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宮做不下來這個夥計,當然隻有侍衛能做。
眾人不說話,眼睛都不約而同的朝著追風看去。
追風如何不知道大家的意思?
人家滿屋子的權貴,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侍衛。
人家不明說是給了自己麵子,可自己也要懂事不是?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盡管知道這個任務並不是這麽好完的,也隻能上前一步,雙手抱拳,朝著皇上和皇後行了個禮。
“稟皇上,微臣願意隨公主前往,侍奉在側。”
這就很讓人滿意了。
皇上點點頭,滿臉欣。
轉頭看著郝枚,那眼神似乎在說:“看吧,不是朕迫的吧,是他自己願意的,朕也沒有辦法。”
郝枚白了他一眼,自然是不好當眾駁了他的麵子。
“好吧,既然這侍衛願意前往,本宮也不做阻攔。隻是別自己一個人去,多上幾個人候著,若是你提不了,便讓人換一換。”
“是,屬下遵命!”追風行禮退下了,他還要去侍監領冰。
雲霓轉頭看著他往外走的影,突然覺得有些興趣索然。
原本是想要跟他開開玩笑的,可他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太開心呢。
難不,是自己太過分了?
但轉念一想,很快就會和他一起滿皇宮轉悠,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出了一個極好的主意。
這一回,追風的作明顯快了許多,不多會兒,滿滿的兩大盒子冰盆便提了過來。
炎國太子顯然也很開心,站起來來到雲霓邊,滿臉殷勤:“能和公主一起同遊,在下實在是榮幸之至,想來今日的經曆,一定會讓在下畢生難忘。”
雲霓抬眼看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啊,那麽你一定得要好好得記住這一天咯!”
語畢,站起來,也不跟皇上皇後行禮,轉就走。
太子有些詫異,沒想到大夏得公主竟然是如此的肆意妄為。
再看看坐在上位的皇上皇後,顯然也沒有要計較的意思。
當下便明白了,這公主怕是從小就被寵壞了。
把這樣的一個子娶進家門,或許不是一件明智的決定。
說不準將來會把自己的後宮鬧得怎樣的天翻地覆。
不過也不怕,嫁到了炎國,便就是炎國的天下。
任在大夏的時候是怎麽樣的肆無忌憚,可到了炎國,還不是得乖乖的遵守炎國的規矩。
再說了,即便這是一匹烈馬,難以馴服。
可畢竟是大夏的公主,份在那兒擺著。
即便是為了依附著大夏,和大夏的關係更進一步,也定要結下接個苦差。
可話又說回來,這公主也不是沒有一點可取之。
至那貌,還是讓人賞心悅目的。
這樣想著,多覺得心裏舒服了許多。
這麽一耽擱,轉頭便看見雲霓已經消失在門口了。
太子連忙朝著皇上行了禮,便匆匆告退。
一出門,便看見雲霓站在院子門口,而剛才那個侍衛,一手提著冰盆,一麵站在雲霓邊。
一個拔英偉,一個俏麗。
在旁簇擁著的鮮花的映襯下,竟然顯得那麽的和諧。
也不知雲霓在說什麽,隻見微微轉頭,仰著腦袋看著侍衛,角淺笑嫣然,似乎在說著什麽開心的笑話。
太子有一瞬間的恍然,若是拋卻份的差異,就算旁人說他們是一對璧人,竟然也全然沒有突兀的覺。
哼了一聲,太子拔便朝前走去。
生生的兩人中間,太子怪氣的看著追風:“難不大夏的規矩,侍衛可以和公主平行?本太子倒是不知道,這位......侍衛大人,竟然也有這麽大的臉麵。”
一麵說,一麵冷笑,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在嘲笑對方似的。
追風沒有回答,依舊昂首盯著前方,似乎太子的話從來沒有說過,他也未曾聽過一般。
可雲霓卻有些不高興了,不,不是有些,是非常不高興。
“炎國的太子,你們國家是怎麽樣的規矩本公主不知道,但是在咱們大夏的地界,就應該遵守大夏的規矩。咱們大夏的侍衛是怎麽樣做事的,還不到你們炎國來置喙。”
“這......公主誤會了,在下隻是隨便說說,斷然沒有別的意思,對於大夏,在下隻有崇敬之,若是有所錯什麽讓公主誤會的話,還請公主大人有大量,原諒在下才是。”炎國太子連忙道歉,心裏是怎麽樣想的不知道,可麵上倒著實是給雲霓麵子的。
可雲霓似乎並不怎麽領,輕哼了一聲,“本公主有沒有誤會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殿下還請看清楚眼前的路,不要顧著心別人的事,自己不小心摔了跤才是。”
“是,有公主殿下的關心,在下不勝榮幸。”炎國太子連忙堆起了笑,那一副諂的麵孔,雲霓一看就討厭。
冷哼一聲往前走去,再也不搭理炎國太子。
太子有些悻悻然,手了鼻子,連忙又跟了上去。
雲霓從小在這宮裏長大,哪兒的景都已經爛於。
隻是正因為是太過悉,完全不覺得這裏的景有什麽好看的,唯一能稱作景的怕是隻有花園。
從書房到花園的距離不算近,這麽大熱的天,一群人烏泱泱的走在路上,的確是沒有什麽好心。
尤其是邊還跟了一隻聒噪的蒼蠅。
“公主殿下,你看看這裏,哇,有兩隻蝴蝶飛過,在下聽過一個故事,似乎是兩個相的人雙雙化作蝴蝶飛走的故事。從在下第一次聽的時候,便又是又是羨慕,那是怎麽樣的啊。在下這一生沒有別的所求,隻願跟心的人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就像那兩隻蝴蝶一樣比翼雙飛,就此生無憾了。”
沒有想到他還有這樣的懷,雲霓著實有些意外。
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這公主自出門以來,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一個笑臉也沒給自己過。
現如今竟然對著自己笑了,太子備鼓舞正要再接再厲,卻沒想到雲霓接下來的話,讓他仿若從雲端跌到穀底。
“那個,你說的那個故事本公主也聽說過,那兩個人活著的時候沒法在一起,在一起那是死後的事了。可人死之後就是鬼魂了,就算是變蝴蝶也是進了曹地府了,你竟然還蠻羨慕,口味真是獨特的。本公主這輩子別的不羨慕,就羨慕那長生不老的。若是真有這麽一個人,他死了也便死了,本宮才不會追隨而去,好好活著不好嗎?偏偏要自尋死路。”
太子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張了張,正苦心思索著說點什麽緩解緩解尷尬。
卻不料雲霓又出了聲。
“對了,太子殿下不知道是讀的什麽書,怕是記錯了,比翼雙飛的那是鳥,卻不是什麽蝴蝶。還有啊,那種鳥之所以要比翼雙飛,是因為那種鳥生來就隻有一隻翅膀,一定要和另一隻合在一起,才能夠翱翔。倘若其中一隻命短死掉了,活著的那一隻也會另外找一隻重新起飛的。”
太子殿下閉了,徹底放棄解釋了。
那尷尬什麽的,就這樣吧!
秀兒是一直走在雲霓邊的,從一開始聽見公主的言論時,便死命的忍住抖的肩膀。
可當雲霓說到比翼鳥的時候,可以指天發誓,不是不想忍的,是真的忍不住啊。
“噗呲......”秀兒連忙捂住了,忌憚的看了一眼臉紅得快要滴的太子,除了上連連說抱歉,也沒有別的辦法來表達自己的無辜了。
秀兒不道歉還好,這一道歉,太子的臉由紅轉黑了。
追風一向是個不茍言笑的,可也不知是怎麽的,他寡淡單薄的角,竟然也微微翹了起來。
雲霓一轉頭便看見了,也不知為何,當看見那上翹的的一瞬間,心裏的煩悶都消散了。
延著往上看,正巧追風一雙眼睛也看了過來。
雲霓隻覺得心裏‘咯噔’一聲,腳下便不小心踩空了。
“哎呀!”
雲霓保證,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是偏偏那麽巧,就往側歪了過去。
可是偏偏那麽巧,追風就站在邊。
可是偏偏那麽巧,太子還在垂頭懊惱。
雲霓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雲霓覺得很奇怪,看上去那麽冷漠的一個人,怎麽懷抱就那麽溫暖。
的拽著擁主的胳膊,真想永遠都這麽下去。
“大膽侍衛,拿開你的髒手!”邊響起太子煩人的聒噪,雲霓真是煩不勝煩。
“他把手拿開本公主就摔倒了!”氣呼呼的衝太子大聲喊道。
就連站在後的秀兒都嚇了一跳。
公主平日裏也就是驕傲一點,任一點。
自己伺候了這麽久,還真是沒見過這麽兇狠的模樣,就像是一隻護崽的母老虎一般。
而那天殺的炎國太子,便是老虎眼中的那釘中的那刺,一定要拔掉才好。
太子很想掉頭就走,這樣的母老虎,他實在是沒有興趣伺候。
人嘛,就要溫溫,聽話乖巧才好。
瞧瞧說的那些話,哪一句不是惡毒的婦人才能說得出來的?
虧得現在還沒有及笄,若是往後上了些年紀,那豈不是更加的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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