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段府。
與上次不同,這一回,段丞相倒是在家。
一聽說是安王爺帶著安王妃回來了,段丞相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上回的經曆到現在他還曆曆在目,因為安王爺這個靠山,懷恨在心的段清瑤沒給他苦頭吃。
“他們來做什麽?”
按理說,段清瑤應該恨極了這個家,有多遠就應該走多遠才是。
這麽這兩天卻是回來得格外的勤快?
難道娘家還有什麽是值得留的東西嗎?
段夫人有不好的預,可是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不對勁。
“我怎麽知道?出去看看!”
段大人不敢耽誤,生怕自己不小心新差踏錯又給了段清瑤挑理的機會。
在段清瑤出嫁之前,他沒覺得自己這個兒有什麽過人之。
恰恰相反,他覺得平庸至極,比不上段紅嫣一個手指頭。
所以,這才狠下心來,著替紅嫣替嫁給安王爺!
可是現在看來,閱人無數的他似乎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所謂大智若愚,應該就是這樣吧?
“屬下給安王爺,安王妃請安!”
段丞相匆匆忙忙走到院子的時候,正好就遇到了剛剛從大門走進來的安王爺夫婦。
“臣妾給安王爺,安王妃請安!”
縱使是再不願,段夫人還是夫唱婦隨的跪在段清瑤的跟前。
段清瑤久久不回話,就任由二人在跟前跪著。
安王爺心裏和明鏡似的,既然想狐假虎威,那就任由去好了!
在識破段清瑤份的時候,他早就暗地裏做過功課。
自從原來的段夫人去世之後,段清瑤姐弟二人在段府過的日子連下人都不如。
俗話說,有後娘就有後爹,這話素來不假!
比起上的苦,讓段丞相夫婦多跪一會,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妥
“這段府看來真是大啊,本王從安王府都過來了,嶽父大人才從屋裏走到這!”
段丞相頭頂一陣發寒,安王爺這是怪他來遲了?
“安王爺說笑了,段府再大,哪裏有安王府大?隻不過,屬下年事已高,自然腳沒有安王爺利索!”
段丞相小心翼翼的陪著笑,小心的化解掉了這一個危機。
都說安王爺是個傻子,可是有的時候,他怎麽覺得安王爺並不傻呢?
“也是,段丞相也快到了告老還鄉的年紀了吧?”
安王爺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嚇得段丞相立即變了臉,就連跪在一邊的段夫人也瞬間不好了。
朝堂之事一個婦人並不清楚,隻知道,一旦段丞相告老還鄉,那就不是朝廷要員,一心期盼的財富和地位,那就都沒有了!
段丞相壯著膽子抬頭看了安王爺一眼,正好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角微微勾著,看著就像是孩子般天真無邪。
難道是他想多了?
“還有三年!”
段丞相實話實話。
“三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段丞相若是覺得力不支,大可以向父皇請辭。相信父皇一定會諒的!嶽父大人若是不好開口,本王可以代勞。你也知道的,父王素來最疼本王,這點小事,他一定會答應的!”
段清瑤忍不住側目,發現,傻子王爺也不是一無是嘛!
關鍵時刻,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重要的是,說得有理有據,條理清晰,字字說到了段丞相的心坎上,讓他頓時了手腳。
一旁一直不上話的段夫人早就忘了自己還跪在地上,著急的說道:“這點小事,怎麽好麻煩安王爺費心呢?再說,段大人憂國憂民,這個時候讓他告老還鄉,他也放心不下啊!倒不如,三年後再說。是吧”
安王爺不搭話,卻是一眼看穿了段夫人的小心思。
一個功男人的背後,一定有一個默默付出的人,而段丞相後的這個人,真的能給他帶來功嗎?
未必!
有些事可以等一個三年,再等一個三年。
可是有些事,別說三年了,就算是一刻,也等不了!
“安王爺,別忘了正事!”
段清瑤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提醒道。
“哦,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
之前還口若懸河的君炎安憨憨笑了笑,用右手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本王今日來,是要接段清楊走。父王已經答應了,讓段清楊給本王做伴讀,和本王一塊玩!”
段丞相和段夫人麵麵相覷,二人毫不掩飾眼底的驚訝。
這也太突然了吧?
不用想,這肯定是段清瑤的主意!
要不然,一個傻王爺好端端的要什麽伴讀?
就算是真的要伴讀,朝廷上下的適齡男子那麽多,怎麽也不到清楊啊!
“還請安王爺見諒,小兒清楊才疏學淺,恐怕難擔此重任。更何況,清楊自上個月開始,就染惡疾,一直臥病不起,到現在還不見好!恐怕有負王爺的重了!”
段清瑤一早就料到,他們提出接清楊走,段夫人一定是第一個不答應。
“清楊的,爹和娘盡管放心!安王府每日都有醫過來給安王爺請平安脈,順道著也能照看清楊。清楊在安王府,爹和娘難道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嗎?”
段夫人心裏直打鼓,當然不放心啊!
要是被醫大人查出來,段清楊上的傷久治不愈,而且還被人下了毒。
到時候,自己這個當家主母惹人非議,還怎麽在朝廷命婦跟前抬起頭來?
要是再治一個謀財害命的罪責,這輩子辛辛苦苦爭取的錦繡前程,可不就斷送了!
“怎麽可能不放心,就是,舍不得!孩子還是待在父母跟前好,你說是吧老爺!”
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段夫人扯了一下段大人的袖子!
結婚這麽久,他們夫妻兩已經形了一種默契,哪怕是不說話,一個眼神一個作,也能讓對方明白自己心中所想。
段大人雖然不知道段夫人到底在害怕什麽,卻是順著的意思說道:“安王爺,小兒清楊如今重病在,實在是沒辦法。要不然,等清楊病好了,再去安王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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