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素窘迫的紅了臉,顧錦璃忙命婢帶去更換。
簫素走了,眾人說話便無所顧忌了,紛紛嘲笑起北燕人沒有規矩,難登大雅之堂。
這些夫人說話都十分有水平,若是笨一些都聽不懂們再說什麼。
顧錦璃卻依然保留懷疑,這個簫素公主,絕對沒這麼簡單。
蔣欣阮理了理鬢角的步搖,怪氣的道:“大皇嫂有孕在,這府邸又是新落的,若是缺人手,大皇嫂可不要與我客氣,我可以派幾個能做事的人過來幫襯。”
“多謝五弟妹,府中暫時還不缺人手,若有需要我定不會與五弟妹客氣。”虛與委蛇誰都會,顧錦璃笑著應道。
蔣欣阮卻顯然不安于此,聞言翹一笑道:“原來大皇嫂不缺人手啊,我聽說大皇嫂有孕在,皇兄邊卻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還以為皇嫂沒有可用之人,倒是我誤會了。”
幾句嘲諷雖不能讓顧錦璃塊,但只要能給添堵,蔣欣阮就覺值得。
以前溫涼只是外臣,顧錦璃善妒倒也無甚大礙,可現在為皇子妃,一言一行都有人盯著,別想如之前一般自在。
顧錦璃聽了也不氣,只徐徐笑道:“五弟妹提醒的是,我也曾與王爺提過,可這種事總要你我愿。
王爺不愿納妾添通房,府里的丫頭也不愿伺候王爺,的確讓我有些難做。”
眾人默默捧起了茶盞,抿了一口,下了心口的酸氣。
們的男人在這種事上從不讓們費心,就算們想不起,他們也會時不時往后院添人。
府里的丫鬟就更不用說了,除了兩個心腹,剩下的但凡有些姿就破腦袋往床上爬。
顧錦璃這句話可真是誅心啊,真不愧是平王妃教出的兒媳!
蔣欣阮本想討些上的便宜,沒想到反而被惡心到了,正想分辯兩句,忽有婢挑開簾子走了進來,俯在顧錦璃低語了兩句話。
顧錦璃眉峰一挑,意外的看了蔣欣阮一眼。
蔣欣阮不明所以,但被這意味深長的一眼看得心臟瞬間提了起來。
“五弟喝多了酒,現正在偏殿中休息,我們一同過去看看吧。”
蔣欣阮本能的想要拒絕,可畢竟涉及傅決,只好隨之前往,只一路上拼命記著路線,以防顧錦璃對不利,可及時逃。
可前方等著的并非是危險,而是“報應”。
剛在殿譏諷顧錦璃善妒,沒想到傅決馬上就力行的給溫涼做了個好榜樣。
溫涼清冷如雪的坐在堂主位,神漠然,好似背景雕塑一般。
屋的幾人則神復雜的著傅決,氣氛怪異。
傅決攥拳垂首站著,看不清他的表,他側坐著一個掩面啜泣的,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一邊哭,一邊哽咽道:“殿下好心救我,我怎能牽連殿下,還請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郡王妃待我親厚,我更不忍傷,此事本就是我的過錯,理該我來承。
我便是終不嫁,也絕不會傷害郡王與郡王妃。”
原是簫素換好后,心來讓婢帶在花園中四走走。
結果在走上一座木橋的時候,因張橋下景致不小心掉了下去,正被趕至的傅決攬在了懷中。
只事發突然,傅決不甚扯壞了簫素的裳,使得簫素出了半邊肩膀。
若在現代這自然不算什麼,可在古代簫素等同于被傅決毀了清白。
傅決很有男子擔當,聞言皺眉,冷聲道:“我本意救你,怎能連累你落得如此境地。
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這便進宮與父皇說清況,給你一個代。”
簫素十分容,又十分不安,“可我不想惹郡王妃傷心……”
“小賤人!分明是自編自演,裝什麼良善清純!”蔣欣阮恨得咬牙啟齒,氣勢洶洶嫁了戰場。
顧錦璃難得的同意蔣欣阮的看法,這是典型的綠茶語錄,“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朋友會生氣。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們,還是讓我一個人承吧。”
顧錦璃對此只想贈以一個“呸”字。
不過害者是蔣欣阮那就另當別論了,綠茶對白蓮,倒是很有看頭。
花園中因傅決與簫素一事鬧得不可開,簫素只嗚嗚的哭,時不時說上一句對不起,蔣欣阮卻惱怒,覺得自己遭遇了背叛,對簫素是毫不留的破口大罵。
花園中一時很是熱鬧。
前來恭賀喬遷的南疆大長老亓難見溫涼幾人都離開席位,眼珠一轉,與小廝詢問了凈房方向,趁機走向了后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