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雙手揮,渾的氣勢猛烈暴漲,節節攀升,勢必要過唐茉莉。
唐茉莉的巨蟒也不示弱,不斷的抬頭。
兩力量不斷鋒,這偌大的府邸裏氣流瘋狂翻湧,如同刮起了龍卷風。
鬼奴們被刮的東倒西歪。
兩力量僵持著,一時間勝負難分。
這時。
啪的一聲微響。
陳默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鬼王的瞬間出現道道裂痕,唐茉莉的巨蟒趁機鑽進了他的裏,一陣躥。
“啊——”
鬼王慘著,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猛烈的朝後跌去。
“你,你......這,有詐!”鬼王的遍布裂痕,也不了,他想從裏麵出來也不行,怨毒地指著陳默。
“隻許你在酒裏下毒,不許我在上做手腳?”陳默嗬嗬笑了起來,“不是你說的嗎,在這裏沒有仁義道德,隻有弱強食勝者為王!現在,我們贏了!”
陳默信步走到鬼王破碎的旁邊,居高臨下,亮出了那把賞善罰惡剪。
“現在,隻需我輕輕一剪,你將魂飛魄散。徹底從三界消失,再無回的可能。怎麽樣,要不要試試看?”
“賞善罰惡令?”
鬼王聲音抖了,他帶著懼怕的目看著陳默。
“你到底是什麽人?”
“說起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陳默,是一個人界的紮紙手藝人。”陳默淡淡的笑道。
“紮紙人?賞善罰惡令......不,你,你是......”鬼王眼睛暴睜,瞬間明白了,無數的懊惱湧上心頭,“你居然是紙傳人,已經幾百年了,冥界又出現了紙傳人......所以,你去地府的目的是......”
他什麽都明白了,可惜已經晚了。
他得罪了陳默,還技不如人,敗給了他們,隻能任由他們置。
“高人,可否饒我一命?”認清現實的鬼王,隻能跪地求饒。
沒辦法,這裏沒有別的規則,弱強食。
“地府在什麽位置?”陳默再次問道。
“在西南方向,我會派鬼奴為高人們帶路。隻是我這裏距地府太遠,隻能送高人們走一段路,剩下的還得靠你們自己。”鬼王這次坦誠地回答。
“西南方向?你沒騙我吧?”陳默表似笑非笑,鬼王頓時覺力倍增。
“高人,我以我的百年修為起誓,此言絕對不假!如若說謊,就讓我天打雷劈,再無出頭之日!”鬼王認真的起誓。
這種以自為條件的誓言,都不可能作假。
“好,我信了,暫且饒你一條小命。”陳默收起剪刀,和同伴們朝著外麵走去。
“高人,我這......”鬼王在後麵聲大喊。
陳默頭也不回,輕輕打了個響指。
啪。
鬼王上的裂痕消失,恢複如常。
他巍巍的站了起來,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還陣陣後怕。
陳默幾人並沒有要鬼奴們帶路,他們上紙馬,朝著西南方向奔馳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鬼王的視野當中。
鬼王著遠方,神一點點沉下來。
“上了紙傳人,我認栽,但是......若這流放之地所有鬼都知道你們的份,能不能把無字書送到地府,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
他咧開,險的笑了起來。
“嗬嗬嗬......”
可才笑到一半,上便傳來異響。
他低頭看去,錯愕不已,上出現道道裂痕。
他就如同跟那被磕了的瓷娃娃,裂痕在不斷的增多。
“怎麽會......”
鬼王眼睛越睜越大,一不敢,可是,當裂痕多到一定的程度——哢嚓,脆響聲後,鬼王碎骨,化作一地的紙屑,瞬間被風吹散。
與此同時。
整個鬼王府邸也垮塌了,鬼奴們四散奔逃。
偌大的府邸化作煙塵,與大地融為一,仿佛從沒存在過。
至於那座功德塔,更是轟然倒塌。
鬼奴們怔怔的著那片平底,不一會,小鬼們把沉重的石塊一拋,歡呼著散去了。
那些拿鞭子的大鬼還想鞭撻,被數量龐大的小鬼們一擁而上,筋皮。
小鬼們從此解散了......
遠,西南方向。
正騎著紙馬奔馳的陳默,臉上出淡淡冷笑。
“你的都是我做的,你說什麽我會不知道?真蠢!”
紙馬雖做不到日行千裏,但確實比快了許多倍。
但這裏,似乎距離地府太遠。
趕了整整兩天路,紙馬都跑廢了一批,他們仍然沒有看到地府出現的痕跡。
不過,第三天夜晚的時候,他們終於看到了一家客棧。
荒原百裏,都是類似於戈壁這樣的荒涼之地,這家客棧矗立在空曠的大地上,顯得格外惹眼。
“咱們已經趕了三天路了,休息一下吧。正好,到裏麵打聽打聽線索。”
陳默五人翻下馬,將紙馬收了起來,走向那家客棧。
他們來冥界也有節日了,用紙掩蓋了上的活人氣息,風塵仆仆的樣子,一時間看不出來是人類。
魂來客棧。
古樸的牌匾上,龍飛舞的刻著幾個大字。
大門的兩邊,各掛著一盞白的燈籠。
此時客棧似乎還沒有營業,大門閉,裏麵也沒有半點聲音,隻有白燈籠在風中搖晃,有些淒涼的樣子。
陳默上前,剛要抬手敲門,白燈籠忽然亮了起來。
綠油油的芒微微閃爍,如同兩隻不懷好意的眼睛,注視著門口這些遠道而來的陌生人。
接著,大門嘎吱一聲打開,一個店小二模樣的小鬼,出一張瘦弱慘白的臉。
看到陳默,他微微愣了下。
“客要住店?”
“正是,請問開門了嗎?”
“正巧開了,客幾位?裏邊請。”店小二將灰撲撲的巾往肩頭一搭,出個難看的笑容,請陳默五人進門。
陳默這才注意到,外麵的天變黑了,這客棧大概是天黑才開門。
幾人過高高的門檻,走進客棧,打量著裏麵的況。
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古老客棧,一樓是大堂,可供客人吃飯喝酒,二樓是客房,休息睡覺的地方。
店小二將他們帶到櫃臺,裏麵有個留著山羊胡的老先生,手裏拿著賬本和筆。
他瞇著小眼睛,對陳默五人扯出熱的笑容。
“幾位,要住什麽房?你們來得早,客房都是空的,還能挑一挑,來得晚得,可就沒那麽好運氣咯,有什麽住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