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不能去！”

    小瞳使勁的扯著莫凡的服，不讓他進村。

    “為什麽？”莫凡停下來，不解的看著。

    這小丫頭一路上都很懂事，現在怎麽鬧了起來。

    “有壞蛋！你不許去！”小瞳認真的說道。

    “壞蛋？”莫凡愣了愣，笑了，說：“裏麵的村民的確不好惹，但也不算太壞。我有服在，他們也不敢隨便殺我的，我隻是去和他們談談條件，沒事的。”

    “不行！壞蛋兇，你打不過！”小瞳使勁的搖頭，倔強地不肯放手。

    “沒關係，不會打起來的。”

    莫凡想安小瞳，無奈笨拙舌，拿這個孩子沒辦法。

    陳默走過來給他解圍：“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去，如果有危險還能照應下。”

    “可是你沒有服貿然進，他們......”莫凡擔憂。

    “不就是服嘛，小事一樁。”陳默微微一笑，拿出黃紙和剪刀，三兩下就做出一件紅底黑邊的服，套在上。

    “可是......”莫凡正想說私穿服是大罪，但隨即馬上想到陳默有賞善罰惡剪，嚴格算起來階比自己還高，於是改為點頭：“也好，麻煩你了。”

    “客氣什麽呢。”陳默看向小瞳，“現在可以放開他了吧？”

    小瞳看了看陳默，還真就放手了。

    “壞蛋頭發很長，你們要小心。”眨了眨黑的大眼睛，提醒道。

    “多謝。”

    陳默微笑點頭。

    這丫頭擁有鬼眼，可能看到了什麽。

    然後，他和莫凡把小瞳給其他人照看，就一起走進了村子。

    村子裏有幾個鬼影，看起來都邋邋遢遢的像乞丐。

    這裏的房屋也十分低矮破舊。

    如果換到人界，這就是個貧窮的村子。

    村民們頭發淩，麵部畸形，手腳瘦長，看起來過的很艱辛的樣子。他們用一種很怪異的目，注視著兩位差。

    “兩位大人，我們長老有請。”其中，有個胡子和頭發都很長的老者，走了出來，出髒兮兮的手，對著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村子好客的嘛。”

    陳默和莫凡對視一眼，跟著老者走進了一座破舊的房子。

    屋子的角落，掛著一道簾子，簾子後麵有一個黑影。

    長長的頭發從簾子下麵散落出來。

    “長老，他們來了。”

    老者對簾子後麵的黑影彎了下腰後，就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長老，打攪了。”

    莫凡上前一步，對著黑影抱了個拳。

    “我們幾個在流放之地辦完了事，回地府複命，渡諾水河是最近的路。想渡河，就需要你們的皮筏，還請長老行個方便。”

    “差辦事，我等自然應該配合。”簾子後麵，一道蒼老的聲傳了出來，“隻是我們這石頭村太過貧窮，皮筏隻有一個，給了你們，我們村子就一無所有了。”

    “長老需要什麽盡管說，我們能做到的，定當竭盡全力。”莫凡態度誠懇。

    “爺真是痛快！”簾子後麵頓了片刻，才繼續說道：“爺，此事你定能做到，但我不知你是否肯答應。”

    “長老請說。”

    “老渡船送你們過河，你帶老朽地府。”

    “長老，您這不是為難小的嘛？”莫凡出苦笑，“地府是有名額的，我若違規帶您進城，我這小小的職保不住事小，我們都會沒命的啊。”

    “嗬！你倒是個有原則的！“長老冷笑，”但地府當差的那麽多，你敢保證皆是公正廉明的嗎？花些功夫打點一二，不就可以了？地府無名的流民那麽多，不差老這一個。”

    “長老，差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您就不要為難小的了。”莫凡滿臉的為難，他是個認真的差，最見不得那些藏汙納垢的事，讓他自己破壞原則，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居然是個死腦筋！”長老明顯不高興了，屋子裏的空氣都冷了不。

    陳默開口道：“長老，雖不能帶您城，但我們可以做其他補償。這些錢票，小小意思，不敬意，還請笑納。”

    說著，他雙手上幾張大紙錢。

    這些紙錢可是令客棧老板娘胃口大開，拚了命也要拿走的。

    但那長老似乎連看都不看，哼道：“在這荒涼之地，老要這許多錢又有何用？爺，你有這多錢，何不拿回地府打點一二？幫老城，豈不是輕輕鬆鬆！”

    “長老，有些原則不能破！”莫凡一再堅持，“這個條件肯定不行，您再說說其他的。”

    “老朽在這荒涼之地茍活多年，就隻有這一個願，否則，老朽早投了那諾水河了！”長老的態度也很堅決，“你們做不到的話，免談！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考慮，明日若不能有滿意答複，就別怪老無！”

    莫凡還想說些什麽，陳默將他帶出了屋子，快步走出村。

    “陳默，為何不讓我再多求長老一會？萬一心答應......”

    “是不可能心的！”陳默搖了搖頭，“有一點說的沒錯，你真是個死腦筋！存了心想要回地府，好不容易見兩差，怎可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可我們不能幫進城，會被罰的！不但我們命不保，還會連累白大人。”莫凡皺著眉，“實在不行，我繞路！那諾水河再長，也有繞過去的那天。”

    “饒過去，那得何年何月？”陳默滿臉黑線，“想想別的辦法，不如我們假意先答應，等我們過了河再丟下自己跑。”

    “這背信棄義之事，恕我也做不到！”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什麽？”

    “船。”

    “這盜之事，萬萬不可！”

    “那你給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來。”

    “我......”莫凡認真地想了會，看著陳默：“大人，你的替不是已到了出神化的境界嗎？可否造一艘皮艇的替？”

    “當然可以，但我要先看過那皮艇才行。”

    “那我求長老把皮艇借我們一看......”

    莫凡這就要重新進村，被陳默拉住。

    “你是不是傻！你去跟說，還會借給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