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娜端茶進來,聽得此言,氣得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我們家小姐若是不好心,就不會管這事兒,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喝喝茶看看書尋尋樂子,誰管誰管去。」
程七不為所,抬著頭冷傲地看向外面,不願意搭理。
桑娜還繼續罵,葉宸道:「行了,既然你不說,那我們就自己找吧。但是,我希你明白,如果我找到,才是絕對安全的,白家的人找到,簪花樓的人找到,哪怕是你父親找道,都很危險,我很肯定就是沈三的孫,沈家沒有報,但是,已經在命人探查,暗訪。」
程七一怔,「真的是沈家的孫?」
「有很大可能是,我今天已經命人去沈家一趟,沈家確實丟了個孫,至於是不是你救的那個人,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讓阿依塔把你請過來問個明白。」
葉宸把茶推過去,繼續道:「表哥,我從不做無用功之事,你怎麼看待我的用心都好,但是我和白家不是同流合污,我也不回白家住,但是,如果白家惹出什麼子來,我作為白家的人,會到牽連,朝廷命開設青樓,良為娼,這事兒一旦傳了出去,你說,皇上會怎麼置白家?」
「按照律法,罷抄家!」程七對律法倒是十分悉。
「是的,所以你覺得我有可能會把那姑娘給簪花樓或者白擎風嗎?」葉宸問道。
程七看著葉宸,分辨不出話中的真偽,但是,看似很真誠。
想起那姑娘在青樓遭遇的對待,他還是選擇不相信葉宸,「對不起,我不能說。」
葉宸知道他心中的顧忌,他不相信自己是幫他的。
緩緩地蹙起眉頭,道:「好,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求,你可以選擇在這裡住下,也可以選擇離開。」
程七猶豫了一下,離開,則意味著會被簪花樓或者父親抓回去,留在這裡,想來那些人不敢前來要人的。
葉宸看著他的臉,對桑娜道:「桑娜,命人收拾一家廂房,讓七公子住下來吧,老太太病了,公子多些陪著老太太,儘儘孝心。」
程七站起來,看著葉宸,有些言又止。
但是,他始終是什麼都沒說,跟著桑娜下去了。
阿依塔生氣地道:「這人不知好歹,小姐,我們是不是幫錯認了啊?」
葉宸笑道:「他不說是正常的,他與我不,加上程家的人一直都認為我是壞人,他怎會信我真心幫他?」
「若不是此事會有可能牽連到將軍與小姐,我們才懶得管呢。」阿依塔道。
葉宸笑道:「行了,你也下去吧,估計明日沈家的人會登門拜訪。」
「沈家的人?」
「是的,桑娜前去打聽了,沈家的人矢口否認說沒有人失蹤,但是,桑娜聽到他們家確實丟了一個孫,所以,我估計沈家的人會找上門來。」
「沈家的人為何要否認啊?」阿依塔不明白地問道。
葉宸道:「沈老爺子是一個特別謹慎的人,也是一個特別低調的人,你平素聽到他的消息不會很多,但是,其實他跟朝中很多員的關係都特別好,跟宗室親貴們的關係也很好,如果沈家不見了姑娘,按照一般況,他肯定會求助他的這些關係,但是他沒有,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桑娜搖頭,「為什麼啊?」
「因為,他知道是何人擄走了的孫,而桑娜你登門的時候,他否認,是因為他不確定我是敵是友,那就證明,他的對手,也是顯貴之人,至,有可能連我天敏公主都會為那人所用。」
桑娜奇怪地道:「顯貴之人?什麼顯貴之人能做出這樣的黑心事?有什麼仇就沖著沈三去啊,弄人家的孫做什麼?」
「一般商家競爭不會這樣做的,除非是報仇或者是其他原因。」
而正如葉宸所言,過了沒多久,果然便聽得下人稟報,說沈三求見。
葉宸道:「請他到攬勝苑來吧。」
「是!」
片刻之後,便見沈三帶著沈家的長子沈老爺一同前來,後遠遠地跟著一個護衛,還有兩個小廝手裡捧著一大堆的禮。
了攬勝苑,沈三的神有些嚴肅,看著苑子里的擺設,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沈三參見公主殿下!」沈三帶著長子行禮。
「老爺子不必多禮了,快快請坐!」葉宸親自上前攙扶,對於這個商業霸主,葉宸還是心生敬佩的。
一個人能把生意做得這樣大,要很大的本事。
沈三做出寵若驚的神說:「不敢勞公主!」
但是,葉宸知道他其實並沒有太過把自己放在眼裡,一個半路得道的公主,終究不是真的,而他在京中,認識了不王爺親貴,其中對他客氣有加的不知道有多。
所以,的這一扶,對他而言,也不過是尋常事。
座之後,沈三的眼睛再看了看外面,葉宸知道他在看自己在外面設下的機關,看來此人除了做生意厲害之外,還懂得頗多。
桑娜進來奉茶,沈三見到桑娜,也不奇怪,甚至什麼都沒說,就跟從沒見過桑娜一樣。
葉宸請茶之後,問道:「沈老爺子今日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沈三端著茶,看向葉宸,眸溫和,「不,沒什麼事,老朽是特意前來拜訪公主的。」
葉宸看著小廝放在桌面上的那一大堆的禮,笑笑,「老爺子客氣了,以後來坐坐就是,不必帶這麼多東西來的。」
「不值錢的東西,了不了公主的眼。」沈三謙虛地笑了笑。
葉宸自然知道這沈三出手,斷沒有不值錢一說的。
「客氣了。」葉宸道。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但是誰都不正題,沈三在試探,葉宸是不能提,因為,人家說過,人家沒有丟閨。
倒是桑娜暗暗著急,心想這老頭子可真沉得住氣,愣是把國家大事生意經都說了個遍,就是不正題。
不過,桑娜的擔心是多餘的。
正當老爺子從古董字畫說到傢木材的時候,忽然說:「公主屋中的這扇屏風,看著有些眼,彷彿在哪裡見過一樣。」
葉宸道:「這些屏風沒什麼特別的,很是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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