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驚洲離開會場,來到房間,看見隻有顧亦寒和蘇音,他皺起眉頭。
“韓向勳呢?”
顧亦寒看了蘇音一眼,跟顧驚洲匯報,“我和蘇小姐已經審過了,他中間發生了嘔吐和搐,所以讓人送他到CG醫院去了。”
“審過了?”顧驚洲站在那兒,冰冷的目掃過顧亦寒和蘇音,“誰你們審的?我是怎麽吩咐的?我是你們先把人帶進房間。”
“哥……”
蘇音站起來,打斷顧亦寒,“不怪顧副總,是我要審的,跟顧副總沒關係。”
“你?”顧驚洲盯著蘇音,看了半晌,他突然笑了,“你在晚宴上是故意的吧?跟我作對,是不是就是為了讓我出醜?
蘇音,你這陣子對我言聽計從,也是裝出來的吧。怪不得你這麽聽話的願意跟我來參加晚宴,原來你是在伺機報複我?
如果沒有韓向勳這件事,你也會勾引別的男人演出這樣的鬧劇吧?就是為了讓CG的麵丟盡?就是為了報複我拿你哥和你父親來威脅你?”
蘇音先是吃驚的看著顧驚洲,直到顧驚洲說完,蘇音的表變得很疲憊,懶懶的揮揮手,“顧總,你怎麽想都無所謂。反正都這樣了,再給我加多條罪名也是一樣。”
說畢看向顧亦寒,“顧副總,剛才您不是全程錄像了嗎?麻煩您給顧總看看吧。現在,請顧副總派人送我回牧場,顧總,請問可以嗎?”
“回牧場?”顧亦寒納悶的重複,看看蘇音又看向顧驚洲,“哥,這是什麽意思?”
顧驚洲懶得解釋,手問顧亦寒要手機,“錄像呢,給我看看。”
顧亦寒隻得掏出手機遞過去,“那蘇小姐?要送……”
顧驚洲低頭劃出手機,冷聲道:“哪也不去,一會兒我帶走。晚宴也接近尾聲,你去收尾便是。”
蘇音聽了這話,也不說話,把顧驚洲的西裝扔在床上,走進衛生間,“砰”地關上房門。
“哥,你跟蘇小姐之間……”顧亦寒思忖著措詞,“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顧驚洲仰頭,長長出了口氣,“要是誤會就好了。”
“啊?”
顧驚洲不再理他,拉著椅子坐下,然後低頭看視頻。
視頻開始應該是蘇音和顧亦寒進房間,把安保經理和其他人支走之後開始拍攝的。
鏡頭一直對著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的韓向勳,而話外音是蘇音在提問。
“你為什麽突然闖進廁?你知道今天我現在來參加晚宴?”這是蘇音在問。
韓向勳的腦袋歪著,眼神本就不聚焦,他隻是條件反的在回答。
“什麽你呀我的,我怎麽會知道你來參加晚宴?我辦公室桌上放了一張今晚的請柬,我就來了。早知道你這個臭人來,我才不會來。”
蘇音又問:“你是來了之後喝這樣,還在來之前就磕了藥?”
韓向勳直起頭,一邊角歪著,有涎水流出來,“我是堂堂大律師,我怎麽可能磕藥。我韓向勳這麽優秀,我……”
蘇音打斷他,“沒有磕藥?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那你為什麽會搞這樣?”
“我怎麽知道!不是你這個壞人給我下的藥嗎?有個侍者端了杯酒給我,說是那位穿黑晚禮服的士敬我的酒,說是向我賠禮道歉的。我……”
蘇音道:“慢著!一個侍者給你端了杯酒,說是我敬你的?向你賠禮道歉?”
韓向勳極不耐煩,“是呀是呀。他還指給我看,你當時跟顧驚洲站在一聲,你倆手挽著手,媽的別提多親熱了。”
“嗯,然後呢?”
韓向勳突然閉,閉著眼睛皺著眉頭,隻看見他雙眼快速的跳著,似乎陷昏睡。
“啪!”屏幕上出現一隻纖細雪白的手,手腕上還繞著紗布。那隻手狠狠掌摑韓向勳,他臉頰立時現出五指紅印。
顧驚洲看到這兒,不由自主的彎。
餘掃到顧亦寒正盯著自己,趕收了笑容,表又變得冰冷嚴肅。
“韓向勳,醒醒!你知不知道現在後果很嚴重,如果你不能說清楚的話,你會被送進監獄,你的律師生涯也就完了。”蘇音居然在恐嚇他。
“Shit!”韓向勳努力睜開眼睛,大罵,“我好不容易在紐約站穩腳步,都是你這個臭人!蘇音,你他媽的就是我上輩子的劫數!我怎麽會認識你的!”
“啪!”又是一掌。
顧驚洲又想笑,聽見一旁的顧亦寒悶悶的道:“我也沒想到蘇小姐這麽生猛,人瘦瘦的,力氣倒不小,哥你是沒看見,我們問完了後,蘇小姐安保帶韓向勳去醫院。
他們進來看見韓向勳的臉腫得跟豬頭似的,都嚇了一跳,跟看瘟神一樣看著我直皺眉,還以為是我打的。”
顧驚洲瞟他,“手腕上有傷,了十幾針還沒愈合,使這麽大力,很有可能傷口會迸裂。你也是,就坐在一邊看著,這種活原本就該男人來做。”
“……”顧亦寒瞠目結舌,心說這兩人,到底是在吵架還是在演偶像劇呀?明明剛才針鋒相對,這會兒怎麽又開始護上了?
顧驚洲接著往下看,看見韓向勳滲,不過顯然是給打怕了。
他忍著痛,“我喝了那酒,心說我是個男人,既然你都主講和,我就過去跟你打個招呼唄。
哪知道走著走著視線就模糊了,全躁熱,眼前晃著你不穿……啊!”
鏡頭外進來一隻腳,一下把韓向勳的椅子踹倒,韓向勳慘著倒地。
看出那隻腳是顧亦寒的,顧驚洲滿意的點點頭。
然後椅子被扶正,重新開始拍攝。
韓向勳是徹底不敢作妖了,老老實實的,聲音幾乎在哭,“我影影綽綽就看見你扭著腰朝我勾手指,白白的大,我就跟著你往前走了……”
“然後就來到衛生間門口?你闖了進來?”蘇音冷冰冰的問。
“你不願意就不願意嘛,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你為什麽還要打我啊?”韓向勳委屈的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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