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洧燃沉默片刻:“這就是你扮的原因?”
因為男變態很容易被打死?
風逸盛重重的的點頭:“一切都是為了研究。”
研究:tui,晦氣東西。
易青橘看不下去了,剩的紅茶都不想喝了。
齊洧燃作自然的接過杯子,喝完了最後一口。
自然到易青橘甚至都沒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風逸盛見狀酸的要死:“我說小易士,到了你該喝中藥的時間了。”
一記眼刀飛了過去。
【我真栓q歪瑞馬騎你全小區啊,小泰迪】
“我能晚點吃嗎?比如淩晨一點,給病來一個攻其不備。”
風逸盛邪笑:“你怎麽不把藥換糖,給病來一個瞞天過海?”
齊洧燃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裏,頭也不抬的接話道:“你幹脆不吃,空城計。”
易青橘:“……”
【你們倆還給圓上了是嗎?】
最終,小易士既沒有做到攻其不備,也沒有瞞天過海,更別提空城計,還是老老實實喝下了那碗藥。
晚餐是風逸盛做的。
【很難想象看上去十分不靠譜的小泰迪竟然還會這技能】
齊洧燃:他起碼知道糖跟鹽的區別。
瞥一眼垂著眼不知在想些什麽的齊洧燃,易青橘手肘撐在餐桌上,歪頭詢問他。
“先生,你今天不開心嗎?”
【雖然看起來跟以往沒什麽不一樣,但怎麽覺老齊今天發呆的次數,意外的多呢】
齊洧燃瞥一眼:“沒有不開心。”
“隻是今晚要做一件大事。”
餐廳的燈偏暖黃,桌上還擺著金的燭臺作為裝飾,反著細碎的,齊洧燃琥珀的眸融在其中,竟給了一種深的錯覺。
也或許,那不是錯覺。
【那是癡心妄想】
齊洧燃:?
什麽癡心妄想?
“那件事,一定會有好結果的。”
易青橘誠心誠意的道。
【你可是財神爺殿下啊,什麽好事不是趕來送到你麵前】
總是抿一線的角揚起一點弧度,那本就眸濃稠的雙眼微微彎起,他以外的景瞬間黯然失。
除了他遞過來的那張黑卡。
“先生,這是幹什麽啊。”
易青橘眼神毫不留的從那張過分英俊的臉上挪開,死死盯著桌上那張被推過來的黑卡。
那視線炙熱的,跟看到了死而複生的初似的。
齊洧燃:“……”
其實也好,起碼在這方麵他永遠不會擔心易青橘移別。
“零用錢。”
齊洧燃隨口道。
其實齊家每月都會往易青橘的卡裏打一筆錢,但他那天讓萬穗查過後,發現這人竟然一分都沒。
“自願贈予。”
他特意補充一句。
見錢眼開的易青橘承認自己被到了。
“先生,這多不好意思啊。”
一邊說著,作麻利的把卡收了起來。
齊洧燃努力低自己的線,不讓笑容展現,生怕這人不收。
風逸盛走過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樣一幅奇怪的場景。
他的好友齊洧燃先生麵無表卻又滿眼的注視著對麵同樣笑的分外溫和的小易士。
兩人麵部表雖然看起來和諧,但莫名,總覺這倆人各笑各的,有些說不出來的詭異。
“開飯了……老爺,夫人。”
齊洧燃點點頭,對著易青橘道:“來嚐嚐風廚娘的手藝。”
風逸盛:風你妹。
晚上,知道他有事要忙的易青橘,沒有去打擾齊洧燃,而是老老實實的在自己的屋子呆著。
“團子,你在幹嘛?”
躺在床上,視頻那邊很快便出來一個小孩,他似乎對鏡頭的角度有點不滿意,正讓張阿姨幫他調。
“張阿姨,你把攝像頭往下一,這樣顯臉小。”
易青橘:“………多小我都能看到你的嬰兒。”
齊席年不滿的皺皺鼻子:“我小叔在忙嗎?”
換了個姿勢靠在後的枕頭上點點頭:“是啊,你小叔說他今晚有大事要做。”
團子瞪著兩個大眼睛一派天真的問道:“做什麽?挖墳嗎?”
他已經知道兩人是去祭拜了。
易青橘低語一句“言無忌”後,反駁道:“這孩子,想什麽呢,你小叔是這麽沒有道德底線的人嗎?”
齊席年反問道:“如果墳裏有黃金呢?”
輕笑一聲,滿臉正氣:“那就更不行了。”
“這事不能髒了你小叔的手,應該給沒有道德底線的我來做。”
對麵的張阿姨:“……”
聊了一會,團子困了後,易青橘便不說話了,看著張阿姨把他抱上了床,隨後關了門。
“夫人啊,你跟先生什麽時候回來啊?”
屏幕中的張阿姨問道。
易青橘想了想:“先生說明天下午走。”
張阿姨點點頭:“那就好,小爺雖然上不說,但是每天都想你們,時不時就問我你們什麽時候回來,他前幾天寫的一篇主題‘媽媽的一生’的小作文還被老師表揚了,我當時一看,就知道他寫的是你。”
易青橘心裏一暖。
“他都怎麽寫的啊。”
張阿姨:“莫欺年窮,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死者為大,盜墓者的眼淚。”
易青橘:“……”
張阿姨還在那樂嗬:“你瞧,多麽言簡意賅的表達啊,老師都震驚他能用如此簡單明了的語言,刻畫出一個人鮮明的一生。”
直接掛了電話。
順便還發了個朋友圈:
出熊孩子一個,微瑕,不包郵。
…
風逸盛下來喝水時,猛的看到易青橘還嚇了一跳。
“我說小易士,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坐著幹嘛。”
聽到他的聲音,易青橘把手裏的東西一收,扭頭一臉關心的道:“先生還在忙,我想給給他弄點夜宵過去。”
風逸盛瞥一眼:“所以你把冰箱裏最後一個布丁給吃了。”
易青橘:“……我這是在給先生試毒。”
他翻個白眼:“鬼才信,你就仗著老齊喜歡你,努力不當人吧。”
易青橘丟垃圾的作一頓。
“誰喜歡誰?”
風逸盛一臉莫名:“老齊喜歡你啊。”
“哈哈哈哈,你從哪裏看出來的啊,分明是我一廂願倒追先生好嗎?”
風逸盛沉默了。
沉默時間拉長。
再拉長。
過了半響,他才憋出一句:“一個人喝另一個人喝剩下的東西還不嫌棄,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易青橘不假思索:“因為那個人沒錢,他想貪小便宜。”
風逸盛:“……”
確認了,易青橘就是齊洧燃這一生唯一的劫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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