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宇文虎低罵兩句。

他的很準，每一箭都是照著公孫敖上招呼，奈何對方武藝高強，除卻兩支掛在上搖搖墜的箭矢之外，并無多建樹。

宇文虎也看出來了，這名夏軍將領想領著四五百夏軍，跟自己來一場兩軍對壘，沒有打算用那些草原騎兵。

這個答案讓他心中驚怒，兩手折斷弓弩，提起長槍指向前方。

“兄弟們，殺這些夏賊再走！”

宇文虎覺被小瞧了，他手下的將士又何嘗不是？

隨著一聲令下，二千有余的隋軍舉起手中武，筆直對著前方，也展開了一場沖鋒。

兩軍差距很大，雖說都是全甲，在裝備上沒有太大差距，但一方四百有余，一方兩千有余，足足五倍差距，便早已注定了誰才是失敗的一方。

隨著一陣馬嘶鳴，好似浪撞在了礁石之上，砸得人仰馬翻，一片哀嚎，邊地都是驚慌的馬兒。

當兩軍穿行而過，公孫敖后的士卒，已經去了近百，他的表凝重，對面的宇文虎臉上，卻是無比難看。

宇文虎著兩軍中間的戰場，手中攥了槍桿，心中難以置信。

他沒想到，自己的損失竟然接近對方的兩倍！

但很快，宇文虎又出猙獰之。

“不過區區三百多人，堆也堆死你！”

他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調轉馬頭，繞開方才的戰場，沖向另一側。

公孫敖見狀，眼神淡漠，同樣調轉方向，朝著前方奔襲而去。

眨眼之間，雙方又是一次撞擊。

這一次，宇文虎不愿再放過這批夏軍，他的沖勢不快，攔住了撞來的夏軍浪，雙方很快展開激烈廝殺，這場戰爭的規模并不大，但卻分外殘酷，看得包圍在外圍的草原人們頭皮發麻。

“族長大人，咱們為什麼不去幫忙？”

阿里不知何時來到骨力裴羅后，他小心問道。

“這不是我們的戰爭。”

骨力裴羅隨口答道，他雙眼死盯戰場，目從未離開公孫敖。

“啊？”

阿里愣了下，沒明白族長的意思，可不等他再問，骨力裴羅側的親衛首領就呵斥道：“回到你的隊伍去，你怎麼敢擅離職守！”

骨力裴羅也被這呵斥驚醒，回過神來看向后方，頓時眉頭促。

“誰讓你離開隊伍的！”

“我……我只是……”

阿里慌了，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念在你是第一次，便不用軍規罰你了。”

骨力裴羅見他這副模樣，心中搖了搖頭，他看好這個年，還替對方造勢，可對方終究太過年輕，應是被下屬欺瞞了，才在這時來到他后。

“族長大人……”阿里心中松了口氣。

卻聽骨力裴羅又道：“此戰回去后自領三十鞭子，再有下次，便按照軍規置你了。”

阿里心中一涼，應聲后慌忙轉回隊伍。

骨力裴羅目送對方離開，再次把目投向戰場。

仔細搜尋后，他終于找到了公孫敖的蹤跡，拳頭隨之攥。

公孫敖和宇文虎這兩人，已經上手了。

初一手，雙方就覺到了對方的難纏。

對于公孫敖而言，他武藝雖強，但氣力弱于對方一些，招式妙，長槍如龍，卻屢屢被對方一力降十會，難有建樹。

而站在宇文虎的角度，卻要更加險惡。

他在大隋，武藝不說多強，至在軍中能派上前十，卻不想撞見個率領四五百騎兵的小將，都能跟他旗鼓相當，若不是他力氣更大，只怕要險象環生了。

鐺！

又是一記對撞，出火花的長槍朝著對方殺去。

二人各自后仰，拉開些許距離。

“爽快！”

宇文虎喊了一聲，看向公孫敖喝問道。

“你很不錯，想來不是無名之輩，我宇文虎平生最喜歡跟強者手，報上名來！”

他前倨而后恭，卻是真的欣賞公孫敖。

這便是宇文虎自小養的格，面對弱小者，他喜歡揮下屠刀，欣賞對方掙扎的模樣，面對強大者，他會敬重對方，即便雙方是仇寇。

公孫敖卻不答話，只子一仰，手中長槍飛速后刺，正中一名隋軍嚨，當場點死了對方，他借著這勁力，飛速擺正形，長槍隨之前刺。

宇文虎瞳孔，他反應過來了，卻無法躲閃，只得出手臂，以傷勢換取活命機會。

咔

一聲脆響過后，宇文虎手臂刺痛，只覺得這只胳膊半廢了一般，趕忙扯著坐騎韁繩后退。

再看向公孫敖時，他眼中的欣賞神已經不見了，唯有怒意。

“你竟敢傷我？”

“我還要殺你！”

公孫敖冷漠回應，提槍再上。

二人又是數個回合廝殺。

此前宇文虎憑借力氣，還能站穩些許上風，隨著一只手臂半廢，卻是再也及不上雙手握槍的公孫敖，開始節節敗退。

他頭頂冷汗直冒，只覺得有死亡氣息環繞心間。

“該死，不能再打下去了！”

宇文虎心中暗道。

此戰場廝殺混，己方憑借人數，還能占據優勢，但自己命不保，就是剿滅了對方又如何？

他有心讓人來消耗公孫敖，堆死對方，可每次有隋軍上前，總是被公孫敖輕松點殺，毫不費勁又追上來。

終于，宇文虎再也撐不住了。

他呵斥一聲，開始下令。

“不能讓那些草原蠻子完包圍，準備撤退！”

隨著宇文虎一聲令下，廝殺的戰場上，隋軍開始放棄敵人，朝著宇文虎周邊聚集而來。

公孫敖見狀，心中大急。

他有心將對方的命留下，又接連點殺了幾名隋軍騎兵，想要追上去，隋軍卻越聚越多，將宇文虎圍攏在中間，漸漸消失了蹤影。

“鼠輩！”

公孫敖怒喝道，繼續拍馬上前，想要乘勝追擊。

可哪兒還追得上。

宇文虎麾下的隋軍效率很高，當匯聚的那一刻，已經開始了反向沖鋒，陣型在沖鋒的過程中逐漸型，朝著外圍的鐵勒騎士撞擊而去。

鐵勒部兵馬不，但甲胄，大多數只有皮甲，更有甚者只有面甲，哪兒抵擋得住沖鋒。

“追不追？”

骨力裴羅飛速趕來匯合，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