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閱喝多了。
孟回把他扶回家的。
知道秦詩住在沈閱樓上,他特意把人弄到樓上,然后拿沈閱的鑰匙在鎖那里來去。
秦詩睡眠本來就很淺,聽到有人開門,瞬間就清醒了。
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從貓眼里那里看了出去。
是孟回,他扶著沈閱。
秦詩大概知道是孟回走錯了樓,打開了門。
“咦,你怎麼在這里?”孟回一臉錯愕。
秦詩看了眼靠著孟回的沈閱,淡淡地說:“你走錯了。他家在樓下。”
“啊?”孟回趕重新看了眼門牌,“這是17樓啊。”
秦詩皮笑不笑。
孟回看了眼不省人事的沈閱,笑著對秦詩說:“我明天還要上班,不能熬夜,也照顧不了人,要不……”
秦詩的手撐著門,準備關上。
“誒?”孟回手抵了一下門,“你真的不管他了?”
秦詩呵呵道:“我為什麼要管他?”
“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喝這樣嗎?”孟回朝頷首。
“跟我無關。”
“錯。恰恰跟你有關。”孟回嘆了聲,“他跟我懺悔了,說不該那麼說你。后悔死了。”
秦詩笑而不語。
孟回苦口婆心,“真的,他不是有意的。當時說那種話,一定是心急如焚,才口不擇言。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我就喜歡計較。”
“……”
孟回抿了抿,“你真不管?”
秦詩搖頭。
孟回提了一口氣,“行吧,你不管就算了。”
秦詩微微一笑,準備關門。
只見孟回扶著沈閱的手,把他緩緩放下,讓他靠門口的墻邊。
秦詩:“……”
孟回把人放好,活了一下筋骨,甩了甩手,對秦詩笑著說:“我也懶得管。這種長了不會說話的人,活該沒有搭理。你說我怎麼就把他給送回來了呢?應該直接把他丟大馬路上才對。”
秦詩:“……”
“行了,你早點休息,我走了。”孟回轉就去按電梯,是真的沒打算管沈閱了。
秦詩無語至極。
“你不能把他丟我這里啊。”
“沒丟給你呀。我現在累,不想再弄他了。你不用管,等他酒醒了他知道回去。”孟回進了電梯,又特別跟秦詩說:“不用管,真的,死不了。走了,回見。”
“……”秦詩見電梯往下了,才知道孟回是真做得出來。
看了眼坐在地上靠著墻,對此一無所知的沈閱,也把門給關上了。
秦詩回到臥室躺下,閉上了眼睛,又睜開,又閉上,再睜開。
反反復復好幾回,最終還是下了床。
打開了門,看著那個沒過的男人,咬了咬牙,最后還是把他給拖了進去。
好不容易把他給弄到沙發上,秦詩靠著沙發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是喝了多酒,上都是一酒味。
對他說的話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但是看著這張臉,又沒有那麼生氣了。
更何況,說的話也不會好聽。
嘆了一聲氣,從里面拿了一條毯給他蓋上。
真正喝多了的人是做不了什麼事的,這會兒把他頭砍下來,他都不知道痛。
秦詩看了他一眼,轉回了臥室。
……
沈閱醒來的時候頭痛裂,他很久沒有喝那麼多酒了。
睜開眼睛就發現了這不是他家。
他坐起來,看著這屋子里陳列,又被廚房里傳來的聲音給吸引。
只見人穿著一條吊帶短,頭發隨意扎起來,站在櫥柜前忙著。
經過一晚上,他的緒穩定了很多。
坐著沒,直到秦詩轉過。
兩個人的視線撞在一起,秦詩很自然地移開了視線,“醒了還不回家,等著吃飯?”
沈閱說:“你不是在做嗎?”
“我自己的。”秦詩盛了一碗粥,又從蒸鍋里端出一盤小籠包,坐在餐廳里,當真是沒有給沈閱準備。
沈閱也不生氣。
他走到面前,看著,“昨天的事,我向你道歉。”
“什麼事?”秦詩頭都沒有抬。
“昨天我說話有欠考慮,對不起。”沈閱再一次道歉。
秦詩咬了一口小籠包,味道鮮,“不過是真心話而已。”
“不是那個意思。”沈閱解釋,“當時只是一時沖,心里著急才口不擇言。”
秦詩終于抬起了頭,對上他的眼睛,“著什麼急?”
沈閱咽了咽嚨,他避開了秦詩的眼神,“不管怎麼樣,昨天的話我不該說。”
“沈閱,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對我了心?”秦詩放下了手上的筷子,坐得很端正。
沈閱深吸了一口氣,卻沒有立刻表態。
秦詩等了一會兒,又重新拿起筷子,“那不用道歉,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不重要的人說的話,放在心上干嘛呢?”
沈閱擰眉頭,看到淡而無味的模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真的沒有給你準備吃的。”秦詩沖他笑,“對了,你記得跟孟醫生說,下次要是喝多了別再裝作走錯了地方,還把你給丟下。我要是對你圖謀不軌,你真的會很吃虧的。”
秦詩說著玩笑話,攆他走。
沈閱點頭,“麻煩你了。”
“確實有點。”秦詩聳了一下肩,“希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沈閱深深地看了一眼,秦詩端起碗喝粥,沒再看他。
直到沈閱把門關上,秦詩才放下了碗。
的眼睛里,沒有了笑意。
和沈閱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也是絕了,都不知道他們到底算什麼。
不過,也不在意了。
反正沈閱對也沒有,頂多就是激。
……
“沒心,為什麼要喝悶酒?”
沈閱站在窗前,拿著手機聽著孟回的調侃,“你到底在猶豫什麼?都那麼問你了,你說一句你心了,會死?”
聽著好友的質問,沈閱神凝重。
“你忘了,我和是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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