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枚突然就不怪他了,一點也不怪,反而從心底裏湧出一濃濃的心疼。
快步追上前去,手拉住了皇上側在旁的冰涼的手。
從前的路那麽難,他們都走下來了,往後的道路即便有再多的艱難險阻,也絕不會放開這雙手。
聖旨傳到北地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了。
拓跋雲夜跪在地上,雙手高舉著聖旨,磕頭謝恩。
“四皇子殿下,不知是否還有需要代的事,要是沒有的話,現在咱們就吧!”李公公臉上堆著笑,好聲好氣的說。
“李公公,有件事本宮不甚明白,還請李公公賜教。”拓跋雲夜雙手抱拳,衝著李公公行了一個禮。
“哎喲,這可不敢當。殿下有什麽話直接問就是,你這樣客氣,可是折煞奴才了。”麵對拓跋雲夜的行禮,李公公連忙側躲過。
“李公公,你是父皇麵前的紅人,可知道為何在這個時候,父皇宣我進宮。要知道二哥現在不在,若是我也走了,這邊界的安寧可沒人能夠保證,萬一出點什麽岔子可咋辦?”
“殿下多慮了,皇上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有他的道理。現如今太子殿下在宮裏,五殿下,六殿下,七殿下也都在宮裏,皇上思念四殿下,才讓您回去看一看。皇上年紀大了,自然是希孩子們都時時陪在邊,至於這邊界的安寧,自然有戍邊的將軍們守著,若是不然,那朝廷每年的俸祿豈不是白給了。”李公公打著哈哈麵,和善的說道。
“哦,隻是這樣嗎?父皇隻是因為想念我才我回去,沒有別的事?”拓跋雲夜疑心道。
“瞧殿下你說的,我不過是一個太監,哪裏知道其中的深意?皇上的話都在聖旨裏麵寫著呢,究竟為什麽殿下回去,殿下回去了之後自然便能知道。”李公公麵不變,依舊點頭哈腰。說完之後,還不忘催促道:“殿下,皇上說了,讓奴才見到殿下之後便盡快的趕回宮裏,殿下你看,若是再沒有旁的事,咱們現在就起程?”
“哦,倒是還有點事,這麽著,你先等著,我出去辦點事,晚點就跟你一起回去。”拓跋雲夜笑了笑,輕聲說。
“左右奴才也沒事,要不然奴才跟殿下一起?”李公公試探的看著他說道。
“公公該不會是不不放心我吧?想要監視著我?父皇吩咐的?”拓跋雲夜半開玩笑地說。
“怎麽會?殿下是主子,奴才不過是一個聽候差遣太監而已,怎麽可能會監視殿下呢?這麽著,那奴才就在這兒等著,殿下快去快回,咱們總不能讓皇上久等,是不?”李公公嘿嘿的笑著,臉上的在不斷的抖。
“!”拓跋雲夜點點頭,轉便走了出去。
黑漆漆的屋子裏麵,幾個黑人整整齊齊的站一排。
“你們帶來的消息是否屬實?惠妃真的把我吐出來了?”拓跋雲夜瞇著眼,盯著對麵的幾個黑影。
“回主子的話,千真萬確!咱們哥幾個,確認這件事之後,立馬馬不停蹄的回來了。就怕時間來不及,若是皇上真的對主子有什麽作......”
“很好!你們猜的沒錯,父皇真的容不下我了!”黑暗中,拓跋雲夜狠一笑。
在對麵的黑人冷不丁的覺得渾冰涼,就像是突然掉進冰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