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夜帶著人去到葉青所說的院子時,這裡已經人去樓空。
有幾橫七豎八地躺在門口,跡已經完全凝固,可見人已經死了有一會了。
這幾都是軍的穿著,還有一個太監。
白擎夜帶著人衝進去,搜遍了整所院子,沒有找到朱善。
「將軍,找到一個暗!」侍衛來報。
「暗?」白擎夜疑地問:「這是房子,哪裡來的暗?」
侍衛道:「就在前面的廂房裡,您快看看。」
白擎夜跟著侍衛走過去,廂房裡已經有幾名侍衛,驚疑不定地看著前面。
那是一扇牆,牆邊四周的和這院子圍牆的是一樣的,但是唯獨中間有一個黑,裡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有什麼,甚至不確定是不是一條通道。
「好奇怪啊,有一長在牆上的?」侍衛們紛紛議論。
「還是不要為妙,怕有危險。」
「是啊,將軍,我們出去吧,這裡的人都走了。」
白擎夜從桌子上取來一隻杯子,用力地擲進去,只聽得「哐當」一聲傳來,應該是杯子碎裂的聲音。
「這不是一條通道。」白擎夜斷定道,「我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杯子就到頭了。」
「那怎麼就個呢?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裡面有什麼。」
「點燈!」白擎夜吩咐道。
侍衛找來蠟燭,點亮了遞給白擎夜。
白擎夜把拉住進去,裡面是漆黑的一個,不大,大約能容納三四個人站立,地下是黑的,看得不太真切。
他回頭道:「你們都原地守著,不許進來,我進去看看。」
「將軍小心!」侍衛道。
白擎夜手裡拿著蠟燭,邁走進去。
站在黑里,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地上有風嗖嗖地傳來,他舉著蠟燭想蹲下看個明白,卻不防腳下陡然一空,整個人便沉了下去。
「將軍!」
他下沉得很快,耳邊聽得侍衛的聲音不斷地響起,他用力送進去一句話,「不許進來,回去稟報公主。」
他一路下沉,心中駭然,這個到底有多深?竟然還不到底。
他拿出劍,想扣住牆壁停下來,但是,口很小,中卻很大,一路下沉,他也一路揮舞長劍,竟然劃不到牆壁。
腰間忽然被鞭纏住,生生被吊住,然後,一子蠻力衝擊過來,擊中他的頭部,他覺有鮮從頭部滲出,意識漸漸地離散。
他在黑暗中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間燈火通明的廂房了。
廂房裡坐著一個人,看背影是個尼姑,他手了一下頭部,頭痛裂,像是要炸開一般。
那人緩緩地轉過,含笑看著他,一臉溫和地道:「將軍醒來了?」
他向腰間,發現小黑蛇已經不見了,「慧圓師太?」
「是貧尼,」慧圓師太含笑上前,「貧尼見過大將軍。」
「是你抓我來的?」白擎夜捂住頭,想坐起來,但是全都沒有了力氣,彷彿力都被走了一般。
「將軍不可隨意運功,您服了骨散,功力暫時消失了。」慧圓師太微微笑著說。
「你們想幹什麼?」白擎夜心平靜地問,但是心底駭然,小黑蛇不見了,自己力又全然失去,要是不可能了。
「只是想與將軍說說話,」慧圓師太靜靜地坐下來,「將軍不必害怕,你的功力只是暫時失去,會恢復的,只要將軍合作的話。」
白擎夜冷笑一聲,「合作?要我如何合作啊?」
慧圓師太道:「我們要將軍手上的兵符。」
白擎夜道:「兵符並沒有作用,你們儘管拿去就是。」
慧圓師太道:「是的,我們還要將軍為我們所用。」
「嗯?」白擎夜差一點以為自己聽錯,「要我為你們所用?」
「沒錯,事之後,將軍依舊是大將軍,還會被封爵,不比現在好嗎?」慧圓道。
白擎夜點頭,「很人的條件,但是,不是我所要的。」
「將軍要什麼?」慧圓好耐心地問道。
白擎夜正要說話,慧圓又道:「將軍如果想說誅滅臣賊子的話,就不要說了,毫無意義。」
「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白擎夜乾脆地道。
慧圓輕輕地笑了起來,「我知道白將軍不怕死,但是生不如死,不知道將軍怕不怕呢?」
「你覺得呢?」白擎夜沒放在心上。
慧圓師太道:「樂寧候的手段,將軍應該見過,何必呢?人活著比有所求,將軍也是,何不把你要的說出來,我們合作。」
「合作就不必了,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吧,也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慧圓師太笑了笑,「將軍傲骨,貧尼很佩服,但是,這樣堅持到底是為了誰呢?為你的妻子?還是為了你那位已經死了的皇帝?又或者是太皇太后?」
「皇上死了?」白擎夜心頭駭然,「你們……」
「他是該死的,貪心,若他不出宮,不會死,不過,死在他姑姑的手上,也沒有太痛苦。」慧圓平靜地道。
「清平?」白擎夜只覺得這些人真的是瘋了,為了那個帝位,一點親都不念了。
「你覺得很殘忍嗎?姑侄相殘算什麼呢?有些夫妻還相殘呢。」慧圓輕輕一笑。
「你想說什麼?」白擎夜看著。
「想給將軍看點東西,不知道將軍敢不敢看。」慧圓巧笑倩兮地走過來,竟有說不出的森。
「你還是不必廢話了,給我看什麼我都不會改變初衷。」
「那可不一定的,」慧圓笑笑,「有些殘酷,即便是傲然如骨,也會被折斷的。」
退後一步,左手畫圓,一手拉住白擎夜的襟,白擎夜全的力散去,被這麼一抓,也沒有還手的能力。
子陡然凌空,一道強大的吸力,把他吸住了。
只覺得眼前的東西迅速褪去,如流星一般的閃不斷地飛向後。
當他落地的時候,竟是一所院子。
慧圓手一指,道:「看,你的妻子在那裡。」
白擎夜順著的手指看過去,只見一株高大的梧桐樹下,有兩人地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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