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好酒好菜的招待袁,也把黃敬找來作陪。
這兩天霍東班都不上了,陪著袁到城外狩獵,然后回來繼續喝酒,安邑城剛剛從戰爭后開始恢復元氣,也沒什麼可玩的,打了兩天獵后,袁就返回雒了。
霍東送走了袁,回歸了正常生活。
聽聞王芬造反之事,霍東派人打聽了王芬的一些事跡。
王芬在兩次黨錮之禍中都是被通緝的人。
在中原的一些所謂的清流士人,整出一個榜單,把一些有名的士人起了稱號。
上曰“三君”,次曰“八俊”,次曰“八顧”,次曰“八及”,次曰“八廚”,而王芬位列“八廚”之一。
廚者,稱贊的就是那些能以家財救濟世人的名士。可見王芬地位在士人中的不低。
中平元年(184年),黃巾之發,在中郎將皇甫嵩、中常侍呂強的建議下,漢靈帝廢除了對黨人的錮。
王芬也被任命為冀州刺史,前往冀州治理黃巾軍源。
到任后,王芬收納流民,安叛,治軍理政,很快使冀州安定下來。在州四年,民生富饒,干的很是不錯。
霍東又結合袁那里得知王芬的一些況,這就是一個書生,造反十年不。
造反這種事只能做不能說,王芬倒好,沒做呢,先告訴別人,然后拉人伙,這不扯蛋嗎。
估計那些知道王芬要反的人,正拳掌準備來個護駕之攻呢。
霍東判斷王芬不了事后,就沒放在心上。
安邑城的百姓們發現告示都是用有些泛黃的紙。
安邑城的吏也開始在紙張上寫字,霍東的案前也不是一摞摞竹簡,而是一張張長方形的紙。
自袁走了之后十余天后,袁又來了。
霍東羨慕了,袁這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每到一地方,還得好吃好喝的招待,這才生活呢,簡直比霍東過的還舒服。
“袁兄真是逍遙呀,不知這次來此又是何事?不會是王芬已經反了吧?”
袁吃了口鹵道:“王芬死了。”
“死了?”
“自殺亡。”
聽袁說,霍東明白了事始末。
靈帝想去北巡河間舊宅。
王芬與下屬商議覺得這是個機會,上書言太行山上黑山賊攻劫郡縣,求得起兵。
袁家等士族肯定不會讓皇帝羊虎口。
于是讓太史令找個機會阻止皇帝去河間。
一天北方有赤氣,東西竟天,于是太史令上言:“當有謀,不宜北行”。
皇帝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停止去河間的行。
還下敕命令讓王芬罷兵,不得與黑山賊戰,相當于去了兵權,不久又征召他京。
王芬非常恐懼,心生絕,于是自殺亡。
就這樣所謂的八廚之一的造反,以這樣荒誕方式結束了。
“謝袁兄前來告之。”
“這次來不只是為了此事,聞得聞喜縣王濱造反,但這事你沒有報與朝廷?”
霍東笑臉依舊,但眼睛不自覺的瞇了起來。
“哦?這事也傳到朝廷里了?”
“沒有,我叔父與王允好,王允來了書信說你冤枉他弟王濱造反,想請我伯父幫忙,但我伯父并未探查到一消息,判斷你未往上報。”
“是的我忘了。”霍東是真忘了,當時就想趕快巡視河東的北面諸縣。
“這樣也好,我叔父希這事暫且這樣,不要往朝廷里報了。”
現在王芬一自殺,皇帝劉宏知道王芬造反是真的,這時候霍東在報上王濱謀反之事,荒帝有可能草木皆兵,牽累整個祁縣王家,袁隗與王芬有些,所以派袁又來一趟。
“當然可以,袁兄的面子我肯定得給。”
袁很滿意霍東的態度。他又對霍東說道:“你放心,我回去就讓我叔父告知王家不得報復,此事到此了結。”
“如此也好,不知袁兄能在此呆上幾日?”
“兩天后,我就得返回雒,我太忙碌了。”袁頗為慨的說道。
“是,是,袁兄太辛苦了,休息一日,明日再去樂坊放松。”
“別,我看今日就可以,放松嘛,就要累的時候放松。”
“哈哈,是極,是極,吃完就去。”
“現在就去吧,樂坊不也有吃的嗎?到那吃也是可以的。”說完袁已經站起來,拉起霍東往屋外走。
霍東為了陪好袁,只能陪袁去樂坊,霍東可以義正言辭說是被的,不是自己想去。
三日之后,終于把袁送走了,霍東在樂坊消耗了不力,幸好有虎骨酒可以補一補。
“府君,那個制作琉璃的匠人來到派人署。”黃敬對著霍東說道。
這有可能是玻璃有眉目了,霍東找出琉璃坊的契約,放到袖兜里。
霍東趕來到大廳,看見是魯秀英,腰上還掛著霍東送的刀。
“我阿父讓我你過去,說玻璃已經制作功了。”魯秀英說道。
“勞煩魯姑娘親自來請,是霍東的罪過。”霍東笑道。
“罪不罪過我不知。但你一定是騙了我。”魯秀英說道。
霍東疑問道:“我何事欺騙你了。”
“你說刀能滴認主之事。”
“這,魯姑娘嘗試了?”
“滴認主之事,我一聽就知道是假的,但我大哥卻當真了,把我刀了去,嘗試割破一個手指滴了沒反應。”
“呃,然后呢?”霍東好奇故事的發展了。
魯秀英氣道:“然后我哥以為是不夠,就割破了左手五手指還加上手掌,把整個刀都涂上了。”
這作屬實驚住了霍東。
“你哥傻的可。”霍東訕笑說道。
魯秀英聽到后也笑道:“傻的確實可。”
兩人笑過之后沒了許多生疏。
“你這麼看好玻璃?”前往玻璃坊時,魯秀英問道。
“琉璃雖能帶來財,玻璃能給百姓帶來實惠,我是太守,當然選擇玻璃,為百姓造福。”霍東大義凜然的說道。
魯秀英狐疑的看了霍東一眼。往往說的大義凜然者,都是為了掩蓋一些事。
“沒騙我?”
“自你的智商,我能騙得了你嗎?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你自己。”霍東詭辯道。
“就算玻璃有價值,我們也不會做玻璃的。”魯秀英無所謂說道。
“這是為什麼?”
“當初我們在楊縣制作琉璃時,差點招來殺之禍,要不是楊縣縣長周同,我們就會被當地豪強吞沒。”魯秀英慨說道。
“還有這麼回事,我說當初跟周同說要帶你們走時,他竟然那麼快就答應了。”
二人一路上聊著天,不知不覺來到了玻璃坊。
魯修明看見霍東,趕過來行禮,他后還跟著魯然。
魯然的左手被白布包裹了起來,看見霍東想問,為什麼他滴認不了主,但他阿父在此,他只得忍住不問。
魯修明拿出一塊玻璃,讓霍東檢驗果。
“府君,你看玻璃是否合格?”魯修明把玻璃遞給霍東。
霍東忍住心里的激,大師就是大師。這比霍東做出來的強多了。
霍東手中這塊晶瑩剔,過它看看的一清二楚。
魯修明看著明玻璃,他還是喜歡彩斑斕的琉璃,那種彩是畫不出來的,那種是人心魄的,而玻璃只是明。
“魯大師,這是琉璃坊的坊契,你放心的賣,在河東是沒有人敢找你麻煩的。”霍東把坊契遞給魯修明。
魯修明看著黃紙有些不確定,不應該是竹簡嗎?
霍東解釋道:“現在河東的地契、房契都開始用紙張了,你看上面的容沒問題就可以。”
魯修明查看紙張上的容沒有問題,就小心的疊好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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