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陳默的腦子有些。
“裘無戒。”
腦海裏反複的回憶著,金風說過的每一句話。
“山上。”
“他們是從山上逃下來的,山上究竟是哪裏?”
道家山門不。
最出名有龍虎山,茅山等。
他們倆跑出來還帶了那麽多寶貝,可見此山門實力雄厚,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派能比的。
“捕妖網,轉運,桃木釘,配鬼婚......哪個門派有這些東西?”
陳默反複的思索。
“其中轉運和配鬼婚應該都是......鬼?如果沒記錯的話,茅山似乎就有養鬼?”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陳默對他們的過去並不關心,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裘無戒。
和師弟見麵都使用虛影,可見此人謹慎異常。
不過虛影離開本的距離也是有限的,他很有可能就是雲城。
但在人口上百萬的大城市,找一個刻意藏起來的人,和大海撈針有什麽區別?
目前,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
現在隻能確定,裘無戒就是懂的轉運的人,但不能肯定就是他用轉運害的陳家。
樹林裏,他的虛影和金風那番對話裏,並未出什麽。
也就是說,他現在充其量算個嫌疑人。
陳默微微歎了口氣,心頭有些沉甸甸的。
不過想想,一開始他連陳家有滅門之仇都不知道,是在機緣巧合下才得到的消息。
還有這一次,多虧範晶晶和黃有家的矛盾。
雖然這中間還有什麽差錯,但最終導致的結果是好的,至讓他找到了嫌疑人。
而這兩次的重要線索,都是陳默幫助紙紮店的客人時,無意間得到的。
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還是無字書給他帶來的好運......
沉住氣!
一定要沉住氣......
陳默在思索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三天的時間到了。
還是那小公園。
戴著紙麵的陳默,靜靜的坐在湖邊的長椅上。
路燈下。
一道影逐漸靠近。
金風道長果然獨自赴約。
“人呢?”陳默微微偏頭著他。
“我已經和我師兄聯係上了,隻是他最近太忙不開,等他有空就會來見你。”金風道長一臉正的說道。
“你不會在騙我吧?”
“我的捕妖網在你手上,騙你對我有什麽好?其實我們之間沒有仇怨,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談什麽?”
“當然是轉運的事,你無非就是想轉運改命,什麽人幫你都無所謂的對吧?”金風仰起頭,“我就能幫你轉運!”
“你?”
“不信?你再給我一段時間,我保證幫你轉運?”
“你想拖延時間?”
“當然不是!轉運也是需要許多準備工作的!比如時辰,和材料等等!”金風振振有詞。
陳默靜靜的看他表演,沒有拆穿,在自己沒有新的線索之前,他這條線不能斷。
“你需要多時間?”
“半個月如何?”金風略鬆一口氣,
“我可以等,但我讓我知道你在騙我,捕妖網你就別想拿回去!”
陳默說完,揚長而去。
著他大搖大擺的背影,金風手臂抬了抬,桃木釘終究是沒打出去。
他就是在拖延時間。
利用這半個月,尋找裘無戒。
就算找不到,也可以用這些時間來衝破枷鎖,功力上一個臺階,還怕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紮紙人?
“先留你一條狗命!在我麵前耍威風!你會相應的代價!”
“捕妖網我要拿回來,靈貓也會是我的!”
金風拂袖而去。
翠竹街。
顧清影剛剛忙完一場絕育手,正在休息。
“顧醫生。”
有道悉的人影走進門裏。
“陳默,今天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無事不登三寶殿。”陳默笑著開門見山,“有點事向顧醫生打聽。”
“說。”
“你可聽過裘無戒這個人。”
顧清影搖頭:“他是什麽人?”
“應該是個道士,年齡至四五十歲,從某個修道的山上跑下來的。”
“修行者。”
“對。”
“抱歉,對於這個圈子我並不悉,之所以知道四小門,是因為老瞎子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他在,也許能回答你。”顧清影沒有問他為什麽打聽這些。
“那你能聯係上雷前輩嗎?”
“老瞎子格古怪,他想走就走,想回就回。臨走前,就留了一句話,若是四小門的人有難,一定要幫。”顧清影莫能助,“隻有他聯係我,沒有我聯係他的。”
陳默心裏十分惋惜,又道:“雷前輩是仵作傳人吧?”
“嗯。”顧清影微微點頭。
四小門都有各自的本領。
劊子手的刀。
二皮匠的針。
仵作的眼。
紮紙人的紙人。
“眼睛對於仵作最為重要,雷前輩他的眼睛是如何失明的?”陳默不又問。
顧清影的表有些奇怪,頓了頓,才沉聲道:“也許是不想看見某些東西吧。”
“眼睛......對了,眼睛!”陳默突然睜大眼,湊近盯著顧清影的雙目。
那雙丹眼麗而深邃,倒映出陳默驚訝的臉龐。
“你,幹什麽?”顧清影嚇了一跳,慌忙後退,心髒砰砰直跳。
“顧醫生,千萬保護好你的眼睛!”陳默忽然間,有點明白蘇家大看上顧清影眼睛的原因了。
“我的眼睛怎麽了?”顧清影下意識用修長的手指,了眼角。
“顧醫生,你的眼睛應該能看到常人不能看見的東西吧?”
顧清影微微一愣:“曾經是,現在不會了。”
“也許有人想借助你的眼睛,謀取什麽。總之,當心一點,凡事多留個心眼總沒壞。”陳默表認真。
“我這雙眼睛隻會帶來厄運,什麽人會想要厄運?”顧清影看了看陳默,清冷的臉龐浮現出深深的疑。
雖然和陳默認識不久,也能覺出陳默不是開玩笑之人,不懷疑陳默的話,隻是無法理解。
拚了命都想擺的東西,卻有人想搶走。
陳默想了一下,了片巾在顧清影的辦公桌上,寫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