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駛,陳飛莫名的有些忐忑。
這種緒已經好久沒有在他上出現過了,哪怕是麵對首長的時候他都能泰然自若,怎麽在個小人麵前,還怯了?
「蘇總,我們這是去哪?」看著蘇溪把庫裏南開出了布加迪的效果,陳飛小心翼翼的問道。
果然發了怒的人,比野默還恐怖啊!
可就算現在突然想起來了要報復自己,不是應該隻針對自己才對麽,為什麽連本人也不放過?
開這麽快,萬一出點什麽岔子,那肯定也跑不掉。
是打算跟自己同歸於盡了?
陳飛很想提醒一下蘇溪,以他的手,就算車速這麽快,在撞上之前的兩秒,他都能做出瞬間的反應。
雖然不至於連傷都不,但肯定不會威脅到生命。
所以這招「同歸於盡」在他這不立,最多隻能送您自己回老家……
「廢話,怎麽,現在開始後悔了嗎?果然是渣男本,剛剛才說過的話,轉臉就變了放屁了是吧?」蘇溪怨念極深的說道。
「額,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履行,隻不過你這麽開車,危險的……」陳飛尷尬的說道。
「要你管,害怕的話,你下去啊。」蘇溪沒好氣的說道。
好嘛,都快一百八十邁了。
下去,您倒是停車呀!
被憤怒的蘇溪堵死了聊天渠道的陳飛隻好放棄,老老實實的坐在副駕駛等著。
反正就算要翻車,他也能保證把蘇溪一併給救下來,隻不過在病床上躺個半年是肯定的。
但是陳飛想多了,蘇溪並沒有與他同歸於盡的打算。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穩穩噹噹的來到了目的地——郊區的一個外來務工人員聚居地。
車子停在外麵,麵前全是低矮的老舊平房,有些甚至是茅草房。
在魔都還能有這樣的地方存在,雖然是在郊區,也算是個奇跡了。
蘇溪也不知道怎麽找到的,來這兒又想做什麽?
陳飛不以最大的惡意揣度,該不會是這裏麵又什麽「社會人員」,收了蘇總的好虛來教訓自己吧?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麽為了讓蘇溪開心,自己是讓那些人教訓呢,還是給他們上一堂社會治安課?
很糾結啊!
胡思想著,兩人一路進了村子裏,來到最重要的一個小廣場。
小廣場對麵有一家小雜貨鋪,雜貨鋪前麵就是小攤,正坐著十幾個建築工人模樣的人在吃飯。
場麵看起來十分熱鬧。
蘇溪盯著這些人,目搜索了一陣,找到了要找的人,徑直便走了過去,自己拉了個凳子豪氣萬丈的直接坐了下去。
陳飛跟在後麵。
這一桌領頭的人抬起了頭看向了,隨即一笑:「蘇總竟然能親自來我們這個醃臢地方,實在是讓我沒想到啊。」
「廢話,你不是說,隻要我能找到人喝過你,之前的條件你就答應嗎?」蘇溪麵無表的說道。
「當然,蘇總你親自下場也好,找人來也好,一對一,能喝過我,就作數!」這人也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就行了,他陪你喝!」蘇溪二話不說,抬手一指陳飛。
陳飛一愣。
什麽況,賭酒?
「他?蘇總,不是陳大柱瞧不起人,這兄弟的材板看起來,不像是能抗住的樣子,要不你還是換個人吧,萬一喝出了事,我們可賠不起。」工人領頭陳大柱說道。
「這你別管,就說你說話算不算數吧?」蘇溪毫不猶豫道。
「嗬,蘇總你滿世界打聽打聽,我陳大柱說過的話,什麽時候不算數過了?小兄弟,哥哥看起來年長你幾歲,先提醒你一聲,哥哥這酒,可不那麽好喝,不行別撐。」
「柱哥客氣,來吧。」陳飛微微一笑,神平靜的說道。
「好,爽快,來!」陳大柱一拍大,隔壁桌的工友有人眼力快的,已經進雜貨鋪抬了酒出來了,直接就是四大箱啤酒,一人兩箱。
「兄弟,先就著漱漱口?」
「都聽柱哥的,請了。」陳飛豪爽,拎了一瓶,一口咬開蓋子,直接開幹。
陳大柱看他這勤作如此練,神一勤,也毫不猶豫,拿起一瓶開整。
兩人你來我往,四箱啤酒十分鍾不到的功夫就都給喝了下去,酒瓶擺了一地。
陳飛麵如常,就是小肚子微微鼓了起來。
兩箱啤酒就算不醉人,還是很漲的。
陳大柱也差不多,臉頰微微出現了些許紅暈。
「兄弟可以啊,老哥我之前看走了眼,對不住,咱再繼續?」陳大柱也是個豪爽人,見陳飛這麽能喝,心裏佩服道。
「隻要柱哥高興,我都行,不過啤酒太漲肚子了,要不咱們換白的?」陳飛笑道。
「哈哈,那就來白的,老三,把我泡的酒拿出來,今天陪這位兄弟喝高興!」陳大柱一揮手,豪氣幹雲的說道。
隨即一個幹瘦的年輕人便抱出來一大罈子的泡酒。
目測容量至在二十斤左右!
蘇溪一開始是心裏賭氣,想要接著這個機會收拾一下陳飛,好好的給自己出一口惡氣。
可是看到陳飛和陳大柱喝酒的這個架勢,心裏就開始打鼓了。
一人兩箱啤酒,能這麽喝的,漲也漲死了!
陳飛看起來個子不大,苗苗條條的,本想著他喝幾瓶就不行了,結果沒想到他這麽能喝,心中不免又有些詫異佩服。
直到看到這一罈子白酒出來,蘇溪知道這事不能這麽下去了!
雖說是想報復陳飛,順帶著把事談了,但可不能真的鬧出人命來。
陳飛這傢夥也是的,之前看起來一副不要臉的渣男模樣,這會兒怎麽突然這麽老實起來了?
「喂,你瘋了,別喝了!」心裏著急,蘇溪沉著臉對陳飛說道。
「嗬嗬,不礙事,你不是讓我陪柱哥喝點兒嘛,小問題。」陳飛微笑著說道,揭開酒罈子的蓋子,沖桌上的碗倒了兩碗。
「柱哥,我先幹為敬。」
端起碗,陳飛二話不說,一口半斤白酒先下去了。
陳大柱愣了一下。
這傢夥,喝酒還是喝水呢?
「行,幹就幹!」
紅著臉,陳飛都已經幹了,他也不能不喝,著頭皮端了起來,一樣一口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