著李嬤嬤,下意識地往林心後躲,出一雙警惕而驚恐的大眼睛。
林心的手往後攏住他,陪著笑臉道:「你看,他在作畫,一時半會也走不開,回頭國公爺回來,我讓他帶天兒過去給公主請安。」
李嬤嬤冷哼一聲,「何必這麼麻煩?我來都來了,等國公爺回來,便剛好到織苑接回他.」
說完,竟不由分說地上前越過林心便要拉葉天走。
葉天驚恐地擺手,「我不去,我不去。」
李嬤嬤獰笑一聲,「這可就由不得你了。」手往前一抓,攥住了葉天的手臂,葉天驚一聲,低頭狠狠地咬了下來。
李嬤嬤驚一聲,猛地回手,揚手想打,見林心往他前一護,遂氣急敗壞地冷笑一聲,厲聲吩咐後的人,「還站著做什麼?上前帶走。」
兩名侍上前,林心怒道:「誰敢對爺不敬,便休怪我不客氣。」
李嬤嬤哈哈大笑,笑畢,輕蔑地盯著林心,「姨娘要怎麼個不客氣法啊?我等是奉了公主的命令前來帶爺過去,又不是要吃了爺,你這麼張做什麼啊?還是說你以為爺給了你養便當真是你的兒子了?記住,這國公府的當家主母是公主,你掂量掂量自個的份,葉宸死了,沒有人再護著你,國公爺對你的寵,且看能維持多久。莫說我這個做奴婢的不告訴你,想在國公府好好地過日子,最好知道自己的份和位置,你的份註定了你只能站在一旁。」
林心臉煞白,心緒紊,知道,以之力,今日是不可能護著葉天了,只是,葉天被帶過去,只怕不知道遭什麼罪。
「姨娘,好好想清楚,公主是接爺過去母子團聚,你一個外人,憑什麼阻止?」
李嬤嬤讓兩名侍拽住葉天便往外拖,林心下意識地想追,李嬤嬤一把拉住,輕蔑地道:「得了,葉宸死了,你的戲做給誰看?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免得無端丟了命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的。」
說完,冷冷地轉而去。
林心跌坐在椅子上,掩面痛哭起來。
葉天大哭著被帶到了清平公主屋裡。
清平公主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瞧了葉天一眼,角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過來。」
雖然是極為溫和的聲音,卻也嚇得葉天一個哆嗦,他不敢上前,卻也不敢不上前,挪了一步,驚恐戒備地看著清平。
「過來啊,你怕什麼啊?」清平的聲音微微揚高,眸微微冷寒。
李嬤嬤一把扭著他的耳朵,厲聲道:「你聽不到嗎?耳朵是聾了嗎?仗著有你姨娘撐腰,就敢跟公主對著干是不是?」
葉天剛止住的淚水又汨汨地流出,被李嬤嬤拽了上前,雙打地站在清河面前,「母……母親!」
清河出手,他的臉,好言問道:「在姨娘那邊住得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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