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已經定局,大周的宗室也多有偏向慶州,許多年輕一輩更是看好李景灝。
衛蟄看著柳綿又盯著他發呆,抬頭漉漉的眼睛看著柳綿,漂亮的輕啟,于變聲期的年聲音有些沙啞:
“姐姐,我特意趕回來,是因為到了要陪你練字的時間了。”
柳綿聽他了十多年的姐姐,依舊沒有習慣,覺得哪里怪怪的。
但是懶得追究,年人嘛,總有自己的小心思。
自己這些年基本不怎麼外出,外出必然帶著他,要不然就是在他下學堂之前歸來。
已經被貓嘲笑過無數次伏弟魔了,柳綿有時候也逗逗它,薅著貓尾說道:
“你信不信我一掌把你拍到村口的南墻上,扣都扣不下來的那種!”
喜提貓一個斜貓眼!
貓這幾年也變的狂野了,撒歡了一樣在后面的十萬大山里逛,稱王稱霸。
按照貓自己的說法就是,正真的高手,全是上下無一不是武,大江南北無一不是場地。
有時候十天半個月不回來,回來就會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什麼紫的靈芝,猴兒酒,偶爾是上年頭的野山參,還帶回來一只虎崽子。
被柳綿一頓狂懟之后,又垂頭喪氣的帶回去了。
那只被衛蟄實驗靈泉的老鷹,偶爾會在院子里丟一只兔子,然后就消失好幾個月。
再出現的時候,一定是貓在海棠樹上睡覺的時候,一貓一鷹經常打的天昏地暗,海棠花都直接禿嚕了。
柳綿和衛蟄坐在椅子上,喝一口茶,嗑一把自己炒出來的瓜子,看的津津有味。
老紅馬偶爾把頭出來大舌頭一卷,半盤瓜子都沒了,余下的全部都掉到地上去了。
貓見著之后,喵喵狂笑,然后被老鷹直接一爪子懟上圓潤的屁蛋子。
好吧,看著飛舞的海棠花,滿地的老鷹,和捂著屁的貓,還有地上散落的瓜子,沒有贏家。
。。。()
柳綿看著趴在自己上的年,淡定的起,衛蟄趁機也站起來。
柳綿的鼻子剛好撞到,已經比高了一個頭的年郎的下口上。
柳綿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的就在眼圈里打轉。
這是口石頭做得嘛!柳綿暗自吐槽,抬頭就看見年張的眼神,還有微微泛紅的耳朵尖。
柳綿輕嘆一聲,孩子已經18了,在古代已經該親了。
書房里,衛蟄站在柳綿的旁邊,監督著眼前的寫著簪花小楷,心思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今日他又遇到幾家嬸子問柳綿的親事,被他溫和的拒絕了。
然后他們竟然又打趣起他的親事,他依舊溫和的婉拒了。
柳綿16歲那年冬天,三嬸子過來要給說一門親事,條件各方面都不錯,他站在窗外聽了許久。
最后聽到柳綿以他還小的理由拒絕了。
當時他并沒有太多的歡喜,他知道,他終究會長大的,原來還可以這樣離開他。
一想到會和別人親拜堂,相擁如眠,他的心冰冷的墮深淵,整個人像極了那年,發現憑空消失的模樣。
他一直站在窗外,后來還是柳綿發現了,上已經落了厚厚的雪花的他。
面帶責怪的細聲說他,用溫暖的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也溫暖了他的心。
他才回過神來,乖順的聽著責怪的聲音進了房間,然后被灌了兩大海碗姜湯。
。。。
衛蟄自然的彎腰,握住柳綿下筆的手,帶著輕輕的在紙上寫完了余下的幾個字。
衛蟄的耳尖又不自覺的紅了,他覺此時自己摟著,像極了擁有了一切。
聞著發髻間玉蘭的香味,上散發著的清香。
他越來越熱,嚨不自覺的了幾下。
被摟在懷里的柳綿,輕聲嘆了一口氣,覺得最近這兩年,尤其是小豆丁16歲生日之后,對越發的親。
當孫子養大的娃,終究是長大了。
想年思慕,也懂了男之,趁現在懵懂,早日做個了斷也好。
年滿15歲,隔壁的幾個嬸嬸接連的給介紹人家,都以小豆丁還小為借口推掉了。
18歲那年,去找了族長和五老太爺,說出了原為父親招贅婿,留下一香火,因此才斷了各家說親的嬸嬸上門來。
柳綿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也推不過的見過幾個愿意當贅婿的人。
不過后來聽說那些人都不愿意,這也合了柳綿的心意,本想著就算同意,也會讓他們不同意。
。。。
李景灝和柳綺站在山間的梯田上,看著荷花池邊的一對男,男都是白黑發。
風吹起來的時候,兩人的發纏在一起,無端的有了一纏綿的味道。
李景灝腦海里想起兩年前,那個16歲的年,眉目如畫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和自己做了一筆易。
果然這兩年年沒有讓他失,京城那邊被他理的很順,該拉攏的勢力,從宗室到百,從兩廠提督太監到不起眼的宮,甚至后妃也被拉攏了不。
想到那個略帶神的,他果斷的沒有多問,在他眼里,只有兩種人,有用的人和死人。
只要能為他做事,結果就是他想要的,而且他的弱點太明顯了,所以他更放心。
而柳綺卻羨慕的看著眼前的畫面,像極了一幅筆墨丹青,自己的腦海里,卻腦補臭弟弟上我。。。
柳綺越想越覺得可能。
在和李景灝互通心意之后,在15歲又定親,來年親。
了慶州最尊貴的人,李景灝,也知道李景灝也,不過在之前還有這大周的天下,還有各種權衡利弊。
父母兄弟在確定的心意后,對分析了利弊,最后還是選擇了李景灝。
這些年,已經清楚的認識到了封建社會的特,對的錮和打。
就連他父親這樣的好男人,也上過幾回勾欄,家里現在也養著幾個俏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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