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和葉靜心兩人,在房間裏嚴陣以待。
當外麵響起敲門聲的時候,兩位老資曆居然還有點小小的張。
李沐給葉靜心使眼,示意去開門。
葉靜心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什麽都不肯。
李沐無奈,隻得親自起去開門。
阿偉站在門口,土頭灰臉的,看上去十分的狼狽。
他右手握著拳頭,手背上青筋都暴了起來。
李沐皺了皺眉頭,心生一警惕。
表麵上不聲,說道:“請進。”
阿偉點點頭,邁步進了房間。
李沐順手關門,跟在他後,飛快向葉靜心打了個手勢。
葉靜心會意,悄然站起,全神戒備。
阿偉走到房間裏,就站住不,嗡聲說道:“李先生,你們不用這樣防著我。”
李沐兩人都是一愣,萬沒想到,阿偉這麽敏。
“阿偉,我們已經等你很久了,有什麽事直說。”李沐定了定神說道。
阿偉把右手平了出來,握的拳頭緩緩打開。
隻見他掌心躺著一個小小的六臂神像,和顧明順地下畫室中的一模一樣。
李沐和葉靜心臉都是微微一變,不解的看向阿偉。
阿偉說道:“這是從我媽上找到的,曾經拿著這個神像跟我說,我們的命運,就是因為它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沒有這個神像,也許我就不會來到這個世上,我祖父祖母也不會死。”
“還跟我說,這個神像的本尊,就藏在顧家大院裏,是和顧明順一起發現的。顧明順因為神像飛黃騰達,而我媽就永遠墜了地獄。”
阿偉麵目變得十分猙獰,咬牙切齒的說:“這不公平,我不期我媽能向顧明順那樣擁有無數的財富和人仰慕,可至我希我媽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過著平安幸福無憂無慮的生活。可被背負了不該背負的,現在終於解了,我也要去做我應該做的事。”
李沐從他的話裏,聽到了危險的氣息,咽了口唾沫,試探的問:“你,你要去做什麽?”
阿偉緩緩握了拳頭,把手收了回去,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找到神像,把它消滅,結束這一切。”
李沐頓時大大鬆了口氣,心中暗忖:“剛才聽他的意思,還以為是要去幹掉顧明順呢。”
葉靜心嘿了聲:“小夥子,你太天真了,那神像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你都沒見過呢。”
阿偉冷笑一聲,朝床頭櫃看去。
就聽咯吱聲響起,那床頭櫃緩緩的左右搖起來。
傾,便一點點朝李沐這邊移了過來。
李沐瞇了瞇眼睛,並未出驚訝之。
葉靜心嗤笑說道:“哎呦,特異功能啊!看來那晚你是搞鬼,詭異嚇我們。”
阿偉見他們毫不覺得驚訝,甚至還奚落他,臉一沉:“難道,我這樣的能力,還消滅不了那神像嗎?”
李沐聳聳肩,搖頭說道:“阿偉,你的能力的確很特別,放在普通人眼裏,一定是神乎其神。可是,你對六臂神像了解的太了,你不懂得它會帶來什麽。”
阿偉愣了愣,有些不服氣:“不就是一尊神像嗎?難道它還能吃人?”
不等李沐開口,葉靜心就哈哈笑了起來:“還真讓你說過了,它不但吃人,還在一夜之間,喝了上百人的。你說顧明順因為神像飛黃騰達,名利雙收。可是你卻不知道,他為此付出了什麽代價?你應該聽說過,顧家在短短幾個月之,死了上百口人嗎?不怕告訴你,那都是六臂神像帶來的。它就是厄運的象征,就是死亡的象征。而且,我還要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並不止顧家這一尊神像,還有很多個,它們就在蠢蠢,正在準備毀滅世界。”
阿偉聽得瞠目結舌,臉頰一陣的搐,喃喃說道:“你,你不是在忽悠我?”
李沐苦笑說道:“阿偉,你覺得的我們是在開玩笑嗎?實不相瞞,我的朋友,此刻正遠在異國他鄉,想法設法探索六臂神像的源。我這個朋友的能力,我無法仔細的描述,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的手下,像你這樣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多如牛,隨便一個拿出來,都比你強大十倍百倍。可饒是如此,六臂神像對我那位朋友的影響,已經延續了二十多年,你可以想象一下,六臂神像到底有多恐怖。”
李沐話還沒說完,阿偉就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頓時都沒了氣神,一下子又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
他吸了吸鼻子,忽然就哽咽的哭了起來:“那我該怎麽辦?我要替我媽報仇。嗚嗚嗚,我該怎麽辦啊?”
他哭得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其實他就是一個孩子!
李沐歎口氣,走過去拍了拍他肩頭:“阿偉,相信我們,一定會找到對付六臂神像的辦法。你不是覺得不公平嗎?覺得顧明順活得很好嗎?待會兒,跟我們去拜訪他,你就知道,他和你母親一樣,因為六臂神像,生活在地獄裏。”
阿偉打了個哆嗦,試圖止住哭聲,可眼淚卻像是破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李沐攔住他肩頭,讓這個大男孩依偎在他寬闊的懷中,盡釋放心中的悲傷。
過了許久,阿偉才漸漸止住了哭聲,尷尬的說:“對不起,我不該哭,我媽說,我是男人,不能哭,不許哭。”
李沐拍拍他背心:“男人是不該哭,可誰沒有傷心的時候呢?哭過之後,起膛,麵對自己的人生,才是真男人。”
阿偉點點頭,用力抹了一把眼淚。
李沐笑道:“好了,你房間就在隔壁,過去洗把臉,打起神來,和我們去見顧明順。”
阿偉哦了聲,撓撓頭,就打算轉出去。
葉靜心卻說道:“阿偉,你上的服太髒太破了,正巧我們的行李都被燒沒了,我打算出去買兩套服,順便送你一套。怎麽樣,願意陪我逛逛街嗎?”
阿偉有些局促的看了看葉靜心,滿是汙垢的臉上,頓時紅了起來,忸怩的說:“我,我這也,也還行,洗洗能將就穿。”
葉靜心噗嗤一笑,走過來拉住他胳膊:“我們遠來是客,你就當是盡盡地主之誼。”
說著朝李沐眨了一下眼睛,就拖著阿偉出了門。
李沐長長吐了口氣,心想阿偉從小跟金子相依為命,靠著顧家接濟過活,生活肯定十分拮據。每天金子又和他吵吵罵罵的,想必還從來沒會過被人關心的滋味兒。
他雖然已經是個青年,可心靈卻很脆弱,隻不過是表麵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罷了。
一時間,不由得覺到一陣的唏噓,也不知道這六臂神像,給多人的人生帶來了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