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猩猩：「跟我扯淡！和我沒任何緣關係，你當我願意管你這破事？要論也是你自找的，你當年若是不佔便宜，說實話，我才懶得去救你，更不會收你為徒。」

此話一出，把林淵給驚了，立問：「當年是秦儀讓你來救我的？」

臉猩猩：「那倒沒有，我救你，並不知曉。」

林淵被他搞糊塗了，「那你剛才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臉猩猩突仰天惆悵而嘆，「這事說來早了，事的緣由發生在前朝諸神被封印在魔界的時期，當時諸神中了圈套，陷了煉魔大陣之中……」一段有關秦忌以破法的往事娓娓道來。

林淵聽的神，當聽到諸神盟誓時，他就意識到了點什麼，待到事講完，他驚疑不定道：「秦忌…秦…這個秦忌和秦儀有關？」

臉猩猩：「正是秦儀的先祖。我後來花了漫長歲月，纔想盡辦法找到了秦家後人，也就是秦道邊父兩個。秦道邊能力有限，秦儀嘛，又是個人，我本想等秦儀生個兒子後，再將兒子收為傳人的，誰知你這小子把秦儀給禍害了。你禍害了也就罷了，秦家不接你，秦儀當時又非你不可，我能怎麼辦？想來想去，反正你們將來了夫妻也是一樣的，乾脆了，就救了你，收了你為徒。

小子，我的意思你聽懂了沒有？老一輩的人都是對秦氏先人盟過誓的，你現在玩過了說不娶人家，這不是秦儀答不答應的事，而是老一輩所有人都不會答應。不然你以為我能被這破事給得現？」

林淵神忍不住搐了一下，敢繞了這麼久，自己能有今天居然是佔了秦儀的便宜？

可他怎麼覺得這事有點扯，怎麼不讓秦道邊再生個兒子，打秦道邊兒的主意是幾個意思？

臉猩猩又道：「事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這是老一輩所有人的意見，老一輩需要你這樣去做。再說了，你本就喜歡人家，人家也喜歡你，秦儀那姑娘真心不錯，最多腦子有點不正常，但不正常的範圍還是能接的嘛。行了，別磨蹭了，就為這破事，其他老一輩的人還等我的代呢。」

林淵卻不知想到了什麼，問：「張列辰你知道嗎？」

臉猩猩：「能不知道嗎？你的況我們能不瞭解嗎？」

林淵追問：「他肯定不是一般人，他是什麼份你知不知道，他是不是我們的人？」

臉猩猩：「他的確不是一般人，可以說是這世上我最佩服的人，他的份我自然也清楚，但不是我們的人。他的況嘛，類似幻神阿姑子，兩不相幫，與我們無害，我們也懶得搭理他。」

「類似燕鶯…」林淵嘀咕著若有所思，他剛才突然想起來了，當年是張列辰慫恿他去禍害秦儀的，若是自己人的話，那他真要懷疑自己師父前麵話的真實了。

臉猩猩：「好了，秦儀這次氣勢洶洶而來，是準備來搞事的，不能再拖了。就打個電話給，服個而已，又沒讓你現在就娶，先虛與委蛇應付著，其它的以後再說。」

林淵盯著他，試探道：「師父，能不能摘下你的假麵，讓我看看你是誰？」

臉猩猩：「老一輩的規矩你不知道嗎？大家都退了，不想惹什麼麻煩，是不會正式對你臉的。」話畢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放在了耳邊。

電話通了後，裡麵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找哪位？」

臉猩猩道：「是秦會長嗎？」

林淵瞬間瞪大了雙眼看著他。

的確是秦儀略帶疑的聲音，「我是，您哪位？」

臉猩猩道：「林淵說他喜歡你，你自己跟他說吧。」說罷將電話遞給林淵。

林淵那眼神明顯在罵，你瘋了吧？

他不肯接，臉猩猩立刻去抓他的手，林淵迅速閃而退，速度上卻不如對方，被一把捉住了手腕。

兩人電火石般的手之後，林淵已拿著手機放在了耳邊。

當然，是被的，腦殼被臉猩猩的五爪抓著，接電話的作也是臉猩猩挾持的。

「林淵？」電話那頭傳來秦儀反覆詢問的聲音。

臉猩猩湊到了林淵的另一邊耳邊，「我告訴你，你若不做，我就把你了給扔到秦儀落腳地方的門口去。」

啪！林淵突一把碎了那隻手機。

「咦，你小子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居然還敢在我麵前耍橫。行，你有種別以為我沒種，當我不敢那樣做是不是？好，我倒要看看你怕不怕丟人，我把你了，在你上寫滿喜歡秦儀再給扔過去。」臉猩猩拖了他就要帶走。

林淵今天纔算是對自己師父有了些瞭解，這師父著邪，當即喊道：「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答應你！」

已抓著人騰空起的臉猩猩又落下了，問：「什麼條件？」

作彆扭的林淵背對著說道：「摘下你的假麵，讓我看看你的真麵目。」

臉猩猩冷笑：「規矩你不懂嗎？」

林淵直接砸出一句，「我懷疑你就是張列辰！」

現場略靜了一下，臉猩猩：「你想象力還是蠻富的嘛，你何以認為我是張列辰？」

林淵：「人上的有些風格是很難改變的，尤其是張列辰那不要臉的風格。以前我隻是有過懷疑，但你剛才的那句話，你說張列辰是這世上你最佩服的人，讓我越發懷疑了。師徒一場又不肯讓我見真麵目，難道以我今時今日，我還能出賣你不，讓我見見你的真麵目又能怎樣？」

臉猩猩挾持著他，在他後眨了眨眼，「我是不是張列辰重要嗎？」

林淵：「當初跟秦儀好，就是張列辰蠱的，若你是張列辰，就說明你剛才的理由是編造出來騙我的，那我不得不懷疑你的居心，豈能盲從於你？」

臉猩猩哦了聲，「原來如此，若證明我不是張列辰呢？」

林淵：「若不是，則說明你說的是真的，不管是為尊重老一輩，還是為了大局著想，我保證，聽你的，立馬聯絡秦儀。」

臉猩猩哼了聲，突然撒手，一把推開了他。

重新恢復了法力運轉的林淵驟然轉，略活了一下剛才被弄痛的部位，盯著對方的雙眼，等著。

臉猩猩抬手了，抓住假麵突然一把扯了下來，出了一張白皙俊逸的麵容，三縷如墨長須，容貌俊雅的很，竟是一個世上罕有的男子。

「若依然懷疑有假，為師我今天赦你不敬，允許你親自上手來查探。」他指了指自己的臉。

林淵綳著角靠近了，慢慢抬手，手指慢慢到了對方的麵容，沒假，還忍不住施法查探了一下，結果證明確實沒有作假，的的確確是對方的本尊容貌。

自己的判斷居然有誤？林淵心驚疑，慢慢放下了手，繼而後退一步，拱手道：「弟子失敬了。」

對方又重新戴上了假麵，「現在又該如何？」

林淵：「能一睹師尊真容，是弟子幸事。能解開弟子心中疑，弟子願領罰，弟子照做便是。」說罷出了自己的手機，隻是要撥號之際還是很猶豫。

臉猩猩卻嘆了聲，「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不管你和保持距離是不是想保護，事到如今已陷其中，還擺的了嗎？已沒了那必要。人不能太過無無義，隻為修個無無義的長生有何意義？給一個滿意的代，也是給你自己一個代，若哪天出了什麼意外，你和都不憾。聯絡，不管將來天塌地陷，陪著！」

聞聽此言，林淵略有容，摁下了號碼播出，手機放在了耳邊。

稍候，接通了，秦儀的聲音傳來，「林淵？」

林淵深吸了一口氣，「是我。」

秦儀：「剛纔是你？」

林淵：「是。」

秦儀：「剛纔出什麼事了？」

林淵：「沒事。這些年，你還好嗎？」

一句問好，令對麵呼吸急促了好一會兒，纔回道：「我不知道。」

林淵：「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秦儀：「可以。我沒騙你，我一直在等你。」

林淵：「我邊其實不止陸紅嫣，這些年我經歷了很多。」

秦儀：「我相信你所有的經歷都是為了有一天能更好的站在我麵前，所以，我不在乎！你在哪？我現在就要見到你，你來，或我過去都可以。」

林淵偏頭看了眼湊耳過來聽的臉猩猩，轉避開了，皺眉問：「現在？」

秦儀：「是，現在。我要確定是你。」

「好，我過去吧。」林淵掛了電話，回頭轉道：「師父…」愣住，又迅速轉四顧，哪還有臉猩猩的影子，走了。

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林淵走到墳丘前靜默了一陣，輕輕給了句，「謝謝。」轉閃離，頓了茫茫山林深。

他先回了趟靈山，又從諸子山宅院裡出來，借用了院監的用車，直接從大門而出。

抵達秦氏總部人員落腳的山莊，經了盤查才被放行。

停車下車後，一眼就看到了不遠靜立等候的影。

沐浴後長發披肩的秦儀裹著一張披巾，靜靜站在路燈下看著他，不遠站著白玲瓏，還有燕鶯等人。

林淵走到了秦儀跟前。

四目相對了一陣，秦儀道：「我不太確定你能說出那樣的話，怎麼證明是真的你？」

林淵突然向旁隔空一抓，一草飄他掌中，低頭，兩手快速編織。

最終攤開了手掌給對方看，一隻草環戒指躺在掌心。

秦儀會心而笑，突然飛奔，撲來，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