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團小小的鬼火驚慌失措，躲開陳默的手指，慌張的鑽進了另一件鬥篷當中。

    空的鬥篷瞬間膨脹起來，仿佛有個高大的人將其穿上。

    “大膽！你們想找死嗎！”

    沉憤怒的聲音從鬥篷裏傳出，冰冷的目的盯著陳默，氣勢人。

    陳默和徐鋒對視一眼，不由得出好笑的表。

    “鬼王，你都餡了，還裝？”

    “大膽！對本王不敬，你們想死嗎！”鬥篷似乎隻會說這一句。

    “原來所謂的黑山鬼王，就是個空殼子。”徐鋒滿臉不屑，“既然這樣，咱們還費什麽時間逗那小丫頭片子笑？直接拿了貢品走人啊。”

    “你去通知莫凡和顧醫生，我在這裏盯著它。”陳默道。

    “好咧。”

    徐鋒對著鬥篷嗤笑一聲，大搖大擺的走了。

    鬥篷也不再喊了，沉默地看著他離開。

    “說吧，你到底是誰？”

    陳默饒有興致的盯著鬼王。

    “我就是黑山鬼王！”鬥篷好像到了侮辱一般，憤怒吼道。

    “能在這流放之地建立一座城堡，你曾經應該也是個不簡單的鬼，為何會變這樣？”

    鬥篷又沉默了。

    “不說？那我可不敢保證，我們會對那個小丫頭片子做什麽。”陳默冷笑道。

    “你們敢！”

    “你覺得我們敢不敢？”

    鬥篷又不說話了，從很有氣勢的模樣，到頹然坐在椅子上，渾上下都彌漫著一無奈的氣息。

    “我們隻是來拿貢品去地府差的，並不想為難你。”陳默又開口了，“你可以什麽都不說，隻需要拿出貢品就可以了。”

    “沒有貢品了......”鬥篷苦地道。

    “為何？”

    “十多年前，就什麽都沒了，為了修建這座城堡，我已經耗了所有......”

    “那為何要修建這空的城堡？”

    “因為，我快死了。”鬥篷知道繼續裝也沒什麽意義，“下麵那口棺材，裝的是我的心髒。鬼眼是我的眼睛，這些鬼火，都是我的殘念，有一天心髒徹底不跳了，殘念也就徹底消散。”

    “其實我當初在地府混得也還不錯，隻可惜得罪了黑白無常，被他們找了罪名，打發到這流放之地來了。”

    “我用僅剩的力量，建了這座城堡，隻想安度餘生。可他們還不放過我，竟然派鬼差來向我討要所謂的貢品！”

    “他們失算了，我已經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不管他們怎麽做，也什麽都得不到。”

    陳默了下：“真的一點都沒了？那我們怎麽向白大人差呢！”

    這些話隻是鬼王的一言之詞，誰知道是真是假。

    鬥篷想了一會，道：“你們可以拿我的心髒去差，反正我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哦？這麽痛快？”陳默挑眉。

    “隻有一個條件，請你們帶上我的兒。我若死了，在這片流放之地也活不下去。我的殘念留在這裏，都是為了守護。”鬥篷卸去了所有偽裝，看起來真誠的。

    “我躲在這服裏，靠著假裝出來的氣勢，嚇到過不鬼。黑山鬼王是他們給我取的名號，再被他們以訛傳訛，我的名號越來越響。這樣也好，其他的鬼越害怕我們，就越不敢靠近城堡，我的兒就越安全。”

    “可惜這招不是每次都有用，比如現在。”

    陳默又問：“我聽說，你曾經抓過很多小鬼？”

    “是，我想給兒找些玩伴，可是那些都不能逗我兒笑。”

    “所以你殺了他們？”

    “我承認，我是做過些不好的事。但這是流放之地，沒有誰是徹底清白幹淨的。你們來，也不是為了審判我吧？”

    “沒錯，隻要有東西回地府差，什麽都好說。至於能不能帶上你兒，我們要考慮。”

    “這是必須的條件！否則，我可以自毀心髒，你們什麽也帶不走。無法差，那位白大人可不會放過你們。”鬥篷很堅定。

    這時，其他人過來了。

    小和小紙人手拉著手，有紙人陪伴，的心看上去好了很多，但仍然不會笑。

    在看到鬥篷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麽表，仿佛不認識對方。

    “好玩的呢？在哪裏？”

    轉頭詢問徐鋒，大概是被徐鋒用這個借口騙過來的。

    “這麽多空服，不好玩嗎？”徐鋒道。

    “不好玩！你是笨蛋，你找的東西一點都不好玩！”小滿臉嫌棄。

    “那就給你看一個好玩的。”徐鋒想手去撕扯鬥篷，讓那團鬼火出來，鬥篷立刻向後一飄。

    “大膽！”

    “老徐，別鬧了，說正事呢。”陳默對徐鋒擺了擺手，徐鋒才停下來。

    陳默把鬼王的況簡單概述了一遍，看著莫凡：“莫凡，任務是你的，你來決定到底怎麽做。”

    “快死了？”

    莫凡一時之間難以相信，錯愕到了極點。

    威名遠播的黑山鬼王，竟然隻是個空殼子。

    “莫凡，想得怎麽樣了？”陳默的催促，把他從愣神中拉了回來。

    “白大人不是那種公報私仇的人。”莫凡開口卻說了這麽一句。

    “這不是重點，莫凡，重點是你要不要帶他的心髒回去差？如果要帶，就得答應他的條件，帶他的兒回地府。”

    “當差的，算我求你了。我這輩子從來沒求過誰，小瞳還是個孩子，沒有辦法獨自生活在流放之地，這是個弱強食的地方。”鬥篷放下姿態，努力懇求，“地府有地府的規則，誰也不敢肆意殺。那邊香火也多，就算要飯也能活下去。”

    莫凡思索良久，最終選擇了答應。

    他是個有原則且善良的鬼差，隻要能向白大人代，順帶手帶個小丫頭回地府，又有何關係呢？

    “多謝！”

    鬥篷朝莫凡重重點頭，似乎深深地看了小一眼，然後整個鬥篷往下一落，鬼火飄了出來。

    “當差的，請隨我來。”

    鬼火領著莫凡去了地下室，打開那口棺材，拿到了那顆心髒。

    心髒剛一落莫凡手中，所有鬼眼和鬼火瞬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