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過去是溫禮止心裡的一刺，換做以往，溫明珠是斷斷不敢提的，只要說一次溫禮止就會大發雷霆。

那個時候的隻想著如何順從，如何讓他息怒，可是現在……

在不停地挑起溫禮止的憤怒。

在求死。

溫禮止按住溫明珠，一張病床支撐不住兩個人的重量，發出了聲響，這聲音像是掌打在溫明珠的臉上，從未和溫禮止如此曖昧地在一張床上過，可是他的面孔竟是寫滿痛恨和憎惡的。

有的時候溫明珠在想，是不是去死了，溫禮止就氣消了，也不鬧騰了。

當帶著父親的罪惡終結，也沒人記住，而後溫禮止找個好人結婚生子，從此世間再也不會有任何隻字片語。

而此時此刻，和溫禮止對峙，溫明珠隻覺得可悲，想要推開溫禮止，正是這種作將他激怒得更厲害，男人按著質問，“他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反抗的嗎？”

溫明珠對上溫禮止帶著恨意的眸子，渾冰涼，“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問你，那些野男人你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溫禮止好像是失控了，酒意放大了他所有的暗面，在失去理智的枷鎖下，這些醜陋的人被他不留余力地釋放了出來，“你跟幾個男人上過床啊溫明珠？懷孕——你敢懷孕？你以為你這個肚子是什麼，靠子宮吃飯嗎？你這幾年不會是在做皮生意吧？那我打個胎也不算過分是不是？”

溫明珠不堪屈辱，手就想一個掌打在溫禮止的臉上，“你的太髒了，可是你的心更髒！”

“髒的是你！”

溫禮止沒想到溫明珠居然要反抗，那手差點就打過來了，結果被他死死住，察覺到溫明珠機的男人在此刻暴怒，“你還想還手？溫明珠，我們兩個到底是誰更髒一點？”

“你大晚上喝了酒過來就為了衝我發泄這些嗎！”

溫明珠被製住彈不得，被扯開的領口下瘦弱的肩膀出來大半截，細細看去似乎還在抖，說，“我現在跟你也沒關系，你犯不著衝我大發雷霆，請你放手！”

放手？

溫禮止的世界裡怎麼可能有放手兩個字，只有他不要的丟棄，沒有他放手一說！

於是溫禮止扯著溫明珠的頭髮，笑著說，“是不是覺得我不會你？”

溫明珠哆嗦了一下，“你說什麼？”

“不是很喜歡挑釁我嗎？”溫禮止說話特別狠，就仿佛下一秒要將溫明珠咬得皮開綻，“是不是覺得說幾句話就能擺以前那個懦弱廢的形象了啊，溫明珠，我去調查了，這五年你一直在和一個男人同居！同居！”

居然跟一個男人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五年。

曾經是只能在他的范圍活的，而現在……

“你要不要臉啊！就這樣和別人同居，人都像你這樣不自嗎！”

“我都要給他生孩子了，同居怎麼了！”溫明珠帶著哭腔，好像是絕到了極點了，喊了一句，“他是我孩子的父親，是你殺掉了我們兩個的孩子！”

那一瞬間，溫禮止心中劇痛！

那些控訴的話還想說出口，溫明珠卻被他一下子住了下，跟著有一張直直了上來，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牙齒已經磕在了自己的上。

不是吻，是撕咬。

溫明珠嚇壞了，眼眶通紅，兩手都發起抖來，狠狠去推溫禮止，掙扎著，“你——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