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乾清宮。
此地,乃是大夏朝議之地。
廣闊的大殿中,朱紅的梁柱撐著金碧輝煌的房梁和飾。
將大殿襯托得愈加莊嚴大氣。
殿下,參加朝議的兩百零八位大臣俱是穿戴齊整,按照文武有別,爵位職分列兩側。
本該是商議國事的袞袞諸公,此刻卻一個個低著頭,沉默不語。
讓本該唐皇大氣的乾清宮,仿佛蒙上了一層霾。
氣低沉,明明該熱火朝天的地方,此刻卻是氣森森。
所有人都是低著頭。
目卻是放在了大殿之上。
這里,明晃晃的擺著兩張座椅。
一把朱紅鑾,一把金龍椅。
鑾居中垂簾,龍椅偏側。
鑾大而龍椅小。
此刻無論是鑾還是龍椅之上。
都是空無一人。
百靜待。
所為的,自然就是那龍椅和鑾的主人。
“陛下圣臨,百肅靜!”
一聲嘹亮而尖銳的呼喊之后。
百低首,匍匐于地。
“噠,噠,噠。”
一陣緩慢而規律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將頭挨著地面的百們,只見得一雙赤的玉帶皮靴緩緩從他們面前經過。
待到片刻之后。
卻聽得一陣尖銳而急促的吱吱作響。
“眾卿平。”
聲音溫潤而沉穩。
“謝陛下。”
齊聲高呼之后,百緩緩直腰板的同時,也是抬頭向著殿上去,卻不由得為之一愣。
因為此時此刻。
在他們的注視下,那張在殿上正中央已經矗立了五年之久的鑾,連帶著珠簾,被直接移到了左側。
此刻位于正中央的,赫然是近年來險些已被百忽略的龍椅。
而且,除了龍椅和鑾之外,一把同樣朱紅的鑾,此刻擺在龍椅右側。
兩一龍,三足同殿!
可謂亙古未有的場面。
瞬間。
便是讓在場百們,心跳都幾乎停止了。
“太后老佛爺駕臨,百肅靜!”
“西宮太后娘娘至!”
兩聲幾乎同時的呼喊。
讓剛剛起的百,再一次的低下頭去。
而在乾清宮門口。
慈禧和呂雉一左一右,相對而。
“妹妹好有雅興,今個兒來乾清宮散心的?”
慈禧滿是褶皺的臉上,此刻目冰冷,瞪著面前的呂雉。
面對慈禧的目,呂雉只是輕笑:“姐姐說笑了,眼下國難當頭,雉為大夏太后,自然有為國分憂解難之責。”
“哦?”
慈禧作笑意,以上的臉皮卻是毫未:“妹妹可知道,我大夏先祖早就定下了規矩,后宮可不能干政。”
呂雉輕笑著搖頭:“姐姐說笑了,姐姐為東宮太后可以在乾清宮垂簾五年之久,為何雉便不能來這乾清宮呢?”
瞬間。
慈禧角本來還有的那半點笑意,也是徹底的消失。
剩下的,只有凍徹骨的冰冷。
兩道目對視。
仿佛彼此的空氣間都帶上了些許的火星子。
“好得很。”
慈禧冷哼一聲,橫了呂雉一眼,徑直宮。
呂雉不不慢,跟在慈禧后方,緩步而行。
于是乎。
片刻后。
當慈禧看著坐在正中央的李燁。
本就臭不可聞的臉,此刻更是褶皺叢生。
耷拉著的上眼皮,幾乎要垂到下邊的眼瞼。
滿臉脂隨著慈禧臉皮的,而被抖落些許,揚塵大殿。
朱紅的,也在不住蠕。
慈禧站在殿下中央最前方,和李燁相對而。
慈禧沒有說些什麼。
而這邊。
有人,不有狗就已經開始狂吠了。
“陛下是否坐錯了位置?”
出聲之人。
一赤紅,袍中繡有四爪飛魚紋,飛魚類蟒,亦有二角,作蟒形而加魚鰭魚尾。
而其人材偏矮,干瘦短須,雙眼狹長,面相刻薄尖酸。
此刻微微拱手,立于慈禧左后方。
李燁輕笑瞇著眼睛,并不作答。
四爪飛魚服,這樣的服飾唯有朝中二品大員,方有資格穿著。
放眼朝中,能穿飛魚服的,唯有陸炳、沈煉兩個錦衛指揮使,以及六部尚書等寥寥數人。
而此人份,李燁自然知曉。
乃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千古名。
也是大夏吏部尚書,秦檜。
“我大夏以孝義立國,陛下初登大寶便如此,怕是有些不合禮法。”
再來一人,同樣四爪飛魚服,明仁有禮,卻須發稀疏,頭皮微。
立于慈禧右后,乃禮部尚書錢謙益。
“陛下,如此對待太后,多有不妥。”
最后一人,低頭垂首,拱手站在慈禧正后方。
戶部尚書和珅,矮胖面白,圓腦團,滿肚腸。
四人一前三后。
朝堂滿座,多半已經戰戰兢兢,額頭微汗,不敢直視。
李燁笑對四人,依舊沒有任何言語。
須臾之后。
“既然是陛下,我大夏天子,自當坐鎮乾清中央!何來坐錯?如何不合禮法,怎會不妥!?”
朗聲呼喊,瞬間響徹整個朝堂!
一句之后,整個朝堂的人都是瞳孔微。
下意識的向后方。
但見得在朝臣最后方,一人一襲布,已然漿白。
材修長且瘦削,方正國臉卻一正氣。
屹立在后殿中央,得筆直,卻讓在場眾人都不由得了一把冷汗。
雖然不知道此人的份。
但百的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這人,可是剛剛跟著李燁一同前來的朝堂。
想必,是李燁親信。
但此刻如此妄言。
恐怕殿下最前方的那四位,并不會放過此人。
果不其然。
這邊秦檜狹長的眼眸幾乎瞇了一條,咬著牙齒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再往外蹦:“朝堂之上,何人敢胡喧嘩!?”
錢謙益微微低著頭,凝視后方,稀疏卻整齊的須發,都因此垂落些許:“一布,如何闖進的朝堂?”
在乾清宮門口,宇文化及不消旁人提醒,已經刀劍出鞘:“何方賊敢擅闖朝堂?左右還不速速拿下!?”
眼看著兩名侍衛出刀劍,就要向著那人奔去。
一直未曾開口的李燁,此刻終于是抬起頭來:“慢。”
瞬間。
侍衛停下腳步。
百齊齊回頭,將目直接注視在了李燁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