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無礙。”
卜文爍拿帕子拭了一下,原本紅潤紅的薄,因為這一拭,頓時沒了。
“你都吐了,還說沒事,趕吃了。”
龍問柳皺眉,嚴聲呵斥。
卜文爍沒有接,自己的自己清楚,這不過是占卜自的代價,并沒有傷及本,不吃藥也沒事。
俞天翼見況不妙,連忙跑到兩人中間打圓場道。
“他不想吃就算了,你就不要兇他了,不然把他兇跑了,我們又要找。”
這一幕若是不認識的人見到一定很驚訝,一個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人,此時居然會當和事佬。
其實俞天翼是三人中脾氣最暴躁的,但唯獨對卜文爍不同,自從小時候和卜文爍打了一架,一同消失了一下午后。
這家伙的態度就變了,唯爍是從。
不管什麼事都喜歡和卜文爍分,也只聽卜文爍的話。
龍問柳對俞天翼的這副樣子,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仔細觀察了一下卜文爍的面,發現確實沒什麼事,干脆也就懶得再勸了。
“你剛剛占卜了什麼?”
這是龍問柳現在比較關心的問題。
卜文爍的占卜預測能力,他們都深有了解,正常占卜不超過自等階修為的修士是不會有任何代價的。
只有占卜的對象實力超過卜文爍才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這個實力指的是現實與未來。
也就是說,卜文爍如今煉氣期,他可以隨意占卜煉氣期的弟子。
但煉氣期弟子筑基以后的事便無法占卜,如果強行占卜就會付出代價。
代價的大小取決于這個被占卜的人,對這個世界的比重。
還有一個況也會付出代價,那就是占卜對自己影響最深的人。
“沒事,和我說說你們剛剛發生的事。”
卜文爍從小就一直做一個有關于自己預知夢,夢里的很多事他都不記得了,唯獨有一件事他印象深刻。
在夢里,他為了一個不自己的孩,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盡管他不相信自己會那樣的愚不可及,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會每天為自己占卜,試圖找出那個人,遠離。
這一直是他心中揮不去的影,所以沒有告訴任何人。
今天他原本應該和龍問柳、俞天翼一同去找比斗場的。
可當他走到大殿前時,突然的心悸,令他不安,于是便找個借口讓他們去問路,自己則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找到一無人的地方,給自己又卜算了一卦。
結果令他心驚,卦象顯示,他今日紅鸞星。
紅鸞星,是指會有緣分異出現,但并非是正緣。
比如他的這樣況,紅鸞只會是他的劫緣。
所以他現在最正確的做法是避免在今天遇到。
錯開緣定時機,很多事就會有轉機。
俞天翼正想和卜文爍說起這事,此時見他問起,便毫無瞞的將事的全部經過告訴了卜文爍。
末了,還嘆道,“總來說事不算太壞,要不是遇到這事,我也遇不到宋錦抒。”
“宋錦抒嗎?”
卜文爍喃喃道。
在俞天翼的言語表達下,江云諾已然淪落了背景板,毫無存在,甚至還不如那個小姑娘。
五六歲的小姑娘和宋錦抒,卜文爍下意識便覺得宋錦抒可能就是自己那個孽緣。
龍問柳默默地在一旁聽著,沒有反駁,其實不只是俞天翼,對宋錦抒也興趣的,能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況下接近。
僅這一手,就足以令重視。
“嗯,你們先去看比斗場,我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各宗門來到凌云宗參加比賽,都分了獨立的房間住所。
靈衍宗自然也是如此。
“我們一起,明天讓人帶我們去也一樣。”
俞天翼不放心卜文爍,索也不去找比斗場了,明天就比賽了,到時候直接讓凌云宗的弟子帶他們去也一樣。
想到自己夢中遇到的那個人,和有集的男人好像沒幾個好下場的,俞天翼腦子不聰明,還是別讓他和那人有集了。
“也行,你和我一起。”
三人最后直接回到了住所,沒再去看比斗場。
……
翌日清晨。
宋錦抒和宋錦穆提早來到了比斗場,進了凌云宗參賽弟子的等候區。
買票觀賽的弟子紛紛場,比斗的觀賽者,就不單單是凌云宗的弟子,其他宗門落選的弟子也都來了。
這一次觀賽弟子數量龐大,至有七八千人,不過好在比斗場的觀賽區足夠容納的下。
各宗門帶領弟子參賽的分神期大能,則是被分配到二樓的貴賓席。
臺下嘈雜吵鬧,此時的二樓也熱鬧無比。
“這一次在你們凌云宗主場比斗,可別再次墊底了,哈哈哈~”
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一向與凌云宗不對付的四方宗帶隊長老,褚文康。
二十一小宗門的帶隊長老聞言全都不敢吱聲,褚文康說是墊底,其實就是七中宗里面的最高排名墊底。
再怎麼差也比他們這些小宗的弟子強,要不是為了爭取境名額,他們真不想來,說話都沒有底氣。
“你還是擔心你自已吧,上次也不過是個倒數第二,這也值得你得瑟?”
慕文軒不屑地掃了一眼褚文康,出言反擊道。
他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此時見有人諷刺凌云宗,懟起人來更是毫無留。
“你!”
褚文康被堵的一噎,沒想到凌云宗作為主辦宗門,竟會派出如此不留面的人當做帶隊。
氣的半天也沒說出什麼,最后只得恨恨地一甩袖。
他哪里知道,原本凌云宗這次帶隊的是張岳恒,可誰能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于是這帶隊的事就落在了慕文軒的頭上。
“好了,別為這小事傷了和氣。”
靈衍宗的貫丘茂好脾氣的打著圓場。
他是三大宗的帶隊長老,大家還是很給他面子的。
“靈衍宗去年拿了第二,這次據說又有三個天賦不錯的天靈弟子已是煉氣巔峰,這是準備包攬前三嗎?”
有消息靈通的帶隊長老突然問道。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齊刷刷的看向貫丘茂,難怪這老小子一直笑呵呵的,還有心去管閑事,原來這是穩坐釣魚臺了啊?
“呵呵,運氣,原本他們上次就要參加的,結果有點事耽擱,就拖到這次了。”
貫丘茂也不否認,依舊笑呵呵的。
這恐怕不是有事耽擱了,是故意到這次出一次風頭吧?
在座的哪個不是人,此時見貫丘茂老神在在的模樣,就猜到了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