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朱棣重傷垂死?”
京城中,李燁接到飛鴿傳信,臉驟變。
“吉思汗是不是在隋州外!”
尚未聽完匯報,李燁已經做出判斷。
朱棣的能力毋庸置疑,武藝稍差,可統兵能力絕對是頂尖的,能夠讓他做出這般破釜沉舟對策的人,除了吉思汗率兵親征,李燁再想不到其他原因。
“陛下……”
小春子臉上難得看見一分慌,張看著李燁。
“不用著急,先將京中幾位神醫派去隋州,務必保住朱棣命!”
“對了,朱重八在何?”
“回稟陛下,朱重八他……”
小春子面遲疑。
看著他的這副模樣,李燁心中長嘆。
朱棣出事又怎麼能瞞過朱重八,別看朱重八已經解散了黃巾軍,可他的報能力,在大夏國不會比他這個天子差上多。
朱棣重傷的事,絕對瞞不過他。
而眼下小春子不知朱重八向,正說明朱重八這個前任黃巾教主已經融百姓大海,潛匿行蹤。
這個早年凄慘,中年孤的老頭,想要為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子嗣復仇。
“算了,隨他去吧……”
李燁不知自己已經嘆息過多次。
隨著他沉默下來,書房中一片寂靜。
他不了解吉思汗是個什麼樣的人,可能迫使朱棣使出這種破釜沉舟招數,吉思汗絕不是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對手能夠比擬的。
這種況下,便是排出坐鎮雁門關的陳慶之,李存孝,也無濟于事。
不提陳慶之和朱棣的能力孰優孰劣,只說朱棣重傷,朱棣麾下大軍會不會信任陳慶之的能力就是個問題。
坐鎮唐關的岳飛嗎?
還是將去病或者衛青調過去……
都不行。
布置早已做好,牽一發而全,雖說已經確認大元主攻的方向就在隋州,可其他地方有沒有伏兵誰也沒法確定。
一旦元軍伏兵發現某個統帥消失,必將發猛攻,那時就了拆東墻補西墻,一步錯步步錯。
想了許久,李燁長嘆一聲,站起來。
“陛,陛下,要宣晚膳嗎?”
小春子小心問道。
今日的書房讓他格外陌生,他一不站了半日,毫不敢彈。
李燁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枯坐了大半天。
他張張想要說出自己的決定,開口卻道:“去看看皇后用膳了沒,若是沒有的話,便一道吧。”
“是。”
片刻,小春子回轉,只言皇后已在后宮等待。
移步后宮,正見衛子夫正站在一搖籃邊,臉上帶著母芒,輕輕著搖籃中睡的嬰孩,李燁表不由出幾分和,來到衛子夫后,輕輕擁懷。
“陛下。”
衛子夫先是驚了下,發現是李燁后,才逐漸化下來,輕輕靠在李燁懷中。
“這些日子苦了你了。”李燁附耳輕語道。
隨著戰事起,他再沒時間關注衛子夫和兩個孩子,只在每日晚間回殿就寢,才有時間看上一眼。
“哪兒有什麼苦的。”衛子夫輕搖頭,笑道:“陛下獨寵于我,便是要爭寵也無從說起,不知有多人羨慕呢。”
“你啊你……”
招來兩名服侍皇子皇的,李燁拉著衛子夫坐回桌邊。
“你今日用膳怎麼這麼晚?”
先拿過一碗湯來,李燁隨口問道。
“其實已經吃過,只是陛下既然想要尋我,臣妾怎麼能掃了陛下的面?”
說著輕笑兩聲,雙目帶著意盯著李燁。
二人婚也有數年了,見證著大夏的長,也見證著李燁的長,眼見他對朝政、權越發純,對心思藏越深。
可以說,是最了解他的人也不為過。
正是因為這份了解,才看出了李燁藏在平和下的疲憊和張。
那是似曾相識,只在當年匈奴圍城時才見過的張。
“陛下有事想要同臣妾說?”衛子夫主問道。
李燁喝湯的手一頓,出幾分苦笑。
“還是你最了解我。”
說著,李燁毫不避諱,將近段時間發生的事告訴了衛子夫。
大唐邊關焦灼,唐皇幾番發信,想讓大夏出兵幫忙防守東北,蘇秦張儀死大漢,確定了這位堅定盟友的和背叛,僅剩半壁江山的大秦閉關鎖國,對國不斷路過的元軍視而不見,倭寇的拖延戰,朱棣在西北雄關遭遇吉思汗,用苦計的方式激發士氣。
最后,還有各方而不發,好似毒蛇的元軍伏兵。
看似國泰民安,未嘗不是暴風雨掀翻大夏這艘戰船前的寧靜。
衛子夫也聽得心驚,不由問道:“陛下,燕王重傷,隋州要如何防守?能讓衛青和去病去嗎?”
李燁苦笑搖頭。
“衛青去病若去隋州,酒泉關危矣。”
“那……”衛子夫已經意識到什麼,輕掩紅,眼中帶幾分驚慌看著李燁,“陛下,莫,莫非……”
“是。”李燁臉鄭重而嚴肅。
“為今之計,唯有朕親赴隋州,方能穩住局勢,方能打斷吉思汗的布局!”
“駕親征。”
衛子夫念叨著這四個字,眼中滿是擔憂。
李燁不是沒有上過戰場,昔年匈奴圍京城,大夏國勢飄搖,為激發士氣,李燁以己為例,天子守國門,這才守住大夏江山。
可匈奴是什麼?大元又是什麼?遑論是大元那位萬人之上的雄主親率大軍親征,兩者哪兒能一概而論!
紅蠕著,衛子夫終究沒有說出勸阻的話。
勸或許有用,可若是因此干擾局勢,之罪便無窮,而且,信任陛下!
衛子夫出手,握住李燁的手臂。
道:“不論陛下做出什麼決定,希你記得,我和孩子們都在等著你,你不是一國君父,也是他們的父親。”
李燁沉默過后,反手握住衛子夫的荑,重重點頭。
匆匆喝過兩碗湯,李燁沒有留在后宮。
他離了皇城,直奔兵部召見了諸葛亮和于謙等朝中重臣,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他們,眾臣勸阻,諸葛亮更要代李燁出征,卻無法搖李燁的心,李燁直言自己計謀遠不如他,諸葛亮等重臣只得無奈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