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聽得冒頓單于之言。
卻是有匈奴首領眉頭微皺,沉聲道:“單于,明知大夏要派兵奇襲,吾等依舊派遣先遣部隊前往,是否有些不妥?”
一句之后。
冒頓卻只是瞥了那人一眼,臉上滿是不滿之:“休屠王,你跟隨本單于南征北戰如此之久,卻為何還是這般蠢笨如豬?”
聽得冒頓之言,那先前出言反對的休屠王滿不滿,剛想要說些什麼。
卻見得一旁的渾邪王是大笑道:“休屠王,想你還是我大匈奴一方統兵大將,目為何如此短淺?”
“那大夏人設下埋伏,那我匈奴大軍難道就不會嗎?”
冒頓轉頭向一旁的渾邪王,角多了幾分笑意。
接著便是緩緩點頭:“渾邪王說得不錯。此次本單于依舊是準備派遣兩萬人的先遣部隊,前往京城德勝門一探究竟。”
“兩日后,便可直京城德勝門下”
正說著,冒頓這邊抬頭,向大夏京城所在的南方,語氣也是變得無比銳利起來:“即便這大夏意圖奇襲又如何?本單于早有計劃,只需在先遣部隊的后方,再埋伏數萬大軍!”
“那大夏京城此刻不過十萬可戰之兵!為了顧及其他八門,能派多人埋伏?兩萬?還是三萬?”
“若真如那宇文化及所說,吾等便可乘機,以絕對優勢的兵力,將那大夏的奇襲部隊來一個反包圍!一舉殲滅!”
冒頓昂首。
臉上滿是不住猙獰的笑意:“大夏那小皇帝想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那吾等,為何不能先挫其銳氣!?”
“如此一來,大夏士氣愈加低落,吾等拿下大夏京城,更是易如反掌!”
說完。
那邊的諸位匈奴首領皆是滿臉笑意,不住點頭。
“單于英明!”
“此首戰,我匈奴已必勝無疑!”
“那大夏此刻,不過困猶斗,怎能是我匈奴三十萬雄師的對手?”
此刻。
整個匈奴大營都是一陣喜氣洋洋。
先前出言反對的休屠王,也是低下頭,再沒有話說。
然而就在此時,卻是有一人若有所思的上前,徑直拱手:“單于,先前提議向大夏增兵一事,頭曼大單于那邊……”
此人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而他的份,也不簡單。
乃是匈奴休屠王之子,金日磾。
份不可謂不顯赫。
但在這起步便是匈奴王爵之位的一干首領之中,自然是算不了什麼。
冒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卻是擺了擺手,并不在意:“父汗那邊已經給本單于帶來了書信。此刻,我大匈奴時辰剛剛和大唐,大漢達協議。
“以三萬匹戰馬,漢唐兩國占據大夏西北,東北方圓千里之地為代價!漢皇和唐皇皆已經許諾,不會干預此次匈奴大夏之戰!”
“如今,我匈奴另外三十萬大軍,已經屯于河套!只要本單于一聲令下,這三十萬大軍便會立即出兵,不日便可殺大夏境!”
此話一出。
現場一干匈奴眾首領,臉上興之愈加明顯。
只是那金日磾,卻依舊皺眉:“單于,這唐漢兩國,和大夏一樣,都是中原炎黃脈,和我匈奴一向仇怨甚深。”
“而那唐皇和漢王,皆是雄心壯志之輩,即便我匈奴此次許以重利,此刻也不該答應得如此干脆才是……”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
但話還沒說完。
這邊冒頓一瞪眼,臉上已有不悅之。
但還沒有等他說些什麼。
這邊為金日磾父親的休屠王,便已是厲聲呵斥道:“金日磾,你不過一小輩,此地可有你說話的份?退下!”
金日磾沉著一張臉,神卻依舊肅穆無比:“父親,實在是此事攸關,理應是謹慎行……”
“放肆!”
話音剛落。
這邊冒頓冷哼一聲,徑直的瞪向了金日磾:“你這豎子也配和本單于談論家國大事?那大漢此刻正和大秦激戰,大唐也深陷和突厥的戰爭泥潭,如何再能兵攻我匈奴!?”
“我匈奴王庭,還有三十萬銳大軍,頭曼大單于在同意本單于計劃之前,早就有了防備!”
“如今,匈奴王庭三十萬大軍環衛四周,防備不風!那大漢和大唐就算派兵攻打,豈能輕易拿下!?只要吾等能拿下大夏江北之地,一切都是值得的!”
說完。
冒頓便是毫不留地一揮手:“來呀,此人我軍心,給本單于重責一百軍!趕出大營!”
旋即。
不顧金日磾大聲呼喊,一隊匈奴士兵便已經金日磾直接拖了出去。
而后,冒頓緩緩轉,面向在場匈奴首領們,是一字一句道:“諸位,此戰,乃我匈奴千載難逢的絕世良機!務必一戰定乾坤!”
“此戰若勝!我匈奴崛起之日,便在今天!”
一句之后。
大營之中,便是響徹著匈奴人們興的嚎和呼喊。
而在此刻。
大夏朝堂。
此刻朝會已經散去。
大部分的大臣們,都已經是離開了大殿。
唯獨李燁一人,依舊坐在龍椅之上。
“陛下。”
一聲呼喊,李燁緩緩抬頭。
來人并不是別人,正是為錦衛指揮使的陸炳。
見得陸炳,李燁的角帶上一笑意,緩緩點頭:“事辦得如何了?”
陸炳一拱手,是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啟稟陛下,錦衛業已查明。”
“宇文化及在作為軍統領的數年間,不但在其府邸,豢養了數千私兵。而且軍絕大部分將領,也是被宇文化及在上位之時,便逐步撤換了自己的心腹之人。”
“那五萬軍名為護衛京師,皇宮,實際上已經是為了宇文化及的私兵!”
李燁瞇著眼睛,目銳利。
作為軍統領,宇文化及此舉,其野心已經是昭然若揭。
不管是那豢養的數千私兵。
還是說那軍中大批的宇文化及親信。
如果是在關鍵時刻,在宇文化及的指示下,對自己反戈一擊。
說不定,還真就讓他和慈禧的計劃得逞了。
但很可惜。
他們的計劃,卻早已經在李燁的掌控之中。
依舊是著陸炳:“曹那邊做得如何了?”
陸炳依舊是拱著手:“陛下放心,這近一月的時間,奉陛下的命令,吾等已經徹底滲整個軍!眼下,五萬軍,皆已在陛下掌控之中!”
“在昨日宇文化及前往匈奴大營之時,司空便已經派兵,直接剿滅了宇文化及豢養的數千私兵。”
“而五萬軍之中的宇文化及親信,也已經是被直接控制起來!”
李燁笑了笑,緩緩點頭。
如此一來。
宇文化及自然是翻不起任何的風浪了。
而就在此時。
陸炳卻是小心翼翼向李燁,神猶豫:“陛下,有一句話,不知道微臣當講不當講。”
李燁微微擺手:“但說無妨。”
得到李燁的肯定之后。
陸炳這才是緩緩點頭,緩聲道:“那宇文化及之子天寶大將軍宇文都,已經是在朝堂外,跪了一天一夜了。”
“此人和宇文化及不同,乃是一個難得的忠勇之輩……”
陸炳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但是李燁哪里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一天一夜,要為宇文化及求嗎?”
李燁神淡漠,目向大殿之外:“愚忠卻又愚孝,何等可悲?”
沉思片刻。
李燁揮了揮手:“讓他進殿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