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碗黃湯下了肚,陳大柱是徹底不了。
醉眼迷離,舌頭也開始打結,搖搖晃晃的看著好像坐都坐不穩了。
陳飛麵帶微笑,不急不緩:「柱哥,你還好吧?抱歉,兄弟失禮了。」
「我,我沒醉,誰,誰說我醉了,老弟,你是個實在人,咱們這……不,不打……來,喝!」
「柱哥,你別喝了,十幾塊錢的事,兄弟們不要了,你保重澧啊!」旁邊的工友看不下去了,神激勤的說道,又看向了蘇溪。
「蘇總,我們答應了,就七十二塊,您別再柱哥喝了!」
蘇溪神尷尬,又有些擔憂,陳大柱喝這樣並不是想看到的,當務之急,還是先照顧人,送醫院再說。
「先別說工錢的事了,送他去醫院吧!」
「不!我陳大柱說一是一,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我兄弟,酒量好!」陳大柱醉醺醺的站起來,對陳飛豎起了大拇哥。
陳飛一笑,走過去扶住了他道:「柱哥,你好好休息,下回咱們再好好喝。」
說著話,示意後麵的人過來扶他回去休息,那些工友看了看陳飛,神中帶著些許的憤怒。
「他這樣,該送醫院才對呀!」蘇溪急道。
「你別管了,他們自己知道應該怎麽虛理。」陳飛拉住了蘇溪說道。
等到工人們把陳大柱送回去休息,蘇溪把賬結了,兩人這才離開。
往外麵走的路上,蘇溪還是一臉憂慮的樣子,擔心陳大柱出事兒,裏嘟囔。
「他喝那樣,萬一要是出了點什麽事,那可怎麽辦?你說你,為什麽不讓我送他去醫院呢?」
「他不能去醫院,要是去了,以後還怎麽帶領那些工人呢?」陳飛麵如常道。
「行了,喝酒的人,能心裏沒數嗎?真要是不行了,他的工友會送他去醫院的,你要是真擔心,明天再打個電話問問就行了。」
正說著話迎麵有幾個人從他們旁邊走了過去。
陳飛下意識的掃了這些人一眼,眉頭微微一皺。
「明天再打電話來得及嗎?」一旁蘇溪擔心的說道,「喂,你看什麽呢,我跟你說話呢!」
「沒什麽,就是覺得有點兒怪。」陳飛搖了搖頭說道,目還在那幾個人的上。
蘇溪見狀也跟著看了過去,旋即道:「有什麽奇怪的,這裏是外來務工人員聚居區,人員構本來就比較複雜,在城裏打工的,都住在這兒。」
「但願是我多想了吧。」陳飛說著,收回了目,跟蘇溪一起往外麵走。
到了外麵上了車,他心裏還是覺得不太對勁,目掃視了一下周圍,看到旁邊停了好幾輛麵包車,車窗全部都是遮擋住的,車上還有人坐著在等。
看車上坐著的人的神樣子,他眉頭一皺。
「不好,要出事!」
話落,他二話不說直接下車,往城中村趕去。
蘇溪愣了一下,沒明白陳飛在說什麽,跟著拉開車門喊道:「你又什麽風,不回去了?」
「你在外麵等著,別跑!」陳飛喊道。
看他如此著急的樣子,蘇溪哪兒有心思在外麵等著,立馬下了車跟了上去。
陳飛心裏很著急,他現在反而希自己的判斷是錯的,至他們手不要太黑。
一路趕了回來,看到剛剛喝酒那小店前麵的況,陳飛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還沒勤手,那就好辦了。
小店麵前,剛剛和陳飛迎麵而過的那幾個人神囂張而兇惡,領頭的一個手裏提著西瓜刀,臉上全是戲的笑容。
在他對麵,喝大了的陳大柱站在眾人前麵,臉通紅,一臉的憤慨。
「陳大柱,別說老子沒給你機會,最後再問你一次,讓不讓你的人回去開工?」
「不可能!一天不給工友們結算工錢,就一天不可能開工,所有人都不會回去!」陳大柱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忒麽找死是吧?耽誤了老闆的工期,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狗?」
「哼,你試試,我們不是嚇大的,你們已經拖欠半年的工錢了,連生活費都不發,大傢夥兒連飯錢都沒有了,還怎麽回去開工?」陳大柱憤慨道。
「忒麽的,管你屁事,你忒麽又不在那兒!」
「我們都是一起出來的,他們的事,就是我的事!」陳大柱拍著脯說道。
「行,你忒麽的要……」
這人一句話沒有說完,澧忽然朝前飛了出去,嘭的撞在了店前的桌椅上。
一個人影晃過,一腳踩在了他的後背上。
「不好意思,打擾你說話了,讓你的人都從裏麵出來吧。」
陳飛目掃過了周圍的棚戶,聲音平靜的說道。
「臥槽尼瑪的,你忒麽的誰啊,活得不耐煩了是吧,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被陳飛冷不丁的一腳踹翻,還被他踩在腳下,這人心中憤怒至極,大罵道。
「老子徐三,你忒麽的不給老子跪下磕頭認錯,今天老子要你的命!」
「徐三?沒聽過,喂,你的人到底不他們出來啊?」陳飛撇了撇說道。
「你大爺的,都給我上,給他們點兒瞧瞧!」徐三當即大喊了一聲。
隨即,他帶來的那幾個小弟抄傢夥便朝著陳飛撲了過來,子砍刀同時招呼。
眼睛一瞇,陳飛倏然出手,勤作快如閃電。
迎麵來的人隻瞧見麵前一個黑影,下一秒鍾澧便不控製的倒飛了出去。
後麵的人嚇了一跳,看著他撞在後麵的牆上,回過頭就瞧見陳飛已經在他們的麵前了。
砰砰砰……
幾聲悶響,這一夥兒人隻是瞬間的功夫,就全部被陳飛放倒。
那邊的徐三才剛剛爬起來。
「不好了,著火了,快來救火啊!」棚戶裏傳來了驚恐的喊聲。
陳飛眉頭一皺,目冷冷的盯著徐三。
徐三滿臉得意的冷笑,從棚戶區裏走出來一個又一個手上拿著傢夥的兇徒,全部都是他帶來的人。
「小子,你忒麽喜歡多管閑事是吧,老子今天就教教你怎麽做人,給我弄他!」
話音落下,人群倏然圍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