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時候,他抄小路走,這樣即便對方追過來,也只能徒步下山,即便可勉強行馬,也荊棘滿途,速度減慢,對他有利。
到了貞鎮,已經是晚上亥時了。
他找到之前曾留宿的客棧,從門外看進去,馬廄里停放著幾匹馬,並無人看守。
貞鎮的治安一直都很好,路不拾,更不要說有小了。
白擎夜潛伏在外,靜靜地等了一會,確定無人之後,潛馬廄,挑選了一匹馬,鬆開韁繩,便翻上馬,策馬衝出去。
小二許是聽到了靜,追出來,喊道:「有人盜馬,有人盜馬!」
只是,白擎夜已經跑出很遠,怎麼也沒辦法追上。
一夜趕路,即便飢腸轆轆,一口水也喝不上,但是他依舊堅持,只唯恐敵人追上來。
然而,他所借的馬,到底腳力不足,到天亮的時候,後再度傳來馬蹄聲。
你追我趕,不到半個時辰,他便被團團圍住。
太冉冉升起,今日是個好天氣。
白擎夜揪住韁繩,看著眼前的人,他們武各異,有的帶刀,有的佩劍,有的用雙葉刀,有的長槍,他們只把白擎夜圍住,沒有進攻。
白擎夜在心裡數了一下,對方有二十個人,從吐納氣息可看出,都是家高手。
他摁住腰間的佩劍,眸冷冽,環掃了眾人一眼。
空氣中,有一種凝重蕭殺的氣氛徐徐地蔓延開去,日頭的芒在頭頂炫目,只聽到兵出鞘的聲音響起,寒四。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攔白某的路?」白擎夜問道。
對方並沒說話,只是依舊徐徐地策馬轉著圈子盯著他,兵落在手中,只等著隨時出擊。
白擎夜神不變,長劍嗖地飛出去,他輕而起,握住劍柄,便電火石般飛出去,劍氣凌厲。
他知道這些人不會份,武林中很多人為朝中大貴人所用,但是只管執行任務,不會說任何的話,即便失敗,被擒或者被殺,都不會自己的份和背後主子的份。
這是他們僅有的尊嚴,僅有的武林中人的尊嚴。
因為,只要不說破,彷彿他們便不是為了錢殺人。
二十個人群起攻之,白擎夜知道自己勝算幾乎等於零,但是,這一場戰是在所難免的。
這確實是一場戰,白擎夜在百招之,挑下了三人,他知道自己不能夠打持久戰,因為對方有二十個人,是耗力,就夠他喝一壺的,所以,他必須要快刀砍麻,放倒一個是一個。
刀劍影籠罩之下,他也沒討到好,手臂,大分別被挑中,但也只是輕傷,不妨礙他出招。
白擎夜出手狠辣,徹底激怒了對方,他越戰越勇,對方也越戰越勇,而且對方的門路各異,他沒有克制的辦法,開始還能佔據主權,但是慢慢地,只能應招抵擋。
他心中暗暗著急,這樣下去,不出五百招,他一定會死在對方劍下。
逃?不可能,放倒三個,對方還有十七個人,四人封一個方向他都沒辦法逃,唯一的辦法,似乎就只有戰下去。
三百招之後,他敗跡漸,對方卻越來與勇,出招也越來越狠毒,專門挑他的要害下手,似乎要在短時間把他擊斃。
他的範圍越來與窄,四面八方都是敵人,並且開始圍攻,對方有的用短刀,這在狹窄的範圍十分有利,他的腹部和口各中了一刀,往後退,便是長劍長槍等著,他無路可退。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影從天而降,進戰圈,只見他一手揚起,眼前頓生煙霧,眾人視線迷離的時候,那人一把抓住白擎夜的手臂,凌空而起,落在馬背上,然後,飛快策馬而去。
白擎夜回頭看那人,竟是崔雲志。
崔雲志回頭瞧了一眼,對白擎夜喊道:「快逃,我撒了香,但是被風吹散,他們吸不多,很快就恢復功力追趕過來了。」
白擎夜咬牙關,策馬飛奔,上通共有四的傷口,還在流,他手點了位止,但是,傷勢需要包紮,否則,馬背上顛簸,傷口會越來越大。
兩人策馬揚鞭,不敢走道,唯恐那些人恢復過來會追上。
奔跑了約莫半個時辰,崔雲志趕過白擎夜道:「先停下來,喂馬兒吃草。」
白擎夜揪住韁繩,慢慢地停下來,他臉上蒼白,看著崔雲志,「崔兄,謝謝你及時趕到。」
「謝什麼呢?」崔雲志見他衫染,蹙眉道:「你傷了,趕理傷口。」
「不礙事的!」白擎夜擺擺手,緩緩地下馬,坐在路旁的石頭上,掀開自己的衫看了一下,腹部的傷勢比較重,口和手臂大的傷口都只是皮外傷,不礙事。
「天啊,傷得這樣重?」崔雲志瞧見他腹部的傷口,不由得一驚,「你還堅持跑了這麼久,早知道剛才就早點停下來包紮。」
他從懷中取出一瓶金瘡葯,「先簡單地包紮一下,等正式甩掉那些人,再做理。」
「你怎麼會在這裡的?」白擎夜問道。
崔雲志撕下裳,扯手掌大小放葯,然後再撕長長的布條作為包紮,口中道:「我是特意追趕來的,我得知狄永鑫派人追截你,所以便連忙趕來了,只可惜,我的武功太差,否則,與那群孫子大戰三百回合。」
「狄永鑫?是他派來的人?」白擎夜竟沒想到此人。
「沒錯,他不讓你找救兵回去,他好他那壞鬼母親一樣,希葉宸死。」崔雲志哼了一聲,「我已經命人去通知元帥府了,他們的人應該很快就會趕到,但是,元帥府沒幾個高手,來了也是送死啊!」
他理著白擎夜的傷口,頓時面容一變,「天啊,傷口有毒。」
白擎夜一怔,低下頭去看,果然見腹部的傷口外翻的皮變了,之前只是草草地看了一眼,看到有鮮紅的流出,並沒留意到那暗淡的青。
白擎夜運氣,只覺得周暢通無礙,甚至連傷口的地方都能運走氣,他不詫異地道:「我並沒中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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