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宸失笑,笑了之後,又覺得悲哀,雖然是皇家公主,看似盡榮華富貴,卻是連自己的人生都無法主宰的。
「你還是不要你去看為妙,一頭豺狼,就算偽裝綿羊,但是本不會變,該吃人的時候,還是會吃人,你鬥不過,躲著吧。」九公主道。
葉宸說:「我不會去看,免得大家心裡都不痛快,我和的恩怨,從被貶為庶民那一刻起,就煙消雲散了。」
葉宸是真的放下了這一段仇恨,但是不意味著原諒了清平。
只是想,好好地過自己的人生。
僅此而已!
回到國公府沒多久,果然白夫人便派人來傳話,讓回府一趟。
葉宸依言回去了,帶著桑娜與阿依塔兩人一同回去。
嫁過白府這麼久,在這府中住了不到十天的時間,這裡的一切,是那樣的陌生。
回到府中,白夫人的丫鬟便告知,「夫人在房中等你,夫人請過去吧。」
葉宸沒做聲,往白夫人的屋中而去。
丫鬟跟著,冷冷地說:「夫人,俗話說,嫁隨嫁狗隨狗,既然夫人嫁到侯府,就是侯府的人,還夫人掂量得清自己的份。」
葉宸聽得此言,緩緩地笑了起來,「我怎麼做人,還得要一個丫鬟來教訓,可見我這個公主,是真的失敗至極了。」
丫鬟微怔,訕訕地道:「奴婢不是妄議夫人,多說一句,也是為了夫人好。」
「那我就真的要謝過丫鬟姐姐了。」葉宸頭也不回地對桑娜說:「記下的名字,回頭我好好謝。」
「是!」桑娜一把拉住那丫鬟,把到了牆邊,邪佞一笑,「什麼名字?」
丫鬟被桑娜著,怒道:「你這是做什麼?我是夫人邊伺候的人,你想怎麼樣?」
「你是夫人邊伺候的人,我還是公主邊伺候的人呢,問你名字,說那麼多做什麼?說就是。」
阿依塔繞過兩人,追上葉宸,道:「看來夫人要就簪花樓的事發難。」
「不怪人家,敗了人家那麼多的銀子,怎麼也得讓人家發發火,出出氣的。」葉宸笑道。
「小姐真大方。」
「是夫人大方,這三萬兩銀子,弄不好會要了半條命啊。」
「一會兒,只怕的態度會很不友善。」
「沒事,談判的時候,一方友善,另外一方怎麼都吵不起來,大白出征在外,我也不想這家中後院起火,就是強行起火,我也得澆滅了它。」
所謂家和萬事興,就算不能心和,也得面和。
白夫人坐在屋中,白擎風與夫人孫氏也在,連他的小舅子孫田也坐在一旁。
見葉宸進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不悅的神,臭著一張臉。
葉宸進門便打招呼,「喲,大傢伙都在呢,今個有什麼高興的事嗎?」
白夫人冷冷地道:「我們沒有值得高興的事,但是看你春風滿面,你似乎是有的。」
葉宸笑著說:「可不是?今日媳婦確實是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什麼高興的事?說來聽聽吧!」白擎風的夫人孫氏冷冷地道。
葉宸道:「今日從青樓里救回了沈三的孫,並且得簪花樓的老鴇給賠償了三萬兩銀子給沈家,沈家一個高興,把這筆銀子捐獻了出來,這能幫助好多人呢,改日我得宮把此事回稟給太皇太后,讓老人家也高興高興。」
「你……」白夫人氣得臉發青,「你可知道,這簪花樓是誰的?」
葉宸淡淡地道:「管它是誰的?簪花樓良為娼,明日我便宮回稟了太皇太后與皇上,把這個地方一鍋端掉,這些人為了賺錢,什麼昧心事都做得出來,也不怕……晚年凄涼。」
葉宸本想說也不怕斷子絕孫,但是想起自己如今也是白家的人了,生生地把這句話給收住。
孫田哼了一聲,「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只是堂堂一個將軍夫人,竟然去青樓這種下賤地方,也不知道恥,真是敗壞了白家的門風。」
「這位是?」葉宸故作疑地看著他。
「他是我弟弟。」孫氏冷冷地道。
「原來是大嫂弟弟,難怪說話不知分寸。」葉宸恍然大悟的樣子。
孫田怒道:「你這是罵誰呢?罵我也就算了,你這話連我姐姐都罵了,在座的,一位是你的婆婆,一位是你的大伯,一位是你的大嫂,你才不知道分寸。」
「那你呢?且不說他們三人能不能指責我這個公主,單說你,大嫂他弟弟,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我?」葉宸冷笑,一點面都不給。
阿依塔在門外悶笑,不知道剛才誰說的要友善對待人家,現在說話的這語氣,似乎沒半點友善。
白夫人氣得嗆住了,卻又不能明著說簪花樓是白家的,只能抓住良家婦到青樓這種地方去。
「侯府的人,一向潔自好,希你也能夠遵循白家的規矩,這種青樓煙花之地,還是去為妙,你不要面子,我們還要。」白夫人冷冷地道。
葉宸笑道:「謝婆婆的教訓,媳婦一定會銘記在心。」
白夫人看著那張恬不知恥的臉便生氣,想呵斥一頓,又被開頭兩句話噎住了,「好了,你總是在娘家住,何統?沒什麼事就回來住吧。」
葉宸道:「那可不行,我祖母不好,作為孫的,我總要在邊照顧著,想來婆婆也不會阻止媳婦盡孝道吧?」
「孝道有你這樣盡的嗎?放在公公婆婆不伺候,卻伺候娘家的人,還有沒有點規矩了?」孫氏哼道。
葉宸詫異地問:「怎麼?難道婆婆和公公也大病了?可請大夫看來過了?若真病得嚴重,不能耽誤,回頭我宮去請個醫來為婆婆治病。」
「你……」白夫人聽這話便等同詛咒自己,大怒,「你胡說八道什麼?難不要我們死了,你才可以回來?」
葉宸連忙道:「婆婆可不要說,可不能詛咒自己的,您若是想我搬回來住,那也可以啊,我回頭命人把幾個院子收拾收拾,把祖母接到這裡來住,我也好盡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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