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出的鬼,很快便在廳堂中匯聚了一條河。
腥臭熏人!
眾人紛紛掩鼻,躲讓鬼。
一道古怪的聲音,忽然從九天盪魔祖師像中傳出。
像是輕聲悶喝,又像是嗡鳴。
地面上的河,猛地燃起了一團火焰,這火焰迅速擴散,不僅將河全部籠罩,還燒到了鬼上,燒的它慘連連,散發出陣陣焦臭。
但是這團火,對於守夜人們,卻是毫無影響。
秦游也沒有被這火燒到,他不是暗鬆了一口氣。
許八安見鬼被燒的很慘,快步上前,一把拽住鎖鬼鏈,將鬼提了起來。
大火這才沒有燒到它。
可是從它上滴下的鬼,只要一落地,立馬就會燒起來。
秦游看到這一幕,莫名的覺眼。
還沒等他想起來在哪兒看過,朱秀才已經嘖嘖說道:「九天盪魔祖師這是在熏烤臘啊。」
秦游終於想起為什麼會覺得眼了。
這一幕,真就像是在熏烤臘。
難道九天盪魔祖師,也是個喜歡吃妖鬼的?
就因為我和他搶食吃,所以才針對我?
秦游瞥了眼九天盪魔祖師像,神哀怨:大家都是乾飯人,不是應該相親相的嗎?
九天盪魔祖師像毫無反應,選擇了無視。
秦游收回目,問許八安:「許哥,這鬼在鬧騰什麼?」
許八安面凝重:「這是它的主人在催它回去,很可能是施了某種惡毒咒,讓它無比痛苦,所以才在拚命掙扎。它要是久了沒回,它的主人就會知道它出了事,很可能會滅它的口!」
馬和尚面驚訝:「滅口?煉養鬼可不容易,能捨得滅口?」
許八安冷笑道:「鬼再珍貴,對於煉養它的人來說,也只是一個工。為了不暴自己的份,有什麼捨不得的?頂多以後尋到機會,再煉養一個就是了。」
朱秀才急了:「燕六已經死了,要是鬼也被滅口,線索可就斷了……要不,我們趕把懂鬼話的人來,對它進行突擊審問,看能不能趕在它被滅口前,問出點什麼。」
許八安搖頭:「來不及了,如果它不能在半炷香的時間回去,它的主人就會有下一步行。半炷香的時間,本不夠撬開它的。」
秦游也很著急,忍不住就想,要是蘇聽雨還在就好了,那鼻子,妖鬼跑出再遠,都能循著味兒將其找到。
如果蘇聽雨還在這裡,大可將鬼放了,跟著鬼找到它的主人。
在鎮妖司里,雖然有勘測妖氣、氣的設備,但都是要離近了才能有效果,無法像蘇聽雨那樣,隔再遠都能聞見氣味,鎖定並追蹤目標。
而鬼速度極快,又善於遁行,要是不能將它鎖定,冒然放掉,只會跟丟。
誒,等等……
在鎮妖司里,好像有一件靈異品可以派上用場。
秦游急忙問許八安:「許哥,鬼母像還在靈房嗎?」
「鬼母像?還在。薛大人走的時候,並沒有帶上它……」
許八安說到這裡,也反應了過來,一拍大:「對啊,鬼母像,我怎麼把它給忘了!」
他急忙催促邊一個手下,去靈房領取鬼母像,隨後又對另外一個手下,附耳低語了幾句。
接著,他又看了眼九天盪魔祖師像:「如果用鬼母像,就不能在這裡……我們換個地方。」
許八安拎著鬼出了廳堂,也沒走遠,就在外面的校場上站定。
眾人跟著出去。
路上,朱秀才忍不住問秦游:「大人,鬼母像有什麼用?」
「能用鬼子,鎖定並追蹤目標……」
秦游講述起了鬼母像的況。
原來他當初進靈房的時候,曾把裡面所有靈異品的效用和副作用等等,都做了詳細了解。
這鬼母像,就是他在當時了解的。
據說在南海的小虞山中,有鬼母,一產十鬼,朝產之,暮食之。
鬼母像,雕的就是這位鬼神。
這雕像為靈異品的原因,已經不可考證。它的靈異之,是能吐出鬼子,使之附著在生靈或者上,無論這生靈去到何方,它都能夠通過鬼子,將其找到。
從效果上講,鬼母像很實用。
但它的副作用同樣很麻煩。
首先,激活鬼母像,需要消耗大量的元氣。
這就導致實力不夠的人,使用鬼母像一次,便會大病一場。
其次,鬼母像必須要在限定的時間,吞回它吐出的鬼子,一旦超時沒能吃到鬼子,就要吃掉激活它的人。
而限定時間的多寡,又與激活它的人,元氣的強弱有關。
正因為這些副作用,不僅消耗大,而且很容易就會把使用者的命搭進去,所以秦游才沒有把它從靈房中借出。
不過現在,這件靈異品卻是可以派上用場了。
煉養鬼的人,肯定就在雒城。
放出鬼子附在鬼上,趕在規定時間找到它,應該不難。
頂多就是消耗些元氣罷了。
鬼母像很快被取了出來。
它的積不大,差不多一尺來長,半尺來寬,材質為人骨。
鬼母雕的是虎頭龍足,蟒目蛟眉,但軀卻是人形,頂著一個大肚子。
鬼母像別的地方都是黃褐甚至發黑,唯有這前,油發亮。
明顯是經常被人盤過,都包漿了。
看到這一幕,別說是秦游,連朱秀才都驚了:「這是誰盤的,厲害呀。」
一時覺是找到了對手。
拿到鬼母像,許八安沒有著急將它激活。
又等了片刻,他派出的第二個手下,在幾個獄卒的幫助下,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來到了眾人面前。
秦游認出了對方,正是烏家堡的人。
許八安將這個烏家堡的人,徑直拖到了鬼母像前,拔出刀,在他的手上劃出一條口子,將鮮滴在了鬼母像上。
鬼母像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散發出森然紅。
許八安將它的虎頭,對準了鬼。
只見鬼母像的肚子一陣鼓,隨即它張開,噴出了一團黑霧。
這黑霧就是它的鬼子。
鬼子很快鑽進到了鬼,消失無蹤。
接著,許八安直接便扯掉了鬼上捆綁著的鎖鬼鏈和墨斗線。
重獲自由的鬼,尖著飛黑暗,隨即消失不見。
「就這麼放了鬼?」秦游有些錯愕。
他還以為怎麼也得演一齣戲,裝作不小心讓鬼逃走,沒想到許八安如此簡單暴。
許八安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不以為然地說:「這鬼只要一回去,它的主人就會知道它被我們抓到過,所以也不用浪費時間演了戲。」
鬼母像則在這個時候舉起了手。
尖長的手指,遙指著西北方向。
同時它鼓大的肚子,不停震,發出了『咚咚』的聲響,就像是在敲鼓。
鬼母像這是開始指路了。
「走,追上去,不要讓鬼的主人有了防備時間。」許八安招呼一聲,騎上早就準備好的馬,飛馳出了鎮妖司。
秦游等人紛紛上馬,隨其後。
除了他們外,一同馳馬出了鎮妖司的,還有許八安調來的幫忙的留守人員。
此刻天已黑,雖然還未到宵時間,但路上的人已經不多了。
眾人一路疾馳,到了雒城的中央區域。
府衙、府學,以及多個府衙門,都坐落在這裡。
鬼母像直接領著他們到了理刑館外。
它的手指直指著理刑館,肚子裡面的鼓聲卻停了。
「鬼就在這裡面。」
許八安勒馬,對側的秦遊說。
居然是推衙門!
秦游看著夜幕下的理刑館,目凌冽。
難道鬼的主人,竟是執掌一府刑名的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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