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面對李世民的詢問。
蘇秦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面朝李世民,微微欠,再一次的拱手,聲音洪亮無比響徹四周:“唐夏兩國,本為一家,素來友好,互為兄弟之邦!”
“今我大夏新帝初登大位,實有敦睦邦之心,為了加固唐夏聯盟,愿和大唐簽訂互不侵犯之友好盟約!”
蘇秦的前面一番話,其實說得并沒有錯。
這大夏和大唐的先祖,在八百年前還真就是一家。
兩國初代先祖,乃是一對兄弟。
跟隨著初代大周天子,南征北戰,立下了赫赫功勛。
但可惜,大周天子分封天下,大夏先祖得以封地江南,為諸侯王。
而大唐先祖,當時跟隨著隋國先祖麾下,只是被封為了隋國的一個上卿。
直到二十余年前,有了些許的機遇。
李淵以唐國公之位,從大隋離出來,建立了大唐。
此后,不過二十余年的時間,大唐國力蒸蒸日上,如今國力在中原五霸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如此算來。
大唐和大夏的兩個李家,的確是扯得上關系。
但是足足八百年過去了,這點所謂的脈牽絆,早已經是隨著時間消逝得一干二凈了。
再說了。
如今這中原五霸的各國皇室,素來有和親聯姻的習慣。
哪一家不是沾親帶故?
真要扯起來,哪一家都是能扯出點關系來。
不過是一些場面話罷了。
所以,在場大唐眾人都并不在意。
至于所說的什麼盟約,則更是不放在心上了。
然而下一面。
蘇秦卻是面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太上皇李淵,再一次的拱手:“此次外臣前來,陛下除了商議和唐夏結盟之事外,特此命外臣,向大唐太上皇,帶來了敬意!”
這話一出。
一旁的李世民神未變,卻是微微低頭,瞇起了眼睛。
倒是一直是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太上皇李燁,卻是眉頭一挑,緩緩抬起頭來:“你大夏這新帝好生有意思,如今朕已然退位,吾兒世民才是這大唐之主。獨獨向老夫帶來敬意,卻為何不向我兒帶來敬意?”
當是時。
所有的大唐中人都是默默地抬起頭來,將目向了一旁的蘇秦。
天下誰人不知道。
當今大唐天子李世民,雖然允文允武的一代賢主。
但是,這上位的事跡,卻是不怎麼彩。
八年前,在皇宮玄武門所發生的一些事。
一直是大唐國的忌。
大唐上下對此,莫不是諱莫如深。
李淵名義上是主讓賢禪位,傳位給了為大唐二皇子的李世民。
但是這主二字,真的是主嗎?
正因為如此。
李燁和李世民這一對父子。
彼此關系之間,卻是有著那麼一微妙的。
此刻蘇秦這簡簡單單的一句,頗有些挑撥離間之意。
見得大唐眾人突然銳利起來的目。
蘇秦卻是笑著擺了擺手:“諸位誤會了!大唐太上皇當年,曾出使到訪我大夏,和我大夏先皇宣帝相甚歡,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只可惜,先皇在數年前亡故,未能和太上皇一敘舊,一直引以為憾。所以,我新皇便令外臣,為太上皇帶來的問候。”
話雖然是這麼說著。
但是這邊,李淵臉上的神,卻也只是稍稍的緩和。
瞥了蘇秦一眼,淡淡的說著:“大夏新皇有心了。”
隨后,腦袋一低,又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再也不發一言。
而這邊。
李世民也只是深深地看了蘇秦一眼,隨后笑道:“唐夏兩國,素來和睦。”
“先前貴國新皇登基,但朕忙于和突厥之戰事,未能送去祝賀。請先生,代朕向新皇帶去問候。”
蘇秦笑著點了點頭:“唐皇之心,外臣一定帶給我皇!”
說完。
蘇秦張了張,似乎又要說些什麼。
卻不料,李世民這邊定定地看了他一眼。
隨后角笑意更甚,當真所有的面是徑直的一擺手:“貴使從夏國遠道而來,一路勞圖奔波,辛苦了。”
“朕已經是名鴻臚寺為先生準備了臥榻之,先生和貴國使臣不若現在鴻臚寺歇息,在長安盡游玩一段時間。”
此刻的李世民,可謂是前言不搭后語。
明明還沒有談論些什麼,卻已經有了送客之嫌。
其實。
在場所有人的心里,都是和明鏡一般。
蘇秦一行人此刻所來大唐,到底是為了什麼,可謂是人盡皆知。
李世民這個大唐天子,又豈能是不明白?
如今之舉。
明顯是避重就輕,本不給蘇秦談論此事的機會。
眼看著李世民就要起送客。
這邊蘇秦卻是一拱手,沉聲道:“陛下,外臣如今見得圣,只覺得神抖擻,活力倍增,并不需要歇息!”
李世民笑著轉過頭來。
居高臨下,瞥向了殿下的蘇秦:“但是貴使不累,朕卻有些乏了。”
“陛下!”
又是一聲呼喊。
這邊李世民還沒說些什麼。
倒是一旁,著緋服的一位大臣,緩緩起:“貴使,我陛下自然知道你想說些什麼。”
“大夏現在的境,陛下和大唐也十分同。對于匈奴人悍然侵大夏之暴行,同樣深表憤慨!”
瞇著眼睛,此人是目灼灼的向殿下的蘇秦:“但是眼下,大唐正和北面的突厥人激戰之中,東面更要布下重兵,防備虎視眈眈的大隋。”
“陛下和大唐雖有匡扶大夏之心,卻也是有心無力。”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同,憤慨,但不行。
已經是將大唐的態度,表無疑。
幾乎將蘇秦和大夏使團的后路,幾乎都是完完全全地堵死了。
可以說。
這一場的談判。
幾乎還沒有開始。
便已經結束了!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那就是眼下的大唐就不想和大夏和談!
此刻大唐想做的。
就是要眼睜睜地看著大夏和匈奴,拼個你死我活。
再坐收漁翁之利!
且不說是蘇秦如何。
這邊。
跟在蘇秦后面的馬三寶,是神劇變!
臉如白紙一般的蒼白,眼神中已經有了絕之。
而就在如此的僵局之下。
蘇秦卻是自顧一笑。
再抬起頭來,臉上皆是自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