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民婦不明白,便追問『曲郡守哪兒淘換來那麼多銀子?』堂妹變了臉連忙解釋說是口誤,還說家裡吃穿用度都是的陪嫁,曲郡守手頭的銀子除了俸祿並無多餘。」
徐夫人一口氣說完有些氣息不順,歇了好一會兒這才平復過來。
好一個不打自招,白擎夜倒吸一口涼氣,雙眼充滿戾氣。
就說這件事總覺哪裡不對,原來如此。
「現在功過兩抵,你可以回家了。」
徐夫人愣住,難以置信問道:「王爺,您是寬恕民婦了嗎?」
「對,但是有個條件。」白擎夜冷聲道:「剛才你說得話不要和任何一個人提及,哪怕你兒子和相公問起也不能說。否則,本王還會治你的罪。」
「是,民婦打死也不說。」徐夫人大喜,連忙起行禮:「多謝王爺開恩,也多謝王妃指點。」
臨出門前,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輕而易舉獲得攝政王和王妃的諒解。
看似高高在上威武霸氣的王爺和王妃,居然如此平易近人,太讓人想不到!
徐夫人剛一出門,三個兒子立刻心急火燎簇擁過來。
「母親,事怎麼樣了?」
「王爺有沒有懲罰你?」
「對啊,他們對你說什麼了?」
徐夫人笑瞇瞇擺擺手:「你們還說我沉不住氣,我看現在啊沉不住氣的人是你們。」
徐尚武瞪了母親一眼:「母親,這都火燒眉了,您就直說吧。」
「王爺說,我可以回家啦。」
三兄弟同時怔住:「還有呢?」
徐夫人眨眨眼:「什麼還有?」
「其他的話啊?」徐尚青忙道:「王爺沒說怎麼懲罰徐家嗎?」
「沒有,什麼都沒說,就說我可以回家了。」
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三兄弟不喜上眉梢,但又覺得不可思議。
徐尚麟道:「剛剛王爺不是還說有話問你?為什麼把我們攆出來后,就直接讓你回家,可是和你說了什麼?」
徐夫人頓了頓,大喇喇一揮手:「放心,我就是主認了個錯,然後王爺這麼大手一揮就同意放我走了,就這麼簡單。」
「哎呀你們不要多想,反正事已經完事了,徐家也保住了,我得趕回家和你們爹復命去!這個老頭子,昨兒大發雷霆,快嚇死我了!」
「……」
門外熙攘一陣很快恢復平靜。
屋,白擎夜面凝重憂心忡忡:「沒想到事真相居然是這樣,那麼多銀兩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如此富麗堂皇的別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但就怕這只是冰山一角。
葉宸也覺得無語:「曲風口口聲聲說『買不起別院也沒錢修整』,本就是故意混淆是非。」
「他是故意說給我聽的。」白擎夜有些生氣:「這件事我會讓葉鴻好好調查。」
第二日一早,桑娜繼續去街上買小籠灌湯包,沒想到剛一出門便上了徐府的下人。
因為昨日見過徐家的下人挑著擔子,擔子兩頭還掛著各式各樣的禮品,所以一眼就認出來這正是最前頭那位。
不過今日這名下人還是挑著擔子,擔子兩頭卻掛著兩隻籃子,籃子里各放著一隻大大的食盒,食盒表面漆大紅,雕著祥雲花紋。
下人也認得,便滿臉笑意說道:「姑娘,這是我家夫人特意讓奴才送來的。」
桑娜覺得好奇:「食盒裡裝得什麼?」
「嘿嘿,是我家夫人特意讓廚子做得小籠灌湯包,有牛餡的、豬餡的、蝦仁蟹黃的、桂魚蓮藕的,還有玉米餡的。」
桑娜驚訝道:「居然這麼多樣?」
「正是,我家夫人說不知姑娘家主子喜歡吃什麼口味,便讓廚子多做了幾樣,喜歡哪種就吃哪種。」
桑娜複雜地著兩隻碩大的食盒,道:「你先等一會兒,我回去問問我家主子能不能收?」
「哎!」
對於小籠灌湯包好者葉宸來說,自然是大手一揮,毫不猶豫收了。
連續兩日早上,葉宸吃到了各式各樣的小籠灌湯包,而且每日品種都不重樣,簡直大快朵頤。
第三日,桑娜逮住送包子的人,問道:「我家主子讓我問問你,街上賣灌湯包有好幾家,那家花樣最多客人最多的鋪子,是不是你們徐家開的?」
下人憨厚一笑,點頭:「是,那日我家夫人雖然坐在轎子里,但是從外表看也認出來姑娘你買的正是徐家包子。」
「我家夫人說,非常謝你家主子救了我家三爺……」
葉宸不曾料到,對南隅的好居然是從小籠灌湯包開始改變的。
葉鴻的回信三日後到了白擎夜手中。
原本按照路程計算,信差送信走水路來去最快四天,即便葉鴻不寫回信等到了南隅見面再談,也是可以。
但他還是給白擎夜寫了一封回信,用得是飛鴿傳書。
白擎夜並不知葉鴻居然養著訓練有素的信鴿,問葉宸,葉宸也不知,打開信件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下領命即刻出發,誓死追隨朝廷、捍衛大周,請攝政王放心。
落款人葉鴻,日期正是送出信件兩日後傍晚。
白擎夜著信,眼中一片清亮:「本王果然沒有用錯人。」
這幾日夫妻二人關起門過上了閑雲野鶴的生活,沒有瑣事紛擾,琴棋書畫倒也悠哉。
偶爾去戲園子聽聽曲兒或者出門逛逛街,很快到了第四日傍晚,葉鴻到了。
來的人並不只他自己,同時還帶了刑部衙門不人手。
葉鴻找地方住下后,第一時間拜見了白擎夜,二人關在書房聊了近一個時辰。
第二日清早,白擎夜葉宸離開南隅。
臨走之前,葉宸特意留了二百兩銀子放在別院桌上,眾人歸還馬車來到碼頭,上船時居然到徐尚青和黃田林。
許是因為沒有完全恢復的緣故,黃田林上披了件厚厚的長袍,旁還有一名小廝攙扶。
江畔的風微涼,捲起袍襟陣陣飛揚,毫沒有影響到任何人。
黃田林看見白擎夜和葉宸,心和當初的徐尚青一樣激興。還沒等走上前,便恭敬行禮:「見過白爺、夫人。」
周圍還有不客人正在登船,所以他並沒有直接指出白擎夜和葉宸的真實份。
不過葉宸猜出徐尚青應該已經告知他真相,便笑著道:「不用多禮,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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