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夏侯淵等三人回歸,夏軍和大隋西境軍隊的第一次接匆匆結束。
不論是夏軍方面,還是隋軍方面,都很快召開了第一次會議,以商討對敵策略。
軍帳中,曹坐在主位,劉基坐在下首,其余張遼等將領分列其位,帳所有人都直接或間接參與了方才的第一戰,除了肩膀上不小心中刀的夏侯淵仍在治療,典韋著地面發呆,其余人都陷了沉思。
片刻,曹心中有了估量,他抬頭觀察了一下眾人臉,輕咳一聲悠悠開口。
“諸位,大隋西境三座城池易守難攻,不知諸位有何制敵良策。”
無人言語。
雖說觀察了一場戰役,但虛實尚未探出,眾人只看出隋軍難纏。
難纏主要現在一點。
隋軍只一眼就看出了夏軍沒有真格,防城利如金,滾石,壘木之類的事沒有用上,更多是用腦袋大的石頭砸落守城。
這說明隋軍的守城之人老練無比,到了真正的主攻時刻,夏軍必然損失慘重。
而夏軍之中,可沒有炮灰兵這個概念。
見無人回答,曹暗自皺眉,將目投注向一側的劉基。
“劉軍師,你可有妙計?”
劉基聽見曹點名,暗自沉了下,這才抬頭道。
“回稟大帥,在下同樣沒有什麼好計策,為今之計,或許咱們得用笨辦法了。”
“笨辦法?”
曹低念了一句,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大帥,攻城無非三策。”
“上策不戰而屈人之兵,便是勸降,但隋軍西境靠山王,乃是大隋皇室宗親,其人對大隋頗為忠誠,不可能功,至在眼下不可能功。”
劉基繼續道。
“中策便是敵開城門,咱們手中沒有籌碼,西境又是楊林坐鎮,此計不可能功。”
“而下策,便是強奪城,以將士命堆出一條路來。”
“此間三計,唯下策可能功,但兵法有云,五則圍之,十則攻之,可惜大隋西境兵馬在大元侵時雖蒙不損失,可臣參與那一戰,卻知楊林麾下至還有二十萬可戰之兵,何況咱們是叩關門,敵方有活源之水,更有三城互相照料,不可能斷了其后援,咱們耗不過。”
他這一番長篇大論,卻沒有說解決方法,曹聽得有些不耐,皺眉道:“軍師還是說說何為笨辦法吧。”
“便是投石機!”
劉基斷然道。
“嗯?!”
“若只有五六架投石機,只怕于事無補吧。”
曹眉頭頓時皺起。
李燁上位,曹幫助不,可因李燁并不缺謀臣重臣權臣,這些重臣又幾乎是李燁上位后才逐漸發掘,便自行形了一套系統,早將曹這個曾經的重臣排斥出大夏核心層外。
因而他并不清楚大夏工部已經加大力度生產投石機,更不知道在近段時間,大夏的投石機已經被改進的更加先進,不投投擲巨石攻城,還用煤油煉出了火彈。
這東西被工部命名為火龍彈,不能炸,卻能燃燒出一片數米方圓的火海,濺的火油更能造濺傷害。
“非也。”
劉基笑道。
“幾架投石機自是無用,但若是每座城池用二十余架投石機不斷攻擊呢?此便是山脈,石材取用方便,我軍無需擔心找不到巨石做為彈丸。”
曹心頭一震,只覺豁然開朗。
可很快他就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
這批投石機的存在,他是不知道的,明顯是軍師劉基暗中通工部運來。
這個發現讓曹心中一沉,對于用此戰做為自己的投名狀,重新進大夏核心層的想法越發堅定,他的野心不允許他默默無聞,只在史書上留下只言片語!
“有這批投石機,大隋西境何愁不破!便是讓本帥去打大元,本帥也有信心了!”
曹大笑道,張遼等將領也紛紛起恭賀,好似一場大勝唾手可得,唯有劉基坐在原地笑而不語。
攻打大元?暫時也只是想想而已。
曹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大元有火炮這種大殺,此攜帶遠比投石機更加便捷,而且大元可汗鐵木真對火炮流通管制極為苛刻,便是遠征也不讓攜帶,只準在面對大汗和大秦這種本土作戰才讓使用。
若非這點,之前大元蒙王攻打大隋,怎麼可能被堵在西境進退兩難?
當日下午,投石機被組裝完畢。
在工部員測量完距離,調整過參數后,一巨石洗地便開始了。
……
大隋西境,城中。
楊林正在王府中和眾義子天倫之樂。
自從二子薛義等人不甚殞命,十二太保迎來陸續減員,膝下無子的楊林便對這種親越發看重,每逢晚飯必定召來一眾太保一起吃上一頓,可惜的是,隨著幾名義子逝去,原本兩桌人,此刻卻連一桌都湊不滿。
“義父,你嘗嘗這個,這是我從大興城請回的大廚做……”
羅方夾起一片耦合,卻覺腳下震了一下,將筷子上夾著的菜都抖落了。
“地震了?”
羅方猛然起,看著頭頂房梁灑落的片片灰塵。
轟轟轟!
好似是為了讓他檢驗猜測,接連不斷的震和悶響接連傳來,這下子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楊林聽見這有些耳的震,心中想到什麼,一陣不妙在心底快速升騰。
“王爺,夏,夏軍用了投石機!”
門外,有將領快速沖府中。
楊林臉瞬間變得十分難看,當下飯也不吃了,快速沖了出去,其余義子也紛紛跟隨。
之前大元侵時,羅方被調往后方,沒有見過劉基使用投石機攻打易城的場面,當下心中有些奇怪,抓住一人肩膀問道。
“三弟,什麼投石機?”
李萬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大哥,投石機是一種攻城利,可投擲巨石砸城,你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行人快速沖到城墻下,還未爬城,便見一個個士卒抱頭鼠竄沖了下來。
“爾等竟敢擅離職守!”
四太保李強脾氣火,見眾人慌如此,立刻拉過一名隋軍痛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