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李燁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當著陸炳和沈煉兩人的面,直接便打開了書信。
讓李燁到意外的是。
在這書信之中。
并沒有任何的長篇大論。
也沒有什麼諄諄教誨。
有的,只是簡簡單單的一首詩。
不,或者說是一首詞才對。
李燁皺眉,攤開了書信:
“雨睛氣爽,佇立江樓。澄明遠水生,重疊暮山聳翠。遙認斷橋幽徑,漁村,向晚孤煙起。
殘里。脈脈朱闌靜倚。黯然緒,未飲先如醉。愁無際。暮云過了,秋老盡,故人千里。竟日空凝睇。”
李燁的臉上,帶上了些許的不解之。
他不明白。
好端端的。
宣帝會留給自己這樣的一封書信。
上面什麼都沒有寫。
卻唯獨寫下了這樣一首詞?
李燁緩緩起,目依舊是的盯在信紙之上,眉頭皺:“這首詞,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李燁不相信。
宣帝將這封信和傳國玉璽留在這里,并沒有任何的深意。
能和傳國玉璽放在一起。
那絕對證明了。
這封信在宣帝的心中,恐怕和傳國玉璽是同樣的重要。
所以,這首詞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李燁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信紙。
目在詞上來回的逡巡著。
心中也是揣著這首詞的意思。
李燁前世雖然不是文學和歷史從業者。
但也算得上是好者了。
“故人?所以這首詞,宣帝是在思念故人?”
李燁眉頭略微的舒展開來。
手指卻是下意識的,在桌案前不住的叩擊著。
“咚!”
“咚!”
“咚!”
叩擊聲中,李燁的目依舊是的放在信紙之上。
“江樓?漁村?斷橋?”
李燁的目,不知的搜索著詞中的關鍵所在:“既然是漁村,那說明定然是近海之!而大夏近海之,便只有廣上,江浙一帶。”
“而江浙一帶,又多江樓,斷橋之景。所以,此地所說的應當不是廣上,而是江浙之地。”
“江浙之地的故人嗎?還是說……”
片刻后。
李燁便是抬頭,徑直向了一旁陸炳和沈煉:“先帝可曾下過江南?”
陸炳和沈煉相視一眼,眼中中卻是帶上了些許的疑。
他們不明白,李燁為何會突然問道這個問題。
不過既然李燁都已經是問了。
當下,兩人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當即是拱手道:“啟稟陛下,當年先帝為制江南的東林黨和江浙一帶的商人勾結,曾經數次下得江南。”
李燁微微點了點頭,隨后又是問道:“那先帝在江浙一帶,可有過什麼故人,或者是朋友?”
“故人?”
這下。
即便是陸炳和沈煉,也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他們為錦衛東衛和西衛的指揮使。
可以說。
整個大夏,對于他們而言,都是沒有任何的可言。
就宣帝畢竟乃是先帝。
他們對于宣帝,即便有所認識。
就自然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的。
李燁詢問之后,兩人都是緩緩的搖了搖頭:“陛下,這事兒微臣兩人便真的不知道了。”
兩人眉頭皺,也是陷了沉思。
對于他們兩人所言,李燁也是緩緩的點了點頭,并不意外。
畢竟。
宣帝乃是堂堂大夏先帝,為皇帝,能作為宣帝故人稱呼的,還真的不多。
而且其中絕大多數。
也已經是在宣帝故去之后,不是同樣亡故,便是在慈禧和李鎮當政這幾年遭到了清洗。
事到了這里,似乎又一次的陷了僵局。
然而。
就在這個時候。
陸炳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
突然抬頭,朝著李燁深深的拱了拱手:“陛下,如果說是故人的話,微臣這里,卻是想到了一些事。”
李燁擺了擺手:“有什麼事,但說無妨便是。”
得到了李燁的首肯,當下陸炳便是直接娓娓道來:“陛下,據微臣知道的,先帝在數次下江南的時候,曾經前往鬼谷山拜訪,請求鬼谷子出山,卻是遭到了鬼谷子的拒絕。”
一句之后。
即便是李燁,也是猛然抬起頭來:“等等,鬼谷子!?”
陸炳緩緩點頭:“沒錯,正是通縱橫之鬼谷子,可惜先帝三顧茅廬,卻并未得到鬼谷子效忠。”
“三次之后,陛下便是再也沒有前往過鬼谷,也絕口不提鬼谷一事,所以微臣幾乎都已經是忘記了此事。”
此話一出。
李燁的角也終于是閃過一的笑意:“鬼谷?縱橫家嗎?這樣的話,事似乎是出現轉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