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置換人手,是很迅速的一件事。
這夜宴結束之後,朱善便立刻發現了。他馬上傳召王世安,但是,軍告知王世安已經被太皇太后調去了駐守城門,而宮中治安,則由梁王負責。
他大怒,立即傳召梁王,令梁王即刻帶人出宮去,然後把王世安召回來。
梁王卻道:「臣奉太皇太后的懿旨宮,若要臣出宮去,請太皇太後下旨。」
朱善怒道:「到底朕是一國之君還是太皇太后是一國之君?你連朕的話都不聽?」
梁王道:「自然皇上是一國之君,但是,臣是隸屬太皇太后統的,所以,只聽命於太皇太后。」
「你好大的膽子,就不怕朕砍了你的腦袋?」朱善然大怒。
「皇上即便要砍了臣的腦袋,臣也不能在沒有太皇太后的懿旨下出宮去。」梁王強地道。
朱善氣得渾發抖,指著梁王,「好,好,你是要謀反啊,來啊,把梁王拿下,關押天牢,聽候朕的置。」
宮外沒有人進來,甚至,連皇帝的近太監都不敢進來,只是在門口張著。
梁王道:「皇上,他們都是臣的部下,只聽臣的命令,至於臣也只聽太皇太后的聖令。」
皇帝坐在椅子上,心頭大駭,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掌控了局面,這幾個月,太皇太后從不過問朝中之事,連他大肆調任朝中百,太皇太后也不曾說過一句話,他以為,太皇太后已經無力掌控朝政,掌控局面。
是他太天真了!
「滾!」他從牙裡蹦出一個字來,恨意布滿了眼睛。
梁王拱手,「臣告退!」
說完,退後三步,轉而去。
太監急忙走進來,道:「皇上,奴才收到消息,說太皇太后已經下旨明日早朝,而且還把皇上調任了的大臣們都召了回來。」
朱善怒目圓瞪,厲聲喝道:「牝司晨,牝司晨啊!」
「皇上,不如馬上去樟鑫宮問問太皇太后,您是太皇太后的重孫子,什麼事都好商量,把持朝政多年,在朝中有許多心腹,許多人都信服的,皇上還是暫時不要與他作對。」
「不,朕不去找,就是要朕服,朕不能去找。」朱善想了一下,「你馬上出宮去,找陸恭,讓他聯合朝中大臣,明日議政的議題,不許後宮干政。」
「皇上,奴才以為,這並沒有作用。」太監正詳說,朱善卻怒道:「讓你去就去,到底現在誰才是大周的皇帝?」
太監只得道:「皇上息怒,奴才馬上就去。」
且說葉宸等了好久都沒見白擎夜回來,葉隆便勸,「他初初打勝仗回朝,你還是回侯府等他吧,莫要落人非議。」
葉宸想想也是,他立下戰功,是最容易遭人非議的時候,便道:「那好,父親命人在宮門等著他,便說我回府等他吧。」
隨便收拾了幾件東西,便回了侯府。
府中的人早已經歇下了,管家親自開的門,迎接了葉宸進去。
因白長儒和白擎風都出征在外,這侯府便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在大宅門中,男主從來都是一個家的主心骨,沒了男主人在,這府中便死氣沉沉。
白夫人早已經睡下,但是沒能睡著,聽得外間有靜,便問道:「什麼事啊?」
「回夫人,是夫人回來了。」侍回答說。
白夫人冷笑一聲,「我還以為會在娘家住一輩子?回來做什麼?」
侍知道府中所有人都憎恨葉宸,便道:「的夫君打勝仗歸來,自然是要回來耀武揚威的。」
「耀武揚威?還真當自己是天家貴人真正的公主?呸,不過是魚目混珠罷了。至於打勝仗,咱白家的男兒哪個沒有打過勝仗?有什麼了不起的?」白夫人恨聲道。
侍說:「可不是嗎?看那張臉尖酸刻薄,總是活像人家欠三五八萬似的,讓人討厭死了,這府中就沒有人喜歡,奴婢聽府中的下人說,大家都打心底里瞧不起,若不是靠著那張圓的小哄得太皇太后高興,如今還不是被清平得死死的?」
白夫人最喜歡聽這種話,聽得府中所有人都討厭,也就放心了,「吹了蠟燭,我睡了。」
「是!」侍道。
葉宸回到府中,管家鞍前馬後地伺候著,一會讓人打熱水,一會讓人搬來新的被褥,討好地看著葉宸道:「公主許久沒回來,大家可都想死您了。」
葉宸漫笑著,「是嗎?想我怎麼不去國公府看我呢?」
管家道:「誰不想去了?都想去的,但是夫人不準啊,真不明白夫人為什麼不喜歡夫人,夫人為人豁達大方,知書達理,嫁到著侯府來,可是侯府沾了大呢。」
桑娜聽了這話,不由得冷笑一聲,「是嗎?當初你們可沒那麼好的態度對公主啊,不是一個個都瞧不起與將軍嗎?」
葉宸道:「桑娜,怎麼說話的呢?大傢伙迫於夫人的力,不能對我示好,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大家有什麼辦法?」
管家連忙道:「公主真是明白事理,可不是嗎?其實大傢伙都不知道多喜歡公主,礙於夫人,不敢表出來罷了。」
葉宸笑道:「謝謝管家了,為我張羅了那麼久,趁著如今將軍還沒回來,多燒點熱水,讓人為他準備一套乾淨的裳,再弄點熱茶,這宮吃酒,回來肯定得滿酒氣了。」
管家笑著道:「好,奴才馬上去張羅,奴才也不放心他們這些個愚笨的人,還是奴才親自去。」
「有勞了。」葉宸含笑說著,給桑娜打了個眼,桑娜心不甘不願地上前塞了一錠銀子給他,道:「麻煩管家了。」
管家歡天喜地地接過,道:「奴才應該做的,奴才應該做的。」
說完,屁顛屁顛地去忙了。
桑娜在他走後,埋怨葉宸,「這些個跟紅頂白的貨,何必對他們這麼好態度?不臭罵一頓就算好的了。」
阿依塔道:「桑娜,這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你也說他們都是一群跟紅頂白的貨,何必跟他們置氣?面子上大家過得去就算了,也省得他們折騰我們,他們是伺候的奴才,隨便弄點什麼惡作劇,就夠我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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