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與后妃們見到太皇太后,剛抹乾的眼淚又冒出來了,哭得更加的賣力。
太皇太后怒道:「哭什麼哭?都進去!」
說完,自己首先便進去了。
進得殿中,看到那紫檀木雕琢的棺木靈柩,毅然下令,「開棺!」
蘇貴妃聞言,連忙跪在地上,「太皇太后,萬萬不可,皇上已經安寢,莫要再驚擾了他。」
百見太皇太后真的要開棺,也跪下來相勸,這自古以來,哪裡有皇帝已經升了棺木還要開棺的?這不是讓大行皇帝魂魄不寧嗎?
「!」太皇太后見沒有聽的話,氣得大喊了一聲。
一道影冉冉地從琉璃瓦頂上落下來,他拱手上前,「老祖宗!」
「把棺木打開!」太皇太後下令道。
「是!」劍上前,左手住棺頭一推,那已經被封住的棺木被打開,大行皇帝就躺在裡面。
太皇太后對劍道:「撕開他的臉皮。」
劍的長劍一挑,只見皇帝的臉皮被撕開,太皇太后冷笑一聲,「諸位臣工都過來看看你們哭了那麼久的皇帝,到底是誰?」
朱睿趁著大臣們湧上前去的時候,慢慢地退了出去。
「天啊,此人到底是誰?為何假冒皇上?」
「到底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李代桃僵?」
眾臣議論紛紛,所有人的臉上都是無辜的。
太皇太后環視眾人,心底卻在不斷地冷笑,這滿朝文武,別的本事沒有,裝孫子的本事一流。
或許在場有些臣子是不知道的,但是所有都不知道?這段日子,已經搜集了所有與朱睿靠近的臣子,而在場的,就有十二人是朱睿黨的,瞧,他們的臉上多麼無辜啊!
「來人啊,把這個狗東西丟出去!」太皇太后一聲令下,隨即便有兩名侍衛,把棺木里的人丟了出去。
已經發臭,穿著綉龍壽的冒出水來,臭味熏天,眾臣紛紛掩住鼻子。
侍衛拿起一塊黑布裹住便抬走,留下滿殿的臭味久久散不去。
太皇太後下令道:「全部人,撤出去,到樟鑫宮迎接你們的皇帝吧。」
樟鑫宮,梁王用劍指著一人出來,眾人一看,那不是慧圓師太嗎?
一隊將士衝進了樟鑫宮的地室,救出了當今皇帝。
皇帝消瘦了許多,甚至也有些不清醒,但是,還是一眼看到了太皇太后,他踉蹌兩步,在宮人的扶持下,走到了太皇太后的面前,跪下來,滿臉的愧與疚。
太皇太后扶他起來,長長地嘆息一聲,「還不到你跪的時候,這子,還得你去收拾!」
皇帝站起來,眸中陡然生出兇狠的芒,冷然下令,「來人,把臣賊子朱睿拿下!」
朱睿已經逃了出去,但是,很快就被了回來。
王世安用劍指著他的脖子,冷冷一笑,「王爺,哪裡去啊?」
朱睿震怒,「你竟背叛本王?」
「背叛王爺便是忠於皇上,所以,王爺也不必太過驚訝,我王家滿門忠烈,怎會做臣賊子?」王世安笑道。
這局面頹敗得如此迅速,讓朱睿措手不及,他倉皇回頭,只見皇帝在太監的扶持下,一步步走來,面容兇狠猙獰,而的母妃蘇貴妃,已經被當場拿下了。
他雙一,噗通地跪在地上,渾發抖,「父皇饒命啊!」
宮外的狄永鑫已經地離去,他不會這麼愚笨,與太皇太後作對,當他看到太皇太后出現的時候,就知道睿王必定敗退,所以,把局丟給王世安之後,便急忙逃去。
但是,他又如何能逃得過兵?
朱睿沒有想到,他苦心經營了許久的大計,竟就這樣被摧毀了。
那皇位,距離他只有一天啊,只要過了今天,一切都是他的了。
他抬起頭,看向皇帝,看向皇帝後的太皇太后,再看向太皇太後側的葉宸,再看葉宸後站著的一眾臣工,心中明白,他蓄意已久,而葉宸也蓄意已久,只是,一直都耐得住子,靜靜地等待反擊。
他竟然敗在了一個老人和一個小人上!
怒極的皇帝竟親自上前痛打了朱睿一番,氣吁吁之際下令把朱睿關押進天牢,再把太子放出來,迎接太子妃回宮。
混之際,沒有人發現慧圓師太的倏然失蹤。
理完一切,皇帝轉看著太皇太后,鼻子一陣酸楚,在他小時候就說過,會一直保護他,到死的那日。
沒有違背的諾言,只是他,曾經不懂事。
然而讓人沒料到的是,翌日天牢走水,監守吏多人被火吞噬,傷亡慘重,朱睿藉機逃下落不明。
加上之前狄永鑫和慧圓的消失,在眾人的心中下了沉重的一塊大石頭。
因為,他們三人不死,則還不算真正的安寧。
太皇太后看了葉宸一眼,葉宸明白眼中的意思,的眸如此冷狠,是鐵了心要朱睿死的。
王世安與慕容肅帶著人清理皇宮,緝拿人數有三十二人,其中朝臣十二人,軍二十人,這些不過是睿王餘孽中的滄海一粟。
皇帝著葉隆理餘下的事,王靜月也送了福公公回宮,福公公見到皇帝的那一瞬間,跪倒在地,淚流如注,久久不願意起來。
劫難過後的皇帝,再見到昔日伺候自己的老奴才,心中不唏噓萬千,回頭瞧了葉宸和王靜月一眼,臉上帶著一微笑。
樟鑫宮拜祭玉姑姑的那天,有一名侍悄然走樟鑫宮地下室,那看守他的師太並不在,許是被人早早駛開。
那侍給他服了葯,讓他醒過來,並且把睿王的謀告知了他,讓他稍安勿躁,在這裡靜心等待,外面忠心於他的人,已經在籌謀營救和碎睿王的謀了。
那侍阿依塔,是葉宸邊的人。
葉宸扶著太皇太后,踏過滿地的落葉,靜靜地走向樟鑫宮的方向。
皇帝眸難過,踉蹌著追著太皇太后而去。
樟鑫宮,一切都變了模樣,拜祭之後的殿中,一片狼藉,無人收拾,可見那日拜祭也不過是作秀。
葉宸吩咐宮人收拾好,然後扶著太皇太後進了殿中,坐在一貫坐著的太師椅上。
靠背的墊已經封塵,也不在乎,就這樣靜靜地坐下來,雙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那緻的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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