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宸看著杜陵,繼續說:「元帥,何必問太多?牧仁願意歸順,對大周而言就是好事一樁,至於協議不協議的,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過程無需要知道,皇上只要知道,牧仁是真心歸順,也會真心為朝廷收復草原就足夠了。」
葉宸這話,便更是讓人懷疑他們曾經與牧仁達協議。
杜陵皺著眉頭,「你若是願意說出來,我便在皇上面前為你求,免你死罪。」
葉宸淡淡一笑,「杜元帥,謝謝您的好意,但是,我沒什麼可說的。」
杜陵失地搖頭,「你真是不識抬舉,辜負了皇上與本帥對你的一番好意。」
「請杜元帥轉告皇上,牧仁是真心歸順的,沒有什麼所謂的協議。」葉宸說完,便閉上眼睛,一副什麼都不願意再說的樣子。
杜元帥哼了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怨人了。」
說完,冷冷地拂袖而去。
那邊,小順子已經一溜煙地跑了回去,把杜元帥與葉宸的對話一字不地稟報了給皇帝知道,皇帝聽了,皺著眉頭道:「如此說來,還真另有。」
門外,已經響起了腳步聲,是福公公帶著杜陵回來複命。
杜陵進殿叩見,一臉沮喪地道:「回皇上,那葉宸口得很,什麼都不願意說。」
「說了什麼?」皇帝淡淡地問道。
杜陵道:「只堅持說沒有達任何的協議,說牧仁是真心歸順的,至於他們如何見到牧仁,又是如何與牧仁提起歸順一事,則一個字都沒說。」
皇帝聽了這話,基本對得上小順子說的話,對杜陵也釋疑了,凝眉想了一下,「白擎夜幾日可回來?」
「回皇上,最快也要兩三天。」
皇帝手指在案上敲了幾下,像是在計較些什麼,然後,他抬起頭,「你命人八百里加急,把國書送達草原,警告他們,若他們再犯邊境,我大周便列兵點將,大舉掃草原。」
「只是,」杜陵道:「如今白擎夜還沒回來,牧仁那邊是否真心歸順還說不定的。」
皇帝道:「牧仁已經先回山整頓,說要帶領部隊京,想來,是真心歸順的,至於協議一事,不管他與白擎夜達什麼樣的協議,朕只管先準了,其餘的等打完草原再做安排。」
杜陵點頭,「也行,谷德可汗確實可恨,是該好好地收拾他了。」
皇帝眸生恨,草原兵驍勇善戰,草原複雜並且陷阱多,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早就派兵打得他谷德可汗七零八落了。
頓了一下,杜陵試探地問道:「皇上,不知道葉宸所犯何事?因何打暴室?」
皇帝神陡然森冷起來,眸凌厲,「杜卿,沒什麼事你就先下去吧。」
杜陵神微變,道:「是,臣多言,臣告退!」
他躬退出去,剛好,殿外太監進來,跪在地上,「皇上,葉國公連同大都督慕容肅,升授昭毅將軍慕容堅,五城兵馬司指揮使慕容白三位將軍在殿外求見。」
慕容堅是慕容家的次子,常年在邊關,是昨日才剛回京述職。
皇帝聽得此言,淡淡地揮手,「沒見朕正與杜元帥商議軍嗎?誰也不見,讓他們先回去。」
杜陵聽了此言,微微一怔,不知道是該繼續退出去還是走回來,只得站在原地,等著皇帝發話。
皇帝抬頭,「杜卿,你與朕分析一下草原地勢。」
「是!」杜陵只得走回來。
「安德福,去弄點吃的來。」皇帝吩咐福公公。
「奴才這就去。」福公公應道,皇上其實哪裡有胃口?不過是要讓國公爺和慕容將軍們看見,他真的在忙著,連飯都得在書房用,無暇接見。
出了書房,葉隆與三位慕容將軍正在殿外候著,見福公公出來,四人圍了上來,葉隆張地問:「公公,人現在被關押在何?」
「國公爺先不要心急,郡主如今在暴室,暴室的主事是咱家的人,郡主不會委屈的。」福公公安道。
葉隆蹙眉,「暴室?為何打暴室?我聽宸兒的侍桑娜說,皇上下旨明日便要斬,這怎麼會這樣的?」
桑娜因沒進樟鑫宮,也不知道的,所以跟葉隆也說不明白,葉隆開始還以為是因為程氏的事,因程氏被杖打之後就送回了府中,後來一路進宮,聽桑娜斷斷續續地說,才知道和程氏的事無關。
而聽到皇太后被太皇太后賜死了,葉隆心裡很震驚,這意味著,如果葉宸牽涉進此事里,那便是九死一生了。
如今只希白擎夜能想出良方來救,否則的話,宸兒一定沒命。
桑娜是讓他們想方設法拖延,希能拖到白擎夜回來。
如今皇上不見他們,這意味著想求都沒機會,所以葉隆無奈之下,只得拉著福公公問了。
福公公輕聲道:「國公爺稍安,回頭咱家再與大家詳細說,如今你們先在這裡求著,咱家伺候好皇上再說。」
「好!」葉隆放手,「那公公先去忙。」
看著福公公的背影,葉隆張不安地著手。
慕容堅是昨日才從邊關回來,之前便知道葉隆對葉宸不好,回來后聽說葉隆有所改變還不相信,如今見他這般張,方才信了,安道:「先等等吧,我們不知道況,不知道從何求。」
葉隆胡地點頭,「是的,只能先等等了.」只是,心裡怎麼也安定不下來。
皇太後宮中,皇太后的已經移送了回來,清平哭得像個淚人似的,皇后則怔怔地看著皇太后的,心裡害怕極了。
狄永鑫也宮了,他扶起清平,道:「皇上已經下旨抓了葉宸,明日斬,白擎夜去了山,我已經命人追上伏擊,務必要殺了白擎夜。」
清平已經六神無主,恨聲道:「沒錯,雖然不知道白擎夜去山做什麼,但是必定是找人來救葉宸,不能讓他得逞。」
「放心吧,白擎夜活不了。」狄永鑫眼底閃過一歹毒,皇太后一直疼他,葉宸一句話,害死了,他怎能不為皇太后報仇?至於當初要娶,也不過是為了折磨,如今,他一樣有辦法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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