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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子,你你你……」袁正初更是氣得渾發抖,但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反駁。
來自袁正初的憤怒值+1024!
楚中天擋在他前,淡淡地說道:「袁家主,他是我楚家的姑爺,可不是什麼豎子,念在你子心切,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後還注意言辭。」
「你!」袁正初一張臉漲得通紅,可惜無論是家世爵位還是修為,他都遠不及楚中天,心中雖怒卻沒有任何辦法。
吳威卻霍然轉向主臺上的幾位大佬裁判:「各位大人,本大比前宣布過不許故意傷人,不許傷人命,之前袁文極對楚還招那一局,楚還招傷雖然不輕,但療養一段時間也就好了;這一局祖安卻是下手狠毒,直接廢了袁文棟,還各位大人取消他的參賽資格,同時按照約定判楚家為負。」
「廢話!」楚中天然大怒,「姓吳的你當大家都是瞎子麼,剛剛明明是袁文棟心存不良,想藉機廢掉祖安的手,哪知道最後卻被對方反殺,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哪裡怪得了別人。」(5,0);
校場中也不乏看得分明的觀眾:「不錯,剛剛的確是袁文棟先想廢掉祖安的。」
可馬上又有另一波支持袁家的擁躉開始反駁:「胡說,袁公子那一招明明是點到即止,他堂堂的五品哪裡需要刻意針對一個三品的傢伙,可惜他一時留手卻被對方趁機報復,真是讓人嘆息。」
雙方各執一詞,校場中大多數觀眾的修為水平其實並不清楚剛剛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只有聽兩派人的分析,紛紛選擇自己願意相信的觀點搖旗吶喊。
此時臺上的桑弘並不直接表態,而是向了一旁的謝弈和姜羅敷:「謝城主,姜校長,你們兩人覺得呢?」
謝弈暗罵了一句老狐貍,這時候他出來表態豈不是擺明了得罪人麼,不管他支持誰,都必然會得罪另一派,不過混跡場這麼多年,他還是很快有了應對之法:「下修為淺薄,剛剛那一瞬間我實在看不明白,為何祖安能以學院裡最普通的初級劍法提前一步刺中袁公子,所以還太守大人指點。」
他的發言其實說出了大多數人的心聲,因為所有人都不明白,剛剛明明是袁文棟大占上風,為何最後一瞬間被逆轉了。(5,0);
「袁文棟那個廢,那麼關鍵的時候竟然分神去回答祖安的話,他被廢了也是活該。」石昆喝了一碗茶,依然難以平復心中激盪的心,他準備了這麼久,就是打算借袁文棟之手名正言順地將祖安廢掉,結果這一切都功虧一簣。
一旁的雪兒勸道:「可能是姓祖的太討厭了,袁文棟一時間沒忍住。」
「果然是廢!」石昆手掌一,手中茶碗頓時被得碎。
雪兒見狀噤若寒蟬,不敢再開口免得引火燒。
躲在人群中的紀登徒眼神微瞇,心想那小傢伙那張還真是夠毒的,竟然讓姓袁的在那種關鍵時刻也忍不住回應,不過倒是他之前施展的法,為什麼看著總覺得有點眼呢,難道我之前在哪兒見過?
可為什麼總是想不起來呢,是不是最近晚上看話本消耗太多了,導致記憶力下降了啊,嗯,以後還是要節制一點,另外回去開兩幅補藥補一下。
可能場中只有裴綿曼最不意外祖安的獲勝了,悠閒地半靠在座位上,傲人的曲線引得附近男人頻頻側目,卻毫不在意,一雙桃花眼中儘是笑意:「本小姐都殺不了的人,要贏一個袁文棟又有何難。」(5,0);
主臺上的桑弘一邊暗罵謝弈不留手,一邊暗暗聽著整個校場中的議論,其實他也不明白剛剛袁文棟為何會在那麼關鍵的時刻分神,想來想去還是太年輕氣盛,心不夠堅定所致。
他又看向一旁的姜羅敷:「姜校長,你的意思呢?」因為楚家贏了比賽,自己的計劃可謂是出師不利,連眼前的看起來都沒之前那麼有滋味了。
姜羅敷淡淡地說道:「剛剛的確是袁文棟要廢祖安在先,然後反被祖安刺中,電石火之際誰都沒法留手,任何結果都無法苛責雙方。如今勝負已分,我覺得沒什麼好討論的。」
桑弘一愣,沒想到這麼旗幟鮮明地表明態度,不過轉念一想,剛剛好像也針對了幾次楚家,應該並不是有意偏幫楚家,而是出於學院一貫的宗旨秉公辦理而已。
這樣一想他也就釋然了:「好,如今既然勝負已分,本宣布,楚家贏得了此次家族大比。」他雖然要針對楚家,但同時還代表著朝廷的面,很多事不能做得太明顯,今天的結局已經註定,看來只有日後另做打算了。(5,0);
楚家眾人頓時一片歡呼,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一波三折,本以為這次被吳袁兩家算計,已經輸定了,沒想到到了最後竟然峰迴路轉。
吳家和袁家陣營眾人卻是紛紛臉大變,準備了這麼久,最後落得這樣的結果,換誰也無法接。
「太守大人!」吳威臉有些鐵青,對方這樣過河拆橋讓他相當不滿。
桑弘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當然,袁公子傷很重,楚家也有一定的責任,明月公,就判你們負責袁公子的治療和休養費用,你們可有異議?」
「自然沒有異議。」楚中天樂呵呵地說道,前不久小招了傷由袁家出費用他還生氣的,沒想到風水流轉,這麼快就出了這口惡氣。
「不用了,這點湯藥費我們袁家還是出的起的。」袁正初臉鐵青,他也知道太守大人這是已經放棄了他們,示意族人將兒子抬起,轉便要離去。
就在這時,祖安懶洋洋的聲音響起:「等一下,你們就這樣走了?」
袁正初霍然回頭,眼中儘是怨毒:「姓祖的,你還想幹什麼?」(5,0);
來自袁正初的憤怒值+783!
莫說是他們,連楚家眾人也一臉不解,不明白他為何忽然喊住袁家的人。
「沒什麼,就是知道你們恨我恨得要死,給你們一個報仇的機會,」祖安揮劍一指人群中的袁文極,「讓他再跟我比一場,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此言一出,本來正要離場的諸多觀眾紛紛重新坐了下來,又有好戲看啊,一個個一臉興。
袁正初先是一怔,繼而反應過來:「哼,恐怕是你想趁機替楚二小姐報仇吧?」
祖安聳了聳肩:「我不否認我有這個心思,但這同樣也是你們袁家的機會,日後我有楚家護衛保護,你們想報仇恐怕就沒這個機會了,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啊,你們好好考慮一下。」
擔架上的楚還招眼中異彩連連,臉蛋兒上儘是興之:「姐夫對我真好!」
秦晚如卻是眉頭一皺:「簡直是胡鬧,他巧勝了袁文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袁文極雖然不如袁文棟,但修為依然比他高,而且吸取了之前的教訓,又豈會再中計,祖安這不是把自己陷險境麼!」(5,0);
袁正初耳朵一,原來此時已經傳來石昆的語:「答應他,抓住這個機會廢了姓祖的,我們石家不會虧待你。」
袁文棟本來也有同樣的想法,如今又得到石家的許諾,不由大喜,著祖安獰笑道:「好,你可不要後悔!」
祖安聳了聳肩:「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見證,這場決鬥公平公正公開,不管誰勝誰負,雙方都不許事後報復。」
桑弘眼前一亮,立馬答應下來:「好,今天本就為兩位年英雄做個見證。」
原本他不想摻和這件事的,但剛剛兒子哭喪著臉和他說祖安下賭注的事,聽到虧了一百萬兩不由嚇了一跳,一百萬兩對於豪門大族雖然不算多,但對他們這種新興的權貴卻不是一筆小數字。
心中惱怒兒子自作聰明之餘,也只有先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正好聽到雙方的賭約,若是祖安出了什麼意外,這筆帳就了無頭公案,到時候大可不認,於是立馬答應了下來,
他宣布得太快,楚中天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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