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是這樣說的,但是也不能當真,因為沈三就在京中,他的孫不可能就在京中被人拐騙,那姑娘怕是隨便丟出一個名頭企圖嚇嚇那老鴇。」桑娜道。
「那姑娘如今何在?」葉宸問道。
「當夜就被程公子帶走了,但是藏在哪裡,他一直不說,簪花樓那邊在找這個姑娘,而程家也在找這個姑娘,程家就想著息事寧人,把這個姑娘給簪花樓,希他們能收一點賠償,否則此事捅到衙門去,程家的就沒面子了,還會被皇上責罰,說他不管束自己的兒子,淪落到青樓打架地步。」
「也就是說,如今那姑娘是被七公子藏起來了?」葉宸道。
「是的,程大人打他,他也不願意說。」桑娜道。
阿依塔說:「是啊,打得可慘了,他就是死咬著牙不願意說。」
葉宸點頭,「嗯,他倒是個倔子的人,他知道一旦出那姑娘,必定是要被糟蹋了。」
桑娜義憤填膺地道:「就沖七公子,這件事我們也管定了。」
葉宸想了一下,「這樣吧,你們先去把七公子從程家帶出來,安置好之後我去見見他,問問那姑娘的下落,你們再去沈家那邊打聽一下,看他們是不是丟了個孫。」
「好,我們馬上就去。」兩人立刻又出了門。
桑娜去了沈府外。
沈府並不算十分奢華,至在外面看來,頂多就是一個富人的宅子,看不出有多氣派。
沈府坐落在西大街一比較偏僻的地方,這裡行走的人比較。
桑娜走過門口的時候,便見有幾人腳步匆匆地進去,然後大門隨即關閉。
門前無人把守,門房坐在一旁發獃,一切看似沒什麼異樣。
桑娜想了一下,上前與那門房說話,「大哥,您好。」
門房看了一眼,淡淡地問道:「你找誰?」
「我想找你們家孫小姐!」桑娜說。
門房看著,「找哪位孫小姐?我們府中可是有八位孫小姐。」
桑娜搔搔頭,「我也不知道是哪位,長得可好看了,那天在我們店裡訂了一簪子,說好五天來取的,但是都過去好幾天了,也沒見來,所以掌柜的就遣我來問問,孫小姐還要不要那簪子了。」
「長什麼模樣啊?」門房問道。
桑娜笨手笨腳地比劃著,「大約這麼高,長得可好看了,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總是特別好看。」
門房嗤笑,「姑娘啊,這人都是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有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嗎。」
桑娜也笑了起來,「是我糊塗了,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就是十五六歲,長得好看的,說是沈府的孫小姐。」
「這樣吧,我帶你進去問問。」門房倒是好說話,許是見一個姑娘家,也沒太多的防備。
「好,謝謝大哥了。」桑娜歡喜地說,「若找到,掌柜的肯定會賞我的。」
門房道:「其實呢,我大概也知道你說的是哪位孫小姐,這沈府是有珠寶店掌柜的每月送來給們挑選的,只有兩位孫小姐會出去買。」
「真的?那太好了!」桑娜道。
跟著門房進了府中,這府中也沒什麼特別之,和一般的府邸無異,亭臺樓閣,迴廊深深,花草樹木栽種得滿園都是。
桑娜不懂得分好壞,自然不知道這府中的植都是極為珍貴的,只當是尋常,心裡想著,這首富還是低調的嘛。
正廳的門閉,這讓桑娜覺得很奇怪,問道:「這大白天的,怎麼還把大門關上了?你們有錢人的家可真是奇怪啊,防賊嗎?」
門房瞧了一眼,道:「別多管閑事。」
正說著,閉的大門打開,桑娜飛快地瞧了一眼,只見屋中有七八個男人正在說話,其中一人走了出來,腳步飛快地往外走了。
桑娜見他行快捷,倒像是個懂得武功的人。
再看屋中的幾人,神凝重,每個人的臉上都籠著一層愁雲慘淡。
桑娜心中有數,看來,這沈家真的出了事,會不會那姑娘真的是沈家的姑娘?只是,誰敢擄走沈家的姑娘?而且就賣在了京中的青樓里。
門房帶著去了後院,見了幾位孫小姐,桑娜都搖頭說:「不是們。」
門房怔了一下,「不是?都不是?」
「不是的,雖然有些相像,但是我認得不是的。」桑娜說。
門房沉默了一下,道:「你跟我去見大老爺。」
大老爺,是沈三的長子,如今沈家的生意多半是他在打理。此人也算是個風雲人,接手沈家的生意到現在不過是短短七八年間,便已經把生意做到全國去。
門房帶著桑娜去到正廳,正廳里只剩下三個中年男人,還有一個老頭。
門房讓桑娜在門外候著,然後進去說了幾句話,再出來領桑娜進去。
老頭坐在正中央的太師椅上,鬚髮花白,神威嚴,看來,他就是沈三。
其餘三個中年男子長相都有些相似,看來是沈家的兄弟。
其中一人看著桑娜問道:「你說的是幾天前的事?你說的那位沈家孫小姐,長什麼模樣?」
桑娜也就不再瞞,道:「幾位老爺,其實我不是什麼珠寶店的人,我是天敏公主邊的侍。」
「天敏公主?」
沈三凝眸瞧著,客氣地道:「公主的侍?不知道你來我們沈家所為何事?」
桑娜道:「我們家公主讓我過來,是問問沈老爺子,最近沈家可有姑娘丟失?」
那名坐在左邊第一位的中年男子忽然站起來,驚愕地問:「公主為何會讓你來問這個問題?是不是……」
沈三咳嗽了一聲,那中年男子阻住了話,沒再問下去,而是緩緩地坐下來。
沈三道:「請回去轉告你們公主,我們沈家沒有丟什麼姑娘。」
桑娜道:「好,既然沈老爺子這樣說,我便回了我家公主吧。」
說完,拱手道:「告辭!」
桑娜出了沈府的大門,大門便隨即關閉上了。
往前走了幾步,忽地拐進了巷子里,然後飛躍上了瓦頂,伏在正廳的位置聽。
「父親,為何不跟直言?」一道男聲響起,桑娜聽得出,是剛才說話的沈家長子。
威嚴的聲音道:「你怎知道是天敏公主的侍?不確定份,如何能直言告知?還有,就算是天敏公主的侍,為何要干預此事?啟兒失蹤的消息,並沒有多人知道,我們也不曾報,這天敏公主如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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