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過神來，急急牽著玉姑姑走下去，而在旁邊的軍急忙上前護著。

白擎夜見皇上險，勒住韁繩扭轉馬頭往下走，然後，一拳擊暈了依舊瘋癲想揚頭狂奔的馬兒。

「臣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白擎夜單膝跪地請罪。

「先起來，把馬兒捆起來，聽候發落。」皇帝沉聲道。

在場的多是眷，這一場變故，嚇得大家臉發白，尤其太子妃，見差點傷了太皇太后與皇上，驚得臉發白，幾乎要暈過去了，呼吸幾口，愣是覺得順不了氣，一個勁地著，臉漲得青紫。

太皇太后沉著地指揮，「來人，帶太子妃回宮，請醫馬上過去，今日的壽宴，到此結束，所有人，不得離開。」

這就是要問罪的架勢了。

清平聽到說宴會結束，不由得一怔，地握住了拳頭，看向了被人抬走的太子妃，枉費今天準備了這麼久，到底是誰，安排這麼一齣戲來壞的好事。

葉宸看向程氏，只見程氏眼底生出一歹毒得意的芒，葉宸的心一沉，想起之前聞到的香味，下意識地了自己的上，到一隻小瓶子。

而在馬兒攻擊自己之前，程氏便站在自己邊，並且，還倒向了自己，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把瓶子放在自己上的。

玉姑姑因救皇上的時候不小心崴腳了，如今正被宮人扶著，皇帝在問罪之前，先謝過了玉姑姑，「姑姑，若不是您在，朕今日只怕要難逃一劫了。」

「皇上洪福齊天，就是沒有老奴，皇上也會化險為夷的，再說，老奴也沒攔住馬兒，幸好白統領來了。」玉姑姑笑道。

但是皇帝知道，若不是玉姑姑那回手一擊，白擎夜來到的時候，他已經在馬蹄下被踐踏了。

皇帝慨地道：「朕小的時候，是姑姑一手帶大朕，如今朕又欠姑姑一份恩，朕怎能不謝過姑姑？」

皇太后聽了此言，怨毒的眸向玉姑姑，皇帝這句話，簡直就是勾起了心頭大痛。

「皇上是老祖宗的心肝寶貝，若老奴不好好護著，回頭還不被要了我的老命啊？」玉姑姑笑道。

皇帝聞言，暖暖地看了太皇太后一眼，問道：「皇祖母可有驚嚇？」

「快嚇死了！」太皇太后話是這樣說，但是面容卻沉穩如常，「來人，傳醫，傳太僕寺卿。」

太僕寺是宮中管馬的地方，而這兩匹馬兒，正是出自馬廄。

馬兒被捆綁起來，靜待醫過來檢驗，太皇太後知道這馬兒不會無端發狂，尤其是馬廄的馬兒，全部都是過良的訓練，斷不會出幺蛾子，否則，也不敢在今日這個場合表演馬。

醫與太僕寺卿朱大人很快就趕到，看到馬兒被捆綁在地上，朱大人臉都變了，這大冷的天氣，額頭汗水冒了一頭，急急就跪下，「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皇帝冷冷地道：「恕罪？朕看你是罪大惡極，虛了朕的俸祿，卻沒把差事辦好，這好好的馬，怎會突然發狂了？」

朱大人哭喪著臉，「皇上，這馬兒出廄的時候，罪臣親自查驗過，沒問題的啊，這怎忽然發了狂，罪臣也不知道啊。」

太皇太后看向在蹲下子檢查的醫，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醫回答說：「回太皇太后，回皇上，這馬是大宛良駒，特別烈，但是在馬廄馴服教養，應該不會無端端地發狂，必定是有什麼因促使它突然間癲狂。」

「什麼因？」皇帝寒著一張臉問道。

醫想了一下，「這是一匹公馬，要使得一匹訓練有素的公馬在頃刻大變，應該有可能聞到了異發。的氣味，而且，這氣味一定十分濃郁。」

眾人聽得此言，紛紛回想起方才馬兒發狂之前，是聞到了一子奇怪的香味，這種香味還十分濃郁。

「沒錯，是聞到香味的，我聞到了。」

「你也聞到了？我也聞到了，我還以為是錯覺呢。」

「那香味特別奇怪，當時我還以為是院子里的花香味道呢。」

眾人一言一句地在討論著，這證明，很多人都聞到了那奇怪的香味。

醫聽了眾人的議論，幾乎就可以斷定了，「皇上，若是臣沒有猜錯，馬兒發狂，應該是因為聞到了這種香味。」

皇帝眸銳利地在眾人臉上巡了一遍，沉聲道：「白擎夜，封鎖院子，安排宮中三品以上宮人為在座的賓客搜，並且，搜遍這戲園子每一個地方，哪怕草叢，也得要挖地三尺。」

既然是香味造的，那麼，這香味要麼是香囊，要麼是香料，如果不在某個人上，便必定是被丟棄在地上。

「是！」白擎夜得令，回安排人手。

葉宸看向程氏，程氏角凝著一抹冷笑，卻沒有再看，而是看向旁邊的葉婉，並且手攏了一下葉婉的髮鬢，一副慈母的樣子。

聽得要搜，大家都顯得很張，因為幾乎每個人都帶有香囊，不知道馬兒發狂和自己所佩戴的香囊有沒有關係。

皇太后聽得要搜，不由得蹙眉，在場的幾乎都是諸位親貴大臣的家眷，位高權重，這樣搜影響可不好，遂上前勸說：「皇上，不如挑重點懷疑的搜一下就算了，畢竟，這多半是家清白的人，不會幹那些骯髒事，再說，這或許是一場惡作劇……」

皇帝冷笑一聲，「多半？這裡誰不是家清白的人？誰是重點懷疑的對象？至於惡作劇一說，更是荒誕，莫非不知道馬兒發狂，會鬧出人命嗎？今日驚嚇了皇祖母，害得玉姑姑為了救朕崴了腳，朕若不查個水落石出，怎對得起們？」

皇太后聽他張口閉口都是皇祖母，玉姑姑的，不由得心中生了悶氣，淡淡地道：「查便查吧。」

白擎夜與務府總管商量了一下后，派出了幾名年資老的嬤嬤與太監為在座的賓客搜。

白擎夜有意無意地瞧了葉宸一眼，眼底有些擔憂，他總覺得今日的事是沖著葉宸來的，因為，馬兒發狂首先是沖向葉宸，繼而才沖向看臺上的皇上與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